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筒,轉瞬間又可憐巴巴地像只小狗,“你在國外有男朋友,那豈不是就要跟他回去了?你不留在A市嗎?真的要走嗎?不行,我得趕緊跟肖兒講。”
說著便拿出電話,巴拉巴拉對著手機跟肖兒一通叫嚷。
我頭痛。
Daniel手上戴著微波手套,從門口小心翼翼探頭進來,眨巴著一雙藍眼睛,“Joy,你朋友好強悍,我連影子都還沒看清,她已經一陣風似的竄上來了。”然後用蹩腳的中文對鳳九說,“你好,漂亮的小姐。”
鳳九衝著他做鬼臉。
我揉著額頭,“九九,你來找我,是不是有事?”
“啊?”她傻呆呆的,半晌反應過來,“昨天去電視臺辦事遇到秋水,聊了一會。”
我挑了挑眉毛。
鳳九突然一臉母性光輝,摸摸我頭頂,“錢淺,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
我啪地拍開她,從床上跳下來,“胡扯什麼呢你。”轉頭看向倚著門口的Daniel,“Hey,boy,在還沒起床的女士門口徘徊是不禮貌的。”
他聳了聳肩,眨了下眼,轉身下樓。
我去洗漱,鳳九緊跟在身後亦步亦趨,“秋水說你和初初鬧翻了?”
我擠牙膏,“這年頭合則聚不合則散,再平常不過的事,很稀奇?”
“你們……”
“我們也只是普通人。”
“我只是不大明白,什麼樣的不愉快,居然會讓那麼囂張的方王子撒丫子回了法國。”
我猛地抬頭,在鏡子裡盯著鳳九,“什麼意思?”
鳳九怔了一下,過來啪地一巴掌拍在我後腦勺上,“要死了,錢淺,你居然這麼瞪我!”
這才回過味來,自己剛剛瞪著她時,神情里居然惡狠狠的。
我嗆了一下,漱了口,開始慢騰騰地刷牙。
鳳九倚著洗漱臺,嘆了口氣,“我是怕你不開心。初初在你心裡多重要,我和肖兒最清楚。”
我吐掉嘴巴里的泡沫,嗚哩哇啦口齒不清,“有多重要?不過一個男人,九九,你別小看我。”
鳳九撲哧笑出來,“嗯嗯,我不小看你,我一定不小看你。”
我撇嘴,“這還差不多,不過話說回來,您老也別把我看得太高,總是被人仰望,也很累的,偉人不好當啊。”
她抬腳照我屁股踹過來,“不要臉!”
“你沒聽過嗎,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天下無敵的是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最後還不是死在任我行手裡。”
鳳九一臉正色,“錯,東方不敗是死在自己的痴情裡。”
心下一動,我轉頭看她。
她拍了下我肩膀,轉身朝外面走,“肖兒一會就過來,我們一起出去吃吧,估計那鬼佬也沒帶我和肖兒的份。”
我卻還沉浸在她剛剛說的話裡。
很多人都說東方不敗是變態的變態。
好好的男人不做,非去練葵花寶典,結果男不男女不女,還愛上了楊蓮亭那麼個陰險狠毒的男人,最終還為了護他而死。
可那又怎樣呢?他們做過再多壞事,至少楊蓮亭對東方是一心一意的。
給我一個楊蓮亭,就算做東方不敗又如何?
世間最難得的不是功名利祿,而是真情。
可是這個時代如此現實,根本不可能有不要命的痴情。
肖兒很晚才到,同時進來的還有秋水。
兩個傢伙臉上帶著傷,衣服亂七八糟,很是狼狽。
鳳九嚇一跳,跳起來撲過去,“哇,怎麼了這是?你們去人家偷雞讓人抓了現行?”
肖慰不說話,一屁股坐進沙發裡,抓起水杯也不管是誰的,咕咚咕咚喝了個乾淨。
我沒作聲。
鳳九扯過秋水,“大師兄,怎麼了?你倆打架了?”
秋水苦笑,飛快看了我一眼,“沒有,我們怎麼會打架?”
“那這到底是怎麼了?”
秋水和肖慰還沒說話,王路也跟著來了,進門看到他倆的樣子便開始笑,“一把年紀了還打架,你們當自己還年輕哪?”
Daniel眨巴著水汪汪的藍眼睛湊過來,“你們在說什麼?都是你朋友?”
我看他一眼,笑了笑,“國內讀大學時候的幾個同學,關係還好。”
Daniel掃了一圈,煞有介事咂了咂嘴,“氣氛很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