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圈的太死了,保護自己也不用對什麼都一概拒絕。我覺得如果可以,不如嘗試一下和初初交往,誰也沒指望開始一段戀情就是為了走多遠,可是戀愛可以讓人不那麼寂寞。”
“原來你三天兩頭換男朋友就是為了不寂寞。”
她挑眉,“有什麼不對?我現在不是活的很好。”
我嘆氣,“那隻能說是你幸運,我不是沒有瀟灑過,也不是沒有無所顧忌過,結果怎樣呢?說實話,我真的怕了。”
她看著我,半晌出聲,咬牙切齒,“我真想一刀把吳瓊那禍害給殺了。”
我笑,拍拍她肩膀,“傻孩子,如果你進去了,我是不會給你送盒飯的。”
然後推門出去直奔洗漱室。
洗漱室人來人往,洗臉池上方大大的鏡子裡搖晃著一個個人頭,我看到自己的臉,消瘦蒼白。
輕輕扯了扯嘴角,笑容平淡,我卻好似再看不到從前的影子。
時間真是個恐怖的東西,僅僅過了兩年,我似乎就已經不再是自己了。
從前的自己,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鳳九說吳瓊現在很好。
那多好。
他能夠好起來,一直都是我最大的願望。
雖然時至今日,我與他,已經毫不相干。
第 39 章
一直以來,吳瓊都是我心底的硬傷,雖然很想裝作雲淡風輕毫不在意的樣子,可事實上,當鳳九提起他的時候,心裡還是很難過。
有點苦,有點澀,有些…… 不痛快。
熄了燈,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久久都睡不著。
眼前彷彿又浮現吳瓊那張慘白無血的臉。
他伏在我懷裡痛哭失聲。
他說錢淺,我們不分手好不好?我不想分手。
二十幾歲的大男生撲在十七歲的我的懷裡,那麼無助。
我從來沒有在一個男生面前那樣無力過。
從前分手是家常便飯,我習慣在那些人面前冷笑,嘲諷,甚至動手打人。
可在吳瓊面前,我做不出來。
就算我不愛他,可他畢竟是特別的。
與他交往的一年裡,他把整顆心都給了我,那樣溫暖燦爛的樣子。
我怎麼能夠忍心對這樣一個溫暖的人冷漠?
我是……喜歡他的。
從來沒有過的那樣一種喜歡。
會依賴,會因為他陽光般的笑臉快樂,會為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心酸。
不是隻有他一個人曾這般對我好,卻是隻有他一個人,讓我在心裡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很好。
好到,我不忍心去傷害。
可又能怎樣呢?
他給的實在太多,多到,讓十七歲時的我,不堪重負。
他對未來有太多的憧憬,而那憧憬裡完全的包括了我。
可是我,我從來不曾想過未來。
尤其是……我們之間的未來。
我是喜歡他,可並沒有喜歡到要放棄自己一直以來的生活狀態的地步。
於是,當一天他興沖沖地對我講他夢到我和他穿著潔白的禮物在教堂裡結婚,他半紅著臉抱著我對我說錢淺,我想和你結婚,還要等多少年呢的時候,我知道,我們真的應該分手了。
分手這個詞,我對他整整說了三次。
第一次他錯愕,愣愣的說,錢淺,別開玩笑。
第二次他不解,皺著眉頭問我,錢淺,為什麼?
第三次,他撲在我懷裡痛哭失聲。
他說錢淺,我們不分手好不好?
他哭了好久,哭到我的衣襟都完全溼透了,終於抬起頭來,紅腫著眼睛看著我,神情已經平靜,“錢淺,能讓我最後吻你一下嗎?”
我靜靜看著他。
他突然笑起來,紅紅的眼睛,紅紅的臉,還是掩蓋不掉他笑容裡的燦爛。
他輕輕捧住我的臉,小動物一樣輕輕碰了碰我的唇,淺嘗輒止,卻小心翼翼。
他把我整個緊緊抱在懷裡,好久才啞著嗓子開口,“錢淺,你要保重。”
然後轉身,頭也不回離開。
我一直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手微微顫抖,鼻子莫名的,有點酸。
當天午夜,我接到電話,懵了半天才聽明白,吳瓊……自殺了。
手腕上一條條猙獰的血痕,臉色蒼白眼神空洞的躺在病床上。
醫生說,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