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容妾身替你穿上鞋子。”
金玄白一怔,只見服部玉子蹲在階前,托起他的腳,替他把軟靴穿好,那種專注的神情,恍如她在做一件極有意義而又重要的事。
金玄白心中熱血沸騰,只覺得有股莫名的感動,他彎下腰去,一把將服部玉子摟在懷裡,找到她的紅唇,重重的吻了下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把服部玉子放開,站了起來,轉身把她放在廊板上。
服部玉子一臉紅暈,嗔道:“相公,你變壞了!”
金玄白哈哈大笑道:“是不是我沒把燈熄了?”
他屈指一彈,一股強勁的指力射出,嗤的一聲,擊中廊上懸著的一盞燈籠,燭火一滅,燈光頓時一暗。
田中春子就跪伏在燈下不遠,受到了驚嚇,發出一聲驚呼,立刻以袖掩唇,閉住了嘴。
松島麗子回眸望了她一眼,滿臉都是笑意。
服部玉子望了望那仍在搖曳的破燈籠,微嗔道:“好好的一個燈籠,你弄壞了幹什麼?
”
金玄白見她也是赤著一雙玉足,雪膚圓踝,腳形纖長,極為秀美,並且還塗有淡紅色的蔻丹,禁不住脫口道:“玉子,禰的腳長得真好看!”
服部玉子秀靨如花,眼中泛過一絲羞意,嗔道:“相公,你在胡說些什麼?”
金玄白呵呵一笑,飛身掠起,轉眼便躍上了一株五丈高的古樹,然後藉著樹枝一彈之力,橫空越行,立刻便消失在蒼茫的夜色裡。
服部玉子根本看不清金玄白從何處消失,但她耳邊似乎仍然縈留著他那爽朗的笑聲。
她緩緩的坐了下來,摸著自己有些發燙的臉頰,痴痴的望著蒼茫的夜空,心裡也不知是甜是酸。
松島麗子和田中春子跪坐在她的身邊不遠,默默的望著她,沒人敢說一句話,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良久,服部玉子吁了一口氣,回過神來。
她滿臉幸福的望著松島麗子和田中春子,道:“麗子,直到此刻,我才完全有把握的說,少主不單是少主,也是我的夫君。”
松島麗子充份瞭解她話中的意思,頷首道:“恭喜玉子小姐,禰終於找到了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
服部玉子只覺心頭迷醉,笑道:“說起來,我該謝謝禰才對,若非禰和美妙,還有春子,我也不會得到這麼一個好夫婿。”
松島麗子和田中春子互望一眼,齊都微微一笑。
她們對服部玉子這句話的理解,各有不同,田中春子以為她感謝自己,是因為最早碰到金玄白的人,就是自己。
而松島麗子則想到那天夜裡,自己和伊藤美妙共同設計,逼著田中春子配合,讓金玄白陷入慾火焚身的狀況中,和他纏綿了一夜之事。
她不久前在複壁窺孔裡,看到了金玄白擁著白蓮、黃鶯、紅葉、彩虹等女子胡天胡地的情形,他那種勇猛絕倫,力戰群雌的瘋狂,連她看了都為之震懾不已。
一槍在手,天下無敵的英雄氣慨,傲視群雌,神槍揮處,落英繽紛,肢體翻騰,血花四濺……那一張張清純的臉孔上,泛現著的表情,全都不同,有哀泣、有痛苦、有歡愉、有快樂……那些面孔對松島麗子來說,都是熟悉的,此時疊現在腦海裡,讓她又羨又妒,既自憐,又自艾。
她明白服部玉子這句話的意思是要謝謝自己和伊藤美妙首先加入,淬鍊這杆神槍,讓金玄白成為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人若不經挫折,永遠無法成長;槍若不經磨礪,終究會變鈍鏽,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松島麗子突然想起了不知從哪本書上看到的一句話:“一個女子最大的幸福,是她的初戀遇上了一個男子的末戀。”
這句話,她以前不懂其中的含意,可是現在她明白了!
她相信服部玉子也明白這個意思,否則不會莫名其妙的說出那番話,又莫名其妙的謝謝她和伊藤美妙。
JZ※※※的確,初入情場的少女,帶著理想和憧憬,好奇和衝動的情懷,不知道將會遇到什麼人,往往闖到最後,落得滿身傷痕,然後帶著一顆破碎的心離開。
最不幸的是遇到了愛情騙子,身心受傷之外,還留下永難磨滅的烙痕,往往為此香消玉殞,丟了性命。
如果她能幸運地遇到久歷情場,經驗豐富的男人,那麼這場戀愛必然轟轟烈烈,而能讓她銘心刻骨,縱然最後的結果是勞燕分飛,那種極度受到呵護、疼惜、憐愛、尊重的感受,依然能讓她感受到幸福。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