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秘的儀式,不便外人參與,打發了他們。他們縱然心中存疑,卻也不好意思跟來的。”
闕舒點頭。
老兵和住持被嚴刑拷打了一會兒,住持率先扛不住了,哆嗦著用西羌話大叫道:“哎呀,我招啦,招啦!莫打了,要死人了!招啦。都招啦!”
塔布將他提到闕舒面前。
闕舒冷笑道:“如何?是否想好說什麼了?”
住持痛得整張臉都是扭曲的,趴在地上喘息了半才訥訥道:“是,是。”
闕舒道:“誰派你們來的?”
住持虛弱道:“密加葉護。”
這個答案大出他的意料。闕舒皺眉道:“為何?”
住持道:“不,不知。”
闕舒道:“他從何處得知本王的身份?”
住持道:“不知。”
闕舒沉下臉色道:“那他意欲何為,你總該知了吧?”
住持聽出他口氣不善,勉強抬了抬臉道:“他,叫我拿住你,寫下那句……西羌乃,突厥屬國……其他的,聽卡薩的吩咐。”
祁翟聽得勃然大怒道:“好大的口氣!”
靜默地坐在一旁的何容錦聞言不由看了他一眼。
闕舒道:“卡薩是誰?”
住持道:“就是,帶你們來的,車伕。”
塔布把老兵也提了過來。老兵看上去比住持狼狽得多,但表現得十分硬氣,對著闕舒還能抽動嘴角冷笑,“要殺……就殺。”住持就站在他的旁邊,他眼睛橫掃過去,滿是不屑。
闕舒不知道他說什麼,但看神情也能猜測一二。他並不惱怒,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對住持道:“卡薩粗枝大葉,被我們發現他在暗中動手腳而失手被擒,你奮勇殺出血路,逃回葉護府。事後,卡薩熬不住酷刑,供出幕後主使者,引起西羌突厥兩國的衝突。你覺得這個故事如何?”
如今你為刀俎,我為魚肉,住持還能說什麼,只能賠笑道:“好,好。”
闕舒道:“是英雄還是狗熊,就看你能否舌綻蓮花,瞞天過海。”他知道老兵不知他說什麼,還特地叫何容錦轉述了一番。
何容錦看著住持一臉媚笑十分礙眼,反倒對老兵的硬氣頗有好感,忍不住道:“為何如此?”放不放人和冤不冤枉老兵其實沒什麼大要緊。住持回去後,那個密加葉護若足夠聰明便該知道事情敗露,他與闕舒必然勢同水火,老兵也好,住持也好,在他們的爭鬥中只是無足輕重的棋子,何必多費心思誣陷他?
闕舒道:“我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少骨氣。”
何容錦暗想,即便他不說,闕舒身邊也有的是譯官,於是挑著簡單的詞說了。
老兵聽後,扭頭一言不發,渾然不將闕舒的威脅放在眼中。
闕舒眼角幾不可見地抽了抽。
塔布拔刀在住持身上砍了兩刀。
住持痛叫兩聲,身體倒在地上滾了滾才站起來,兩隻腳顫巍巍地往前跑了幾步,擔憂地朝後看了眼,見闕舒等人都不搭理自己,才跌跌撞撞地朝外逃去。
祁翟道:“密加葉護是突厥可汗的親弟弟,權傾朝野,他若有意下手,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儘速離開此地為宜。”
他們說話期間,塔布已經指揮護衛將廟宇收拾妥當,那些僧人但凡不聽話的都就地格殺,只留了個不經嚇的和老兵關在一起帶走。
他們這次來得急,只有祁翟所乘的一輛馬車,因此闕舒、何容錦和祁翟三人不得不同擠在一輛車內。
到了紮營的村莊,護送他們的突厥軍官等得十分不耐煩,看到他們出現才舒展眉頭。
祁翟下車與他寒暄了幾句,便帶著他們到另一處空地紮營。
突厥護衛隊雖然肩負沿途保護之責,卻始終保持著適當的距離,以示尊重。就如此次,護衛隊長雖覺祁翟離開得十分蹊蹺,卻也不能過問,以免引來兩國之間的猜忌。
紮營之後,祁翟將闕舒與何容錦安排在一個營帳之內。
坐著輪椅的何容錦不似之前那般排斥,即便闕舒命人端了浴桶進帳也毫無表情,只是默默地推著輪椅在帳外等候。
闕舒很快洗完,命人尋回何容錦後,問道:“出了一身汗。我吩咐人打了水,你也洗洗吧。”
何容錦皺了皺眉,看向他的眼中帶著明顯的防備。
闕舒怫然,“你認為本王是藉機親近的小人?”
何容錦淡然道:“多慮了。”說是這麼說,但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