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
朱家經營的是玉器生意,據說雕琢玉石,是祖上傳下來的手藝,做出的擺件墜飾,種種其他,無不精美絕倫,巧奪天工。只可惜手藝雖好,伊川的市場卻不行,百姓溫飽都困難,哪能買得起什麼玉器!所以朱家的男子非常忙碌,除了製作玉器,還得跑到外地去搞銷售。
這樣一來,朱家的女眷也就相當忙碌了。她們家裡家外地主持各種雜務,更少不了理財算賬,做家中男人的好助手。總而言之,這是有錢、能幹又忙碌的一大家子人。
“駱大哥,你說,這麼有錢的人家,又有好手藝,乾脆舉家遷到長安,不是發展得更好?何必要這樣,天天飄在外頭,連家都回不了?”
我覺得不能理解。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要是在我們的時代,這樣的人家,早就遷到大城市去了,很可能有的都舉家移民了。
可是我現在跟聶秋遠說話有心理障礙,我只能問駱大春。
駱大春笑呵呵地說:“自從撞壞了頭,你的想法好像越來越奇怪了。家業在這裡,祖墳在這裡,對一般人家來說,這兒就是根。能守著祖業的,普通人很少動這樣的心思。”
奇怪嗎?也可能。駱大春都這麼說了,肯定是奇怪的。不過我總覺得這個世界上有那麼一個人,他從來不會覺得我的想法奇怪,反而對我的每一個想法都充滿了理解和好奇。可惜這個人現在正在生我的氣,已經不理我了。
朱家門戶氣派,門口一雙石獅子就威武得很。進門之後,更是雕欄玉砌,畫棟飛簷,館閣園林,一看就是外頭請的名匠設計的。聽了門房報信,急匆匆迎出來的是朱家大爺、二爺夫婦。這會兒大夥都顧不得忙了,朱二夫人的眼睛腫得像桃子一般,還在止不住地抽泣。
那丟失的孩兒,正是朱家二爺年僅六歲的獨子,小名叫做歡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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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3 添寒塵(3)
“大……”
大人二字還沒叫出來,已經被聶秋遠伸手阻住了。他舉目望了望周圍簇擁著的家丁,示意有話進屋再說。
朱家大爺會意,便招手叫來一名青衣少年,讓他在前頭引路侍奉。而朱家的各位,就跟在我們身後,大概是往會客廳的方向走過去。
會客廳敞亮氣派,上等木料的雕花几案,案上陳列翠色玉如意。朱家人叫下人給我們奉上茶水,便摒退左右,只留了自家人與我們說話。
“聶大人,駱大人,自從您們來到伊川,街頭巷尾都傳說伊川縣是來了斷案如神的活神仙!”朱二夫人顧不得許多,也辨不清哪個才是縣太爺,只撲通一聲往我們面前一跪,涕淚縱橫地說道,“求大人救救我兒性命!”
駱大春上前一步,伸手把夫人扶了起來,語氣溫和地說道:“夫人莫急,坐下慢慢說話。”
“都是妾身的錯!”二夫人抽泣著說,“昨日只忙著核對賬目,整整一天一夜,沒見過歡兒,我竟未曾在意。誰想歡兒竟自己跑了出去,落在奸人的手裡!”
在斷斷續續,抽泣聲不停的講述中,我們終於搞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朱家老太爺因為長年太過勞累,身體出了比較嚴重的問題,最近剛剛退休了,家裡的事務全都交給了三個兒子打理。家中三個兒子,繼承了祖傳絕學,玉器雕琢的技術一個比一個出色,遠近都是知名的。
朱家大爺朱存厚。今年四十歲。目前順理成章地是偌大一個家業的大總管。他坐在我們對面的椅子上。端著茶杯,下意識地不停用手將茶杯在小托盤上轉動著,低著頭一言不發,想必平時就是個不愛說話的人。他的夫人王氏坐在二夫人鄧氏的身邊,用手帕不停地拭淚。
朱家二爺朱存儉,與朱存厚長得不太像,或許不是一母所生。因為丟的是他兒子,所以他就顯得更沉不住氣一些。他媳婦鄧氏在旁邊抽抽答答,他還不時地責怪一句。鄧氏雖然難過,可顯然不是盞省油的燈,還能給她老公頂回去,讓我稍微找到了一點古代女性也能揚眉吐氣的感覺。
三爺朱兆麟不在家,外出張羅生意去了。家中雖然出了事,可還是要留下一根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