五號了。所以,飯票上的十四號,證明吃飯時間最遲也要在二十三點二十一分
的名古屋,這是當天的最後一站啊。”
鳥飼一邊聽,一邊瞭解到三原的話的用意。這樣說來,這個人的看法也和自己是相
同的。
講到這裡,三原對探長說道:“現在就去現場看看吧。我不敢打擾你,就請鳥飼先
生帶路,好嗎?”
探長帶著毫無辦法的臉色,表示同意。
二
上了電車,三原警司對站在旁邊的鳥飼重太郎說道:“怎麼樣,那位探長好像不大
高興似的?”
鳥飼苦笑,眯著眼睛靠近了他。
“到處都是一樣啊。我倒認為你的想法不無道理。既然在探長面前講話不方便,所
以才請你帶路,離他遠些。”
“那麼,到了現場再談吧。”鳥飼領謝了三原的好意。
從賽車場前直坐電車到香椎電車站。從車站走向現場,不用十分鐘就到了。
來到海岸,三原先欣賞景色,晴朗的天空為海濱增加了春天的色彩。島嶼和海灣都
籠罩著薄霧。
“這就是著名的玄界灘嗎?來的時候,我在火車上就看到了,親臨其境,仔細欣賞,
果然不凡!”三原遠眺著大海。
鳥飼帶領他先看了發現死屍的地點,並且將當時情況一一敘說清楚。三原從口袋裡
取出現場照片對比著觀看。不時點頭。
“地面都是石頭地啊。”三原張望四周。
“對了。你看,那邊才是砂地,這裡都是石頭。”
“那麼,什麼痕跡也留不下了。”三原不知想起什麼,自言自語。
“現在,就請鳥飼先生談談你打看法吧!”
三原說完這句話,便離開現場,揀了旁邊一塊大石頭,兩人並肩坐下。下午的陽光,
暖暖地照在大衣的肩膊上。在旁人看來,這兩個人不過是在曬太陽。
“首先要提到火車餐卡的‘客人,一位’飯票……”鳥飼開始說出他的看法,講了
過去的疑問和理由,又終於把女兒所說的“愛情和胃口問題”說了出來。
“所以,我總覺得,是不是佐山一個人搭乘那班火車來的呢?”
三原自始至終懷著極大的興趣傾聽著。
“這的確有意思,我也覺得有些道理。”三原轉動著眼睛說道。“可是,在東京車
站上有目擊著親眼看到兩個人上車啊。”
“是有人看到,所以,是不是可以假定阿時在中途某一個車站下車了呢?”鳥飼說。
“就這樣假定吧,如果她下車,”三原又從口袋裡把記事簿取出來:“飯票是十四
日的,火車在二十三點二十一分到名古屋,所以是在名古屋或者名古屋以前下的車。一
般火車餐卡都是二十二點就不賣東西了,照此推算,阿時不是二十點在熱海下車,就是
二十一點一分在靜岡下車了。”
“說得對,大致差不多。”鳥飼本來也似乎有這樣的判斷,現在聽到三原把自己心
裡的話說出來,不覺連連點頭。
“好極了。日子相隔雖然多,效果如何雖然無從知曉,不過,立刻到熱海和靜岡車
站和旅館去調查,總是有好處的。何況,一個單身女人的事,調查起來要方便得多。”
三原說到這裡,問道,“此外還有什麼線索嗎?”
“佐山住在博多的一間名叫丹波屋的旅館裡,從十五號開始,一個人直住到二十號。
十五號是他從東京來到博多的當天。”
鳥飼於是又把佐山化名營原在旅館等待外來電話,二十號夜晚八點鐘有女人打電話
找菅原,佐山聽了立即外出,當晚就情死的材料介紹出來。
三原熱心地聽到這裡,插言說道,“知道佐山化名的,當然還是阿時。兩個人一定
在事先商定化名的了。”
“我也這樣想。所以,這就解開了一個疑團。”
“什麼疑團呢?”
“前幾天,我總認為佐山和阿時是一起來到博多的,後來阿時不知又去了什麼地方,
現在,聽你分析之後,我也覺得一定是阿時在中途下車,後來才來到此處。換句話說,
阿時是在十四號那天,在熱海或者靜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