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聽完段天廣悲痛的陳述,心情也不免沉重起來,她緊蹙雙眉一手託著精緻的下巴完全沉浸在這段悲慘的往事中,篝火跳躍著的紅光映襯在她芙蓉一般的面容之上。沉思片刻,文秀眯著眼睛盯住著篝火,一臉嚴肅地緩緩言道:“段班主,根據您的口述,這個文必正**少女案的基本案情是這樣的:當天晚上文必正和您女兒段昀汐一起把酒言歡、秉燭夜談,這是有人可作證的,第二天早上呢,文必正消失,您女兒的床上發現了文必正的外衣,不久後她便懷孕了,她自己預設這個孩子就是文必正的,對嗎?”說完文秀眨著水汪汪地眼睛望著段天廣。
段天廣被文秀這樣的舉動弄糊塗了,他不明白這個姑娘現在究竟在研究什麼,於是木木地點點頭。
文秀又問道:“那後來您有沒有去找過文必正呢?”
段天廣感嘆道:“當然找過,只是人海茫茫,一直沒有訊息,直到他成了金科狀元、八府巡按,老朽這才得知文必正的行蹤。”
“那這件案子就有點棘手了,如果僅僅按照您的說法,的確是文必正的嫌疑最大,可是兩個當事人,一個瘋了,一個死了,這樣就得不到第一手的材料了,那隻能靠證據了,可是從案發到現在又已經有三年之久了,當年的證據也未必能留存至今……”文秀低著頭自言自語地嘀咕了起來。
段天廣愈發地奇怪了,他忍不住問道:“文姑娘,你這是做什麼?”
文秀這才一抬頭,略帶羞澀地言道:“哦,段班主,我以前的工作就是專門負責偵破刑事案件的,所以我一聽說有案子忍不住分析分析。”到此為止,文秀已經完全把段天廣所說的“懷孕事件”偷換為“**案件”了。
儘管有些從未聽過的名詞,但段天廣大致能理解文秀的話,他驚訝地望著眼前這個小姑娘,不禁又從頭到腳地重新打量了起來。
文秀全然不顧段天廣的驚訝與審視,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案情分析裡,繼續言道:“僅憑一件衣服就斷定是文必正作案,這個證據的確有點單薄了。文必正和段昀汐晚上一起飲酒,我倒是覺得他的外衣出現在段昀汐的房間裡,這並不奇怪。我可以做這樣一個假設:如果段昀汐先於文必正喝醉暈倒在桌邊,文必正出於憐惜女子之心,自然會脫下自己的外衣為其披在身上,然後自己掩門離開。而段昀汐酒醉昏迷,到底是誰導致昀汐懷孕,其實她也沒有真正看見。”
段天廣仔細回味著文秀的這些話,心中不免暗自佩服文秀的分析和推理能力,但嘴上還是不滿地言道:“難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冤枉了文必正?姑娘是他府上之人,自然為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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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集 飛秀的推理
一點心雨:有的時候人往往分不清工作與生活,初入職場的時候難免把生活習慣帶進工作中,但一段時間之後,又常常把職業習慣帶進日常生活。這樣好與不好,也不能一概而論,心雨只能說,正確的角色定位需要理智,及時的角色轉換則需要智慧。
第15問:執著與固執的分界線在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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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段天廣的質疑,文秀並不惱火,只是擺擺手,腳下微動,向前踱出幾步,目光淡定,毅然言道:“我不會偏向任何一方,分析案情要站在一個客觀的立場上,不能帶有任何的主觀色彩。更何況我根本就不是他府上的人。”說著,文秀腰身一轉,移步到段天廣身邊,微微歪著頭,誠懇而謙虛地言道:“段班主,我和昀汐姐姐同為女子,我十分同情姐姐的遭遇,因此我也想幫您查明真相,讓那個真正的犯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和制裁,但是關於這個案子,小女子這裡還有幾個疑問想請教您,卻不知您願不願意作答?”
望著文秀充滿誠意的一雙眸子,清澈得彷彿能看到心靈一般,段天廣心中頗為感動,難得有人能如此細緻地幫他分析這樣的陳年舊事,況且他也想透過這些分析進一步證明自己的女兒是被文必正所害,因此深吸了一口氣,移開了自己的目光,才緩緩嘆出,也盯著洞中那堆篝火,言道:“好吧,姑娘有何疑問,儘管問來。”
文秀感激地向著段天廣一抱拳,言道:“那真是多謝您了。我只是想問您,您覺得文必正為什麼要不辭而別呢?”
段天廣憤然地一甩手,索性背過身去言道:“這何須多問?自然是他只想著白白玩弄昀汐卻不想為此承擔半點責任。”
文秀滿意地點點頭,秋波一閃,又追問道:“那既然如此,文秀就又生疑問了:倘若一件事,您並不想對它負責,那您是會把此事加以宣揚、廣而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