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演的小同志,興奮得睡不著覺都是常事兒。
“報告——”
一聲兒清亮的女聲在門口響起,轉眸一看,竟是好些天沒見著的爽妞兒出現了,那張風塵撲撲的臉上溢滿了笑容。
看到她,連翹樂了!趕緊過去幫她卸下沉沉的揹包,將她拉到另一邊兒,免得影響到火哥,小聲笑著問——
“爽妞兒,哈哈,丫怎麼這會兒過來了?!”
偷偷瞟了一眼不遠處面無表情的邢烈火,舒爽詭秘地衝連翹眨了眨眼,老實說,她打心眼兒裡有些怕翹妹兒這個男人,好歹她也是一個資深美女,人家沒正視瞧過她也就罷了,好臉色都沒有給一個。
要不然知道他就這樣的人,試想一下,這是多麼人格毀滅的事兒啊?
她不由得為翹妹兒高興,這種男人出軌的機率小得可憐,哪兒像某個惡性種馬啊。
腦子裡天馬行空,她嘴裡卻打著哈哈,“我這不是代表軍報過來採訪報道你們的光榮事蹟麼,十五分種前到的,我的同事們都住進了記者站,我啊,就先到你這兒來報道,想你了麼……”
嗤笑了一聲兒,連翹才不信她的話,沒好氣兒的白了她一眼,就差豎中指了。
“假了吧,假了吧?姐妹,只怕不是想我喲?”
“不是想你,我還能想誰?”
“得,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是吧?明擺的是來看咱的衛大隊長麼。”作戰室也沒外人,連翹說話也沒太不客氣。
“瞎說。”
想到衛燎,舒爽的臉兒臊了臊,那天在紅刺食堂,他卯足了勁兒的要送她回去,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做,不過有一點她到是知道的,不過是緣於男人間的爭勇鬥狠罷了。
以前沒幹記者前,舒爽長期混跡**,很容易想明白這一點。
見她臉紅了,連翹以為有好戲了,戲謔著打趣她,“喲喲喲,還害羞了?趕緊給姑娘彙報彙報,那天晚上有沒有情況。”
蹙了蹙眉尖,舒爽神色恢復了過來,也沒矯情,直接就說了,不過神情有些小落寞。
“我跟他,真沒事兒了,那天送我回去的時候我都給他講好了,就連炮友都做不成了!”
連翹有些吃驚,到是小看了這爽妞兒了。
“傷心了吧?”
平靜地望了她一眼,舒爽坦言,“我至於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挺稀罕他的,可是我也不能強求不是?睡也睡夠了,差不多得了!”
這時候,一個幹事敲門兒進來了,“報告,首長,八大軍區觀摩團抵達。”
皺了皺眉,邢烈火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讓謝隊長安排!”
他最煩這種人情往來,跟戰爭邊兒都不沾的玩意兒,要真打戰了,誰給你機會觀摩?
“是。”
幹事剛一出門兒,就碰到滿臉塗著偽裝油彩的衛燎,一進門兒,他沒有注意到舒爽也在,剛著嗓子就喊。
“老大,我……”
挺響亮的一聲兒,可是到了我字就愣住了,
是的,到第三個字的時候,他就瞧到了那抹身影兒,幾天不見,小妞兒似乎又長水靈了,他挺惱火的,不知道丫的吃了啥藥,以前一門心思跟他好,現在一瞧到他,就跟躲瘟疫似的,怎麼看怎麼討厭。
不過麼,人都是犯賤的,他承認自己也有賤,她越不在乎,他反正有些撂不開手腳了,撓了撓頭,沒顧著老大,到是先問起舒爽來了。
“喲嗬,親愛的,你咋跑來了?”
“別套近乎啊,我怎麼就不能來?”淡定地瞟了他一眼,舒爽笑著轉過頭來繼續和連翹聊天,壓根兒就沒把他當回事兒。
“跟哥哥玩生疏呢,咱倆誰跟誰啊,都多少腿了不是?”
瞪著他的迷彩大花臉,舒爽急了,“喂,我警告你,別亂說啊,我還要找物件呢,千萬甭壞了姐姐的名聲——”
“找不到別找了唄,哥養著你!”
衛燎笑得挺得瑟,不以為意的痞痞笑著。
他哪知道,這一養字兒,直接讓女人心裡不舒服了,舒爽真不樂意聽這個‘養’字兒,不由得鄙夷地望著他,豎著大拇指,向上頂了頂,然後再向下頂了頂。
那意思就是看不上唄,接下來,不理不睬,一說話都不再跟他說——
真的,如果不是太瞭解舒爽,包括翹妹兒都會認為這傢伙真死心了。
可是,她偏偏是個懂她的,因為在乎,才會把自尊看得很重,不願意在喜歡的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