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不知道了,今天所有人當中,就屬這三人最搶眼,總是他們一馬當先將化神期的域外天魔砍瓜切菜一般一頓猛砍,而後局勢才略微一頓,接著後面的人一擁而上,之後才反敗為勝的。
被救的時候大多數人還只顧著掙命,並不知曉,而後來跟著他們去別的宗門援手的時候,這一幕卻不知是看了多少遍!
又有人道:“你們有誰參加過十幾年前那場壺中界的試煉麼,要是我記得沒錯的話,任冉就是當時那個建陣群的小娃娃,任歌就是那個在壺中界突破的體氣雙修的小修士。”
“是他們倆!”
頓時有人被提醒了,不由唏噓:“後生可畏!”
“我的意思不是這個。”
那人道:“我的意思是,這三才陣想必也是出自她手,他們能發揮出那樣的實力,多半還是這三才陣之功。”
“是極是極!”
立刻有人應和道:“真要以他們自身的實力發揮出這樣的戰力來,那也太逆天了些!”
有人反駁:“不管是不是因為陣法,那都算是他們的真實戰力,難道真正打起來的時候,你還能規定人家不得使用陣法麼?”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人忙解釋,話未說完,被一個人期期艾艾地打斷了:“諸位……難道我們本來不是在討論我等日後將何去何從的麼?”
他這一提醒,大家才想起來,他們這是偏題了。
不過也不能算是離題萬里,任冉和任歌這兩個人與傅石同時出現在眾人面前,還表現得如此強勢,更為凌曉這群人所推崇,這種種加起來,他們在天劍門的地位就耐人尋味了。
突然有人道:“你們注意到一點沒有,任冉是天劍門中唯一一個不用劍的。”
這話一出大家紛紛動心,天劍門終究是劍修門派,而他們這些人中,幾乎就沒有用劍的,即使用劍,那也只當劍是普通武器,而非像劍仙那樣的本命法寶,因此他們在天劍門可能的位置會更加尷尬。
如果有個也不是劍修的人做了天劍門的掌門……哪怕是在天劍門中頗有聲威的話,他們的日子可能就要好過的多。
“但這十幾年怎麼就再沒聽說過他們?”
有人疑道。
“短短十幾年從築基到元嬰,你當是容易的,就不允許人家閉關苦修什麼的?”
有人理所當然道。
立刻有人佐證:“就是,便是傅石也只是這兩年才出現的。”
“還是不一樣。”
有知道內情的說:“傅石几乎是一出現就被當成天劍門的下任掌門來培養的。”
“我有一個小道訊息,不知道準不準。”
有人遲疑道:“似乎這任冉和任歌,咳,與那一位關係匪淺。”
私生子這種事還是不便說出來的,但是這姓氏太明顯了,眾人只一思忖就明白了其中的奧妙。
有人問凌曉:“是不是有這麼回事?”
“我們只知道,他們與任大小姐關係極好。”
凌曉不耐地回答,事實上任冉和任歌到底跟任天行什麼關係他們才不管,他們要報答的只是任冉和任歌而已,與任天行,與天劍門都沒有關係。
可以說,他們是這群人中最為純粹的人。
但他這話在其他人耳朵裡就是另一個意思了,關係很好和血脈至親之間被他們直接劃上了等號,頓時一個個心裡自作聰明地站起了隊來,大概順便還在自己心裡給自己表了表從龍之功什麼的。
因此,翌日天劍門中有人來委婉地探問他們的打算的時候,這一眾人竟是有志一同地沒有說話,由著凌曉等將“我們受任冉、任歌大恩,苟得餘生,這剩下的日子只管竭盡所能,報其萬一就是,哪裡需要什麼安置,又豈敢生別的什麼念頭!”這句話又說了一遍。
問口風的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卻是一五一十地將這句話回了上去。
彼時任冉和任歌正在自己得小院休息,之前那麼一路勇猛的殺下去,固然風光,固然解救了不少人,但對於他們本身的消耗也是極大的,此刻塵埃落定,事已成定局,門裡的那些事情大可以丟給傅石和任三長老,她就可以跟任歌一起偷得浮生半日閒啦!
因此她一點兒也不知道,此刻天劍門內部已經為她的事拍桌子瞪眼的吵起來了。
能修到元嬰、化神的,除去任冉、任歌和傅石這樣少數幾個怪物,哪一個不是活了數百乃是數千年的人精,那些人的陽謀幾乎只一到他們耳中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