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魔頭嘲諷地笑道:“古道長,你提早暴露目標了,門還沒有進去,就說他有個哥哥。”
門內的何大炮發力,想把古天來擋在外面。古天來大喝一聲:“道爺盯了你很久了,給我把門開啟。”
話聲剛落,一腳踢了上去。
“追!”阿飛看了我一眼。
兩人不再管屋內的何大炮,掉頭就去追從五樓折騰跳下來的另外何大炮。
何大炮臃腫的身子在前面跳躍,很快就拐到一條小巷子裡。
我與阿飛兩人緊緊地跟著何大炮。
阿飛喊道:“我從前面繞過去,把他堵在巷子裡。”
阿飛速度很快,消失在月光之中。
何大炮跑得並不快,在巷子之中轉動,撞倒了一些雜物,扭頭看著我,氣喘吁吁地往前面跑去,身上的屍氣也跟著冒出來。
何大炮忽然收住了腳步,大聲叫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找我麻煩!”順手操起放在路邊的木棍。
阿飛已經擋住了何大炮的前路。
我把大黑傘解開,往前走去,笑道:“何大炮,你的忘性很大啊。前幾日咱們還打過照面的。我今天回來,是找你要錢的。”
何大炮蹙眉看著我們,幡然悔悟地笑道:“原來是兩位小兄弟,沒想到不到兩天,你們就變成自由奔跑的殭屍了,真是可喜可賀啊,把你們賣掉的錢,正放著我那裡呢,哥哥一直等你們回來拿的。”
我用大黑傘猛地敲擊地面:“你好好看,小爺是殭屍還是活人?”
我抖了抖衣服,小鬼蜈蚣收起屍氣,月光照在我臉上,橫眉怒對,瞪著何大炮。
何大炮眼角抽動,嘴巴張開,驚得半天都沒有說話,支吾地喊道:“你……你原來沒死。屍蟲明明鑽入你體內的,還有屍涎香。我的屍毒也落入你體內……”
“我不是有意把屍毒下到你身體裡面的。”何大炮發現自己說漏嘴,連忙改口說。
阿飛也逼近了兩步,道:“那你再看看我,我到底死沒死!”
何大炮渾濁的眼神變得異常惶恐:“你分明就是具屍體,怎麼會……怎麼會有正常人的心跳與呼吸呢。是我眼花了嗎?”
我把大黑傘猛地敲擊在地上,道:“是你把木棍放下來呢,還是我幫你放下來呢?是叫你何大炮,還是何小炮呢?”
何大炮雙手攥緊木棍,咬了咬嘴唇,發狠地叫道:“既然活下來了,就該遠離這裡,敢跑回來要錢,你們也真是活膩歪了!”
何大炮右手指甲在木棍上滑動,漆黑的指甲抓得木屑紛飛,屍毒已經沾染到木棍上面。
我冷笑一聲:“和僵王比起來,你的屍毒不叫做屍毒。老子被你抓了一把,還不是好好地活著。那這個玩意來嚇人,你弄錯物件了。”
何大炮來回轉動腦袋,大喝一聲,朝我砸來。
看來在我與阿飛之間,我覺得我更好欺負。
我眼見何大炮木棍砸來,運起星雲步,快速後退兩步,將大黑傘靠在牆壁,雙手快速結印,瞬間結成了大手印。
閃身躲過何大炮的木棍,一掌打在何大炮身上。
鎮屍大手印結結實實地落在何大炮身上。
何大炮身子反彈,直接撞在牆壁上,久久都沒有站起來,眼珠子不敢相信地看著我:“你他娘是修道的道士嗎?之前來我這裡,是故意挖坑陷害我的?”
鎮守大手印傷害不了紫眼僵王,對付一隻何大炮,還是很容易的。
我快跑上前,操起大黑傘,上前抵在何大炮眉心處,道:“你可曾聽過蕭崑崙這個名字呢?”
我微微用力,何大炮腦袋完全貼在牆壁上,只要我再用力,何大炮身上的屍氣就會散掉。
何大炮錯愕片刻,問道:“你就是蕭崑崙?”
我哈哈笑了兩聲,上前一把抓起何大炮:“沒錯!你身上若是有蠱蟲,最好還是不要放出來,否則金蠶蠱出動,你會更加痛苦的。”
阿飛說:“何老闆是殭屍,未必會怕金蠶蠱。最好的辦法是把他的雙手砍下來,再把牙齒和指甲拔掉。那麼這樣,就算是殭屍,也不能謀財害命了。”
何大炮撥浪鼓般搖頭:“兩位少俠,求你們高抬貴手。我願意加倍把錢給你們,我賣掉你們的時候,一共收了兩萬,我可以給你們四萬。”
阿飛踢了一腳何大炮,罵道:“走吧。去見一見另外一個自己吧。”
何大炮眉心處被黑傘傘尖刺中,留下了一個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