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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事,經過情況說清楚。”

胡四腰幹一挺,張嘴說:“那個賣身婦女欠我債不還,咱索債未得,情願將人抵欠,不要欠銀了,要她隨咱家去。誰知這黑廝,”指著羅立,“卻橫加阻攔,並將我打跑,求劉老爺替小的作主,索回婦女。”

“說完了!”袁崇煥嘿嘿冷笑,扭頭對羅立說:“你說!”

羅立就將昨天街巷的事再重複一遍,並說街坊路人都可見證,“吳掌櫃你也是見證人呢。”

吳掌櫃是買賣人,兩方都不敢得罪,吱吱唔唔也沒有說個清楚。

天赦說:“昨天我隨我家老爺拜訪翰林院陳大人回來,街巷中人聲喧嚷,伴有婦女哭喊聲,原來這廝正拉扯著婦女衣衫不放,調戲撫摸,盡情汙辱,嘴裡淫笑說‘有債不還,以身抵債’。要拉婦女隨他去,婦女否認欠債,聲淚俱下的極力掙扎這廝的糾纏。我家羅立看不過去,勸說幾句,誰知這廝撒野,呼叫多人圍毆羅立,被羅立打跑了。後來婦女被我們買下來,替她老孃買棺安葬。經過就是這樣。難道不該麼?”

劉通抱拳:“恕在下說句公道話,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以身抵債也是常理,昨天你們的行事未免過分了。”他老奸巨猾,話是和緩,卻棉中藏針,有咄咄逼人之勢。

“騙人,那廝存心欺詐拐騙,是個地皮混混。”袁天赦與羅立同時吼斥。

胡四臉色漲紅,又不敢潑口大罵,顯出被欺騙模樣,瞪著牛眼大雙眸,瞧定天赦羅立悻悻說:“誰騙人!”

此時袁崇煥不緊不慢,手一搖,制止了話:“拿來!”

劉通一怔:“拿什麼來?”

“嘿嘿,借債字據。”

劉通轉身問:“胡四,借據呢?”

胡四頓時一呆:“咱是零碎陸續出借的,哪有借據。”

“沒有借據就不好說了。”袁崇煥瞅定劉通說道。

“這……,你是笨蛋,借出銀子怎麼不立字據。”

“是咱相信她,可憐她,就……”

“婦女姓什麼,叫什麼,你說!”羅立又吼了一聲。

“這個,咱記不清了。”

“倒說得輕巧!不認識人卻出借銀子,豈不是一派胡言。沒憑沒據還說個屁!”

這時胡四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囁嚅說不出話,劉通下不了場,態度極其尷尬。

袁崇煥看到這裡,嚴肅地說:“在當今天子腳下的京師,街衢巷陌眾目睽睽下,竟有刁民大肆調戲遼東避難來的良家婦女,該當何罪。天子一再下話,要善處流民生活,更不準欺詐拐騙,魚肉良民。有這等行為理當糾送錦衣衛究處。”說到這裡,正眼瞅著劉通:“這事鬧騰出去,被御史們奏本彈劾,對魏公公官聲也有影響,就是你劉通整頓門戶不嚴,也難脫干係。務必以此為戒,清理門戶,逐出這種敗類。”

劉通陣陣冷汗滲出,這事能大能小,還是從速走了好。聽胡四還在強賴,不禁一聲呵斥:“還不閉了鳥嘴。”拱手對袁崇煥道:“承教承教,後會有期。”轉身對胡四說:“還不走!磨蹭什麼?”首先灰溜溜的走了。

李環兒躲在門縫中張望,害怕胡四闖進來搶人。始則恐慌,終而感激涕零。等三人進屋,不由得拜倒在地,叩頭流淚不止。

第五章 辭別子壯

過了幾天,府邸找到,是個小四合院,在狗耳衚衕。袁崇煥看了滿意,就搬了過去。

這天,陳子壯來訪,袁崇煥出迎。陳子壯見花石樹竹布置得井井有條,庭除也灑掃乾淨,不禁笑道:“元素兄確是做過縣太爺的人,將住所調理得真像個六品官衙的府邸了。”

“文忠兄臺承你覓到這處好屋舍,花石樹竹都是原有的,不過承羅立天赦重加整修而已,承蒙誇獎,甚愧。”

待兩人進入廳堂,眼前景緻更引人悅目,一桌一椅,一帷一簾布置得雖不華麗,卻不失精雅。袁崇煥說:“是環兒所為,她父親也是讀書之人。”陳子壯問道:“是否是收容來的遼東逃難女子?原來是書香門第出身,可喜可賀。府邸中到底需有婦女操持,始可容足安身,書寫文章呢。”

“正是,正是。”袁崇煥忙不迭的應道。

待兩人坐定,袁天赦送過茶,陳子壯說:“元素兄,此番來府上特告兄臺,辭呈已蒙恩準,在下後日南返,已覓得便船,行裝陸續上船了,屆時不再辭行了。”

“文忠兄,何必如此急促呢?”

“便舟難得,錯過這船不知何時再有,我是歸心如箭呀!”

“後日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