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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經歷了滅族慘案,又被逐出教派成為散修,小小年紀就在修真界摸爬滾打的喬無念心性被打磨的不輕,雖然說不上老成,但是在年輕的修士裡也算是沉穩的,哪裡像是這樣、這樣……這樣的“蠢”呢?

安於淵抿著唇死死的盯著喬無念上下打量,像是想要穿透他的軀殼看到他的心裡去……這會不會也是一個穿越者呢?

——此時安於淵已經顧不上要掩飾自己的本性而強去裝成另一個人了。

而眼看著安於淵已經開始動搖,寧夏初顧不上在場其他人的眼光,就著自己被禁錮著的姿勢,微微前傾徹底倚在安於淵的懷裡,仰著頭就像是幼獸撒嬌般在師父的脖頸間輕輕地蹭了一下。

這是他以前和師父在一起的時候最喜歡做的親暱動作,不帶任何挑逗意味,但是足夠表達愛意。

寧夏初能希望藉由這個動作,進一步讓師父的心房出現觸動。

而不知道為什麼,寧夏初湊過來的那一瞬間安於淵也沒有躲開,就著這樣的姿勢安於淵能夠俯視著清楚的看到喬無念眸子裡清亮的神色……這樣的情景讓他感覺非常眼熟,就好像曾經出現過很多次一樣,於是他甚至怔愣的保持著這個動作而忘記了要把人推開。

——究竟是在哪裡,出現過這種情形呢?尤其是他和喬無念?不死不休的反派和主角?說起來這簡直荒謬到好笑。

安於淵忍不住挪出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那天早晨頭痛欲裂的感覺又再次出現了,而這次甚至更為激烈些。

而在結界外,林玉墨和夏輕歸早已驚撥出聲了,連手中緊握的劍都差點從手中滑脫……這情景太不可思議,他們簡直以為自己是還沒走出幻境,這一切都只不過是自己的幻覺。喬無念那傢伙和凌虛真人……這怎麼可能?

只是把他們的名字這樣和諧地放在一起就已經是最荒誕的事情了沒有之一,更何況他們此刻還這樣、這樣親密!

眼看著喬無念仰著頭主動湊上去蹭了蹭安於淵,而安於淵也並沒有躲開,林玉墨和夏輕歸兩個人甚至不約而同的掐了掐自己的胳膊。

嘖,好疼,真的不是在白日做夢……他們頓時感覺更不好了。

尤其是林玉墨,她覺得自己感受到了某種滿滿的惡意,她長這麼大遇到過的最有好感的兩個人……居然,嚶……

而水清淺雖然不明所以,但也瞪圓了眼睛看著喬無念和安於淵的樣子驚奇極了。她甚至單純地衝著林玉墨和夏輕歸發問道:“喬無念是在向那個人求愛嗎?他們是不是要成為伴侶了?”

這句話對於林玉墨和夏輕歸來說不亞於再次致命一擊,頓時兩個人站都有些站不穩了,滿腦袋都是“喬無念”、“凌虛真人”、“求愛”、“伴侶”幾個詞在打轉,讓他們恨不得堵住耳朵晃著腦袋把這幾個搖出腦海。

求放過!這太可怕了,簡直以後能夠成為他們的心魔了好嗎!

林玉墨和夏輕歸都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地驚嚇,兩個人對視一眼,皆恍若夢遊般飄忽。

這太考驗他們的接受能力了。

……

而安於淵那邊,隨著他頭疼的越加強烈,他漸漸地也不能載約束自己的的舉動,在寧夏初的驚呼聲中,安於淵一手痛苦地捂住了額頭,握住劍柄的另一手卻不由自主地鬆開了,在素婁劍徑直掉落到地上發出一聲脆響以後,他疼痛難耐地又緊緊握住了手掌,就像是要抓住些什麼一樣,白皙的手背上甚至繃現出青筋來,渾身戰慄滿是虛汗。

——他在艱難的從記憶中尋找那些一閃而過的碎片,卻也知道無論如何他都不願執劍去傷害自己面前的這個人,這個叫做寧夏初的人。

不是喬無念,是他的寧夏初。

……他的?

這兩個字就像是某種封印的咒語,開啟了安於淵腦海中封存的寶庫,讓他把腦海裡一閃而過的東西艱辛的逐漸串成了一條線,理出了清晰的脈絡。

而看到安於淵此刻這樣痛苦,寧夏初心中也極為絞痛,恨不能以身替之,一時間他苦笑著覺得自己竟然頗有些捨不得師父受這樣的苦,倒寧願師父沒有記憶呢。隨即他又無語地暗罵自己矯情,折騰個什麼呢,還是想著怎麼安撫師父才是正途,他不斷輕拍著師父的背脊想要讓他舒服些——就像是師父當初對他所做的一樣。

頓時夏輕歸和林玉墨感覺自己又瞎了眼睛。

那、那種哄小孩的舉動喬無念此刻居然對著凌虛真人在做,對著剛剛蹭了他一劍的凌虛真人在做……他是有自虐傾向嗎?夏輕歸和林玉墨默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