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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地查資料寫論文,還要在課堂上雲淡風輕地講認知心理學與語言學的關係,講馮特為什麼是認知心理學的奠基人,講各種心理過程之間的相互聯絡、相互制約。

我覺得自己儼然是最嚴重最不可救藥的心理疾病患者。

可是那些把我當神一樣崇拜的人並不知道,他們以為我無所不能,無所不懂。

方初坐在課室的最後一排,不屑地撇了撇嘴,他的旁邊,坐著秋水。

課間休息時分,秋水朝我招手,溫和地笑,“錢淺,你的課堂氣氛控制的相當好,若是大學教授講課都是你這樣,學校就不會再愁學生的出勤率問題。”

“這些孩子不過圖一時新鮮。”

秋水笑,“你真謙虛。”

方初的嘴撇地愈發厲害,“虛偽。”

聲音不大,但足以讓周圍的人聽見。

很多人好奇地看過來。

我微笑,掩飾心底波瀾。

秋水有些尷尬,踹了他一腳,然後看我,推了推眼鏡,“流年約我明天中午去廣播站,方初沒什麼事,我就把他也拉了過來,聽路路說你住的地方很大,能不能收留我們一晚?我們住的地方都很遠,來回跑很麻煩。”

我眨眨眼,“沒問題啊,反正那別墅也很空。”

“那麻煩你了。”

“跟我用不著這麼客氣。”

方初又嘟噥了一句,“虛偽。”

換來秋水的又一奪命連環腳。

這個時候,連我也開始覺得尷尬。

方初對我,貌似意見很大。

九點鐘下課,應付完一波接一波的課下問題,已經快九點二十。

秋水一直安安靜靜地笑著等,方初懶洋洋地靠在椅子裡,臭著臉,好像誰欠了他很大一筆錢。

我抱歉地笑,“不好意思師兄,讓你久等了。”

“沒有,看到你站在學生中間應付自如,突然覺得我們的錢淺長大了。”

方初不耐煩,“能走了沒?再坐下去我屁股都造反了。”

然後率先站起來就走。

秋水摸了摸鼻子,我淡淡一笑。

方初開車,我和秋水坐在後座,一路上三個人出奇沉默。

方初板著臉做出一副專心開車的樣子,秋水不知道說什麼好,我是累得什麼都不願意再說。

靠著車窗打了不知道多少個哈欠,淚眼汪汪的,眨了兩下眼睛,車已經開到我門口,下車按電鈕開啟車庫,方初進去停車。

一整天沒人的房子透著絲絲涼意,我開啟燈,“你們隨意就好,二樓左邊是客房,鐘點工一直有打掃,你們自己挑房間,東西很齊,不過沒有適合你們的換洗衣物。”

秋水淺笑,“沒事,我們有帶。”

感情是有備而來。

結果方初進來拎了好大一個包,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既然你這裡有空地方,乾脆租個房間給我,我這幾個月被我媽發配到A大旁邊的分公司打理業務,原來住的地方太遠。”

這是什麼鬼理由?

你們方家那麼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