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不會吧!蔣玉成有些悲觀地想道——雖然自己名義上是她的哥哥,雖然自己現在確實很牽掛她,但是這感情,應該一半是因為自己自作多情地以“哥哥”的身份自居,一半是因為自己很珍視那個一直以來對自己不離不棄的右手王吧!
可是對珊珊來說,自己這個“哥哥”,實在有些有名無實——自己直到今年七月份放假,才開始正式地從韓阿姨那裡接過了照顧珊珊的擔子。而自那以後,自己跟珊珊的交流,也可以說是“少得可憐”;至於右手王跟自己的羈絆,確實很牢靠——而且應該是比這名不副實的“兄妹”關係還牢靠,可問題是,自己到現在,還沒有跟珊珊坦白,自己就是小胖子這件事···
如果昨天晚上小琪沒能把自己送到醫院···如果自己真的死在家裡···那麼珊珊又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呢?她會為自己這個有名無實的“哥哥”而傷心哭泣嗎?當讀者群裡的基佬們看著再也不會有更新的點娘頁面,當右手王她呼叫著再也不會有回應的企鵝的時候,她,還有那些讀者們,會罵自己斷更,詛咒已經離開這個世界的自己木有蔡國慶嗎?
說起來——蔣玉成看了看自己的手機,就在自己失去意識的時候,好像有很多條簡訊被髮到了自己的手機上,每一條都挺長的。而發件人倒是頗為一致,全都是餘寶晨:
“我現在有個新想法:既然毛國機娘要出場作為敵人,要不要出現一箇中立的強勁角sè?她可以在男主一方和毛國機娘一方中間作為一種間接的互動,還可以成為男主的導師和資訊的來源····”
嘛,想想看的話,也許吧——蔣玉成想道。不過這個世界這麼大,多一個寫手不多,少一個寫手不少,點娘每天都會有數以萬計的新作品開坑,同樣每天也都會有相當數量的作品太監掉——少了一個沒什麼名氣,存在感稀薄的自己,又能怎麼樣呢?除了父母之外,又會有誰會在意呢?
右手王,也就是珊珊她,估計最多也只會鬱悶一陣子,然後迴歸到自己的ri常,繼續在網際網路上活躍吧!至於餘寶晨呢,這位白頭山天生神將,應該也不在乎跟自己合作的到底是張姑父還是範廚師吧!她需要的,只是一個好用的碼字工,能夠把她的才華展現出來的打字機而已。說實在的,她完全可以不必那麼費事地請人接受她的“合作”,花錢僱一個秘書不就得了嘛!
是啊——哥哥什麼的,在現在這個年代能算什麼呢?就算是真正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如果離得太遠的話也只會變得淡漠。這年頭除了生養自己的父母,除了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兄妹或者青梅竹馬,其他的所謂“親人”,又能在心裡佔據多大的位置呢?
蔣玉成這般自暴自棄地想道——不過當他轉過頭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半邊臉都紅腫了起來,就像是被狠狠地抽了一耳光一樣:
蔣玉成住的這間高階病房空間是非常之寬裕的。病人家屬有陪護的需求,於是高階病房本身也提供了一張摺疊床。現在躺在這張摺疊床上的,是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個看起來比周思琪還要幼小的少女:纖細的身形,純白的肌膚,一馬平川的胸部,略顯凌亂的黑sè長髮——稀薄的發sè,使得少女看起來就像是冰雪的jing靈一樣,彷彿下一刻,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一樣···少女雙目緊閉,發出讓人心安的平緩呼吸聲,看起來應該是已經睡著了。
“珊珊·····”
蔣玉成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為什麼珊珊會躺在這裡?為什麼自己這個大門不出二門不入,連出個房門都困難無比的妹妹,此時此刻會躺在自己的身邊?難道說,珊珊她也病倒了?!
這個可能xing讓蔣玉成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被他否決了。珊珊跟自己又不是servant和master的關係,自己前腳剛受傷,珊珊後腳就跟著住院了,這未免也太巧了吧!而且如果珊珊是因為疾病而住院的話,那麼她也應該跟自己一樣,躺在一張病床上才對啊!為什麼會跟自己待在同一間病房裡,而且還躺在一張為家屬準備的摺疊床上?
····“為家屬準備的”嗎?
蔣玉成打心眼裡覺得這個答案實在很荒謬,自己不過是在自作多情——可是鐵一樣的事實卻在證明,世界並不像他想象得那麼“真實”,或者說,“殘酷”。珊珊的眼角已經變紅了,隱隱有發腫的跡象,少女可愛的臉龐被弄得像花貓一樣,明顯是剛剛哭過的樣子。
珊珊她,為自己,哭了?!
如果說剛才,蔣玉成還能把自己的微不足道拿來調侃,表達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