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齒自己幼稚的挑釁行為,並且深深為此檢討著。在他沒有擋住的下半部分臉上,表情始終都是笑著的。而當他聽見木門吱呀一聲被開啟的聲響,笑容又擴大了幾分。
劉徹沒有動彈,於死亡一般的寂靜中他感到一根微涼的手指按到自己的嘴唇上,一陣用力碾壓,像是要把什麼髒東西抹去。
第七十四章 別後基情
劉徹原本還笑著的嘴唇突然分開,東方朔緊壓其上的手指不慎落入其中,劉徹毫不猶豫地含住,然後……狠狠咬了下去。
此君可沒有山不就我我就山的豁達胸懷,千里迢迢地從長安追到淮南,罪魁禍首要不出點血,還真是對不起天地良心。
東方朔倒吸了一口冷氣,一手扣住劉徹的下巴,強迫他將牙齒鬆開,右手食指和中指上已經有了明顯的齒痕,心中微惱,手上不由加大了兩分力道。
劉徹反手去擒,卻被早有提防的東方朔拿住雙手,制於頭頂,只能雙目瞪圓,不斷用眼刀飛那廝,可惜被制在床上的姿態實在不利於霸王之氣的施放。
他的嘴唇紅腫,方才被東方朔用力揉按擦拭,接著又被強行掰開,被東方朔的手指帶出部分涎水,濡溼了嘴角,還有一縷銀絲掛在下巴上,印著燭火,泛出晶亮的光澤。
東方朔眼眸暗沉,他背對著光源,臉上的表情晦澀不明。
劉徹只能靠其他感官判斷對方的危險程度。
兩人靠的很近,劉徹的耳邊盡是撲通撲通彷彿剛跑過一場馬拉松的心跳,他分不清究竟是自己的還是東方朔的,只是一下一下,如鐘鼓如雷鳴,攪亂平靜的心湖。
就算無視比搖滾還有劇烈的心跳聲,劉徹用腳趾頭的智商也能想到此時東方朔周圍的氣場與薩達姆的差不多,都是威脅國家最高領導人人身安全的恐怖主義分子——萬一他咬回來怎麼辦?
東方朔看清楚劉徹露怯的表情,輕嗤一聲,緩緩壓上,一邊靠近,一邊欣賞劉徹因為自己逼近而縮小的瞳孔。
烏鴉嘴!
劉徹罵自己,每回他控制不住要做傻事的時候,他都會先把自己罵一頓,算是提前做了懲罰,將來少些後悔。
兩人嘴唇相貼的瞬間,劍拔弩張鬥智鬥勇的氣氛頓時消弭無蹤。
劉徹以為見不著面;感情自然而然地就會淡下去,可一旦觸手可及,便如洪水暴發,再也壓抑不住。他發出類似於催促的嗚嗚聲,屏息用力抬起上半身,急切地揚起脖頸回應東方朔的氣息。
東方朔也沒想到牽掛竟然一直都在,只是在他們相隔千里的時候,被他有意無意扔到一邊的思念默默蟄伏起來,在暗處伺機而動,理智鬆懈一點露出一絲縫隙,它便乘虛而入。
在少年天子那樣狡猾靈活的舌頭面前,理智豈止是鬆懈一點,根本就是潰不成軍難成大事。
心底苦笑,身體卻以截然相反的歡欣全線向劉徹壓上去。
兩人都急切地吞沒彼此的味道,不知倦怠地用舌頭襲擊、掠奪對方的領地,一次次掃過牙齦舌床,沉醉於忘形忘我的恣意癲狂之中,甚至連呼吸都不記得了。
原本制住劉徹的手鬆開,落在他的腰帶上,東方朔貼合柔軟的嘴唇,略微休息又繼續深吻。
劉徹的手重新恢復自由,不斷叫囂著想要想要的衝動壓抑住了報復的本能,他胡亂扯著東方朔的衣衫,從凌亂的衣襟中探入,由內往外抓著肩膀拉扯,露出更多東方朔勁瘦的身軀。
劉徹很沒有小受自覺地表示矜持,像雙手抵胸徒勞抓背之類的掙扎動作想都不要想。他的罪惡之手,以完全違背搞基教清規戒律的兇猛姿態襲向小攻的胸口,精準無比地捏住突起的兩點。
“……”
東方朔的眼睛顏色更沉了,比黑洞還深。嘴上又吮吸改為咬齧,劉徹嘶嘶吸氣,喉嚨猛地吞嚥了幾下,拇指和食指來回搓動,沒幾下,手裡的觸感就變硬了。
東方朔看著斯斯文文,卻絕非骨瘦如柴弱不禁風的書生,堅實均勻的肌肉下蘊含的巨大力道,屢屢將試圖反抗的劉徹鎮壓下去。與此同時,他加快了對劉徹下半身衣物的摧毀速度,質地柔順堅韌的布料嘩啦啦變成碎片,用膝蓋頂開劉徹的雙腿。
劉徹見大勢已去,再掙扎也只是自己吃苦頭,便伸手往枕邊的包袱裡一掏,唉,潤膚保溼的藥膏,將就著用罷……
東方朔接過白玉色的瓷瓶,開啟,一股勾人的馨香立刻瀰漫在屋子裡。他的眼裡嘴角都帶著笑,衣襟大敞,被劉徹捏紅的凸點一覽無餘,卻在皇帝如有實質的灼熱視線裡鎮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