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炮面無死灰,自知自己難以從請我們手上逃走,便也不再反抗。
“你們兩個到底哪一個是真是假,誰才是真正的本體呢?”拐過兩條巷子,很快就看到了何大炮的旅館,我好奇地問。
“我是假的,那個才是真的。”何大炮眨眨眼睛說,“不過我們共享了記憶,可能就是一個人吧。我們之間有過約定,如果發生危險,誰最方便逃走,就讓誰逃走!”
我樂呵地笑了一聲:“你們能有什麼危險?”
何大炮道:“蟲王,你有所不知。我們做行腳商人,做乾屍生意的,也是在死亡邊緣討生活。遇到黑吃黑,或者是收拾不了的殭屍,是有可能丟命的。”
我想起假青銅蟲門的骷髏人,還有陰家的骷髏人,接著問:“那麼這些年來,你們有沒有弄到骷髏人,就是那種只剩下骷髏架子,但是卻可以活動的骷髏殭屍。”
何大炮搖搖頭說:“骷髏人我見都沒有見過,更別提弄到了。不過有些道士,倒是向我打聽過骷髏人。我賺錢弄丹藥,也都是與道士交易的。你也要骷髏人嘛……下次我要是弄到骷髏人,一定給你留著。”
我道:“不用了,骷髏人我不知道見過多少。我只是問一問。”
看來陰家人行事十分隱秘,知道他們身份的人少之又少,被捕捉到的骷髏殭屍,更是奇少無比。
這可能與陰家在外面活動的骷髏人數量少有關係吧。
也不知道,那隻凍死在假的青銅蟲門的骷髏人,是陰傢什麼人。
說話之間,我與阿飛押著何大炮回到了旅館。
我咳嗽了一聲。
古天來把門開啟,盯著眉心有印記的何大炮,錯愕了片刻,隨即一把把何大炮拉了進去。
房門與窗戶全部關好,進了房屋之後。
我發現一樓的房間下面,還有一層地下室。在地下室裡面,還有一條暗道,可以快速逃離,從另外一個口子離開這裡。
古天來說:“剛才差點被這個何大炮逃走了。沒想到這狗賊,居然給自己想好了後路。”
地下室入口隱秘,裡面設施齊全,還有一個神龕,神龕上擺放著一隻青銅色的蛤蟆,香爐上正點著燃香。
蛤蟆個頭不大,表面是青銅色,看起來很有歷史感。
我經過拜關公、菩薩的,還有各種蠱蟲的,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拜蛤蟆,隱隱覺得有些奇怪。
“古道長,這燃香沒有問題吧。這兩隻殭屍,最喜歡用迷香一類的。可別被這燃香迷住了,咱們反而成為他們的入甕賓客,那就太丟人了。”我想起何大炮善用屍涎香,特意提醒。
“貧道已經檢查過,沒有迷香,就算有迷香。你是蟲王,百毒不侵,一點迷香如何能夠迷倒你呢?”古天來笑著說。
兩個何大炮並排在一起,除了衣服顏色有些差別,一個眉心處有印記之外,兩人的五官以及各種神態,幾乎就是一個人站在鏡子面前一樣。
兩個一個黃衣,一個黑衣。
黑衣那個眉心處有個大黑傘戳出來的印記。
啪啪兩聲,黃衣何大炮給自己兩巴掌,懊悔地叫道:“蟲王,我們鬼迷心竅,不該用你們的身體去換錢的。更不應在你飯菜裡下屍涎香的。我也不該讓我大哥,抓傷你,把屍毒傳到您老人家體內的。好在老天爺開眼,您老人家骨骼驚奇,百毒不侵,並沒有性命危險,要不然我們兄弟二人會抱愧一生的。”
黃衣何大炮言語與表情配合得很好,簡直就是真情流露,傷心悲痛。
黑衣何大炮眼神稍稍兇狠一些,猶疑了一會,也跟著懊惱大叫,說的話與黃衣何大炮差不多。
我盯著兩人,問道:“你們真不知道,我們是為什麼而來的呢?”
黃衣何大炮搖頭說:“你們肯定是回來教育我們兄弟二人做人的,教育我們不能那麼貪心。蟲王,你放心吧,以後我們一定踏踏實實做人,再也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那個把你們賣掉的錢,我們加倍給你們。”
蕭魔頭一直觀察兩個何大炮,忽然開口說話:“你們的樣子,為何如此地相似呢。不像是父子,也不是雙胞胎。我現在也有些模糊,不知道你們那個才是本體,那個才是複製出來的。”
兩個何大炮眼神遊動,對視了一眼。
“這位蕭先生是蕭崑崙的生父,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