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無趣嗎?”
瑪修看上去對這個問題相當在意的樣子。她低下頭, 垂落的髮色先是遮蔽住了她的大半張臉和神情, 再抬起頭時, 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睛閃著亮亮的光。
“不會吧。為什麼會這樣想呢?”
“因為毫無特點, 沒有特色。和任何一處都毫無差別的陽光——不會超過均溫燦爛過火也不會稀薄得過分,與隨便哪裡沒有不同的植物——科目種類葉片脈絡這種微末又細小的資訊是不會被人們放在眼中的。”
瑪修似乎很失落。雖然這是她在朝螢丸發問,但螢丸尚未給出任何回應,她就好像已經在提問中自己得到了自己想徵詢聽到的答案。眼看著要是瑪修有呆毛, 此刻都軟趴趴地無力垂下的顯而易見的低落模樣, 螢丸開口說道:“就像是一座滿是玫瑰的花園和一座滿是薔薇的花園, 可能乍看相似, 但這種初見的錯覺絕無可能維持長久。”
感覺好像還沒有把自己的意思說清楚, 螢丸頓了一下,又道:“或者說不論怎樣,作為一個花園,難道不是美麗就足夠了嗎?”
“不,”純白的少女輕輕搖頭,小聲但卻執拗的說,“這是不一樣的。”
——
“自己的,他人的。虛擬的,真實的。書本的,圖畫的。”
“人類對故事的胃口永遠深不可測。”
藍色的鳥兒說著,透過那副隨意與篤定並存的姿態彷彿可以看到握住筆就如同握住千軍萬馬的世界級作家。
先前負責了證婚的那個牧師靜默地站在他面前不發一言,許久,用飄忽不定的語氣再度開頭。安徒生知道,這就是這個世界……這份幻夢最後掙扎發出的餘音殘響了。
“無名的故事也有存在的意義嗎?”
這是世界的提問。
“當然啦,故事說到底都是幻想的整合。既然都已經被用文字詳詳細細的寫出來了,這時候就應該清楚的認識到一定是有人在期待閱讀‘你’吧。”
這是作家的回答。
“單純的映照別人的故事不是你的風格吧,你難道是塊鏡子嗎?快點意識到,你應該是‘為了某人而書寫的故事’吧?”
再睜眼看到彷彿已經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