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步,就彷彿當年揚州張家的祠堂,就是他一手砸了一樣。
他沒有一絲的猶豫。
為什麼?因為即便他不捨得,但他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過去的,有歷史感的存在意義,但也有腐朽的沉淪。
這便是武者和武道家乃至武道宗師的區別。
佛家講禪境修為,道家講道法自然。道理聽上去玄之又玄,彷彿是在忽忽悠悠地把人往陰溝裡帶。
可想想看,若華夏二字只是為了一種寬容存在,一種包容並蓄,那麼,咱們的老祖宗應該還在河南省境內混跡,而不是經略中原,而不是四徵蠻夷,更不會出現什麼堯舜禹湯,夏商西周。
內斂的一種精神,傳承至今,便是前進二字。
於是春秋戰國的墨子能夠麻衣執劍,兼愛非攻。
他自然是有他的理念,任俠二字,也被他短短一句話解釋的清清楚楚。以俠義為己任,便是如此了。
墨子有曾想過做甚麼救國救民的大俠麼?沒有。
他只看眼前,聽到了,去看一眼,發現了,便出手。
有人說,對弱者的幫助是施捨。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聽上去真是不錯,可在那些茫然失措,甚至可以說已經毫無出路的人面前,說這樣的話,未免也太過大言不慚,太不臉紅了一些。
大時代之中,弄潮兒們哪個沒有看穿這個時代的屬性?但是,能夠超脫時代的,便是五千年的文明之中,無非兩人而已。
數十億人民,文明五千年,兩人。
所以,做得到,那是時來天地皆同力,可以驕傲,可以感慨。做不到,卻也不用妄自菲薄。
於是張賁將自己的格局,定的很小。
他有一拳頭的力量,就揮舞一拳頭。他有一飛踹的力量,就踢上一腳。
他能夠力能扛鼎的時候,也會當仁不讓。
但要說只有一身蠻力,卻要抵擋天地崩裂,他卻是沒有那個本事。
說的不好聽一些,天下之大,那些破落的事情,愛誰誰去,街頭巷尾,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都有汙穢殘暴的事情發生。
他沒有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