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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無餘。

劉徹將門窗都關上。

雷被不解地問:“你怎麼攔著我?我們大可以拆穿他的陰謀! ”

“小不忍則亂大謀。”

劉徹故作悲哀地嘆氣:“將軍你宅心仁厚,從來沒有和那廝打過交道,有這種想法並不奇怪。只是他狡猾多疑,屢屢從我手上逃脫,此次必須一擊而中,不給他一絲逃跑的機會!否則,不知道還會有多少良善遭他毒手……”

“沒錯!要讓他在郡主的面前現出原形! ”雷被幹勁十足,滿懷打倒小三之後雙宿雙飛的憧憬。

劉徹又叮囑道:“事成之前,還請將軍多加擔待。”

“司馬兄遠見卓識,若來軍中發展,必然闖出一番事業。”雷被熱情相邀,劉徹有意逢迎,自然滿口答應,掰了網路上真的假的實的虛的追女技巧,聽上去頭頭是道,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周圍雄性戀愛經驗為零的雷被對劉徹好感度大增,若非他身負要職,晚上必須宿留軍中,今夜與劉徹抵足而眠都有可能。

望著雷被一頭扎進劉陵慾望水裡浮不上來的背影,劉徹有些恍惚,誰都有令自己頭疼腦熱束手無策的人,所以他無法對雷被的盲目痴情評論什麼。

明知道那人就在對面,幾步的距離,眨眼便能走到。卻又如何也邁不動腳步,近鄉情更怯,這句話似乎也能用在人身上。

劉徹在屋外佇立良久,茫然地看著對面明亮的燈火,似乎在等對方聽見自己的心聲開啟窗戶,遲遲不見動靜,若有所失地回到屋裡,緩緩關上房門。

我都追到這裡了,你就不能主動一點?!

自長安一路到淮南都沒有露面的矜持,突然浮出了水面。

小司馬從樑上探出頭,貓眼裡飽含不信任,他伸手一指,譴責道;

“其實根本就沒什麼深宮秘聞對不對?那不過是你騙我離開長安的藉口! ”

他們這幾天都幹了什麼?接近淮南王手下大將,挑撥將領與謀臣之間的關係,見識叛賊逆臣東方朔……全他媽的是正事!當皇帝要不要這麼拼命的?

美人呢?!八卦呢?!秘史呢?!

劉徹愣了一下,哭笑不得,自顧自躺倒,閉眼。

“很快就會有的,嘛,來日方長。”

三天過去,小司馬覺得自己已經等到心如死灰生無所戀了。

“我教你楷書罷。”百無聊賴中,小司馬聽見劉徹如此提議,貓眼眨了眨。心想終歸是要學的,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沒有必要拒絕。

劉徹站在小司馬的身後,捉住他的手,帶著他移動,悉心講述楷書的特徵要點,他講解清晰,小司馬悟性果人,很快就能舉一反三,只是個別生僻字還會出錯。

窗戶大開,深秋的涼風時不時地溜進屋子來,兩人穿得厚實,身上不冷,可挽著袖子露在外頭的手卻免不得凍得僵了。

小司馬扭動手腕,張開手指以作活動,劉徹淺笑,握住白嫩的小手送到自己的嘴邊,近到嘴唇與手指相貼,呵氣。

此舉非但沒起到溫暖活血之效,反而讓小司馬越來越僵硬了。貓眼少年產生了一種石化的錯亂感。

難、道……陛下試圖以龍陽之癖讓司馬家斷子絕孫?!

小司馬躲避殭屍病毒般跳到離劉徹最遠的地方,含淚揮舞筆刀,一邊記下皇帝的犯罪記錄,一邊悼念自己已逝的清白之軀。

太史公曰:要我家絕後,直說就是,竟然使出此等鬼蜮伎倆。我寧願你直接把我閹了!至少我的右手還是清白的……嗚嗚……

劉徹挑釁地看著對面屋裡的人影,四目相對,兩人不約而同地將窗戶關上,兩扇窗,合奏出一個聲響。

劉徹把自己扔到榻上,挫敗地用手臂蓋住眼睛,理論和實踐永遠合不到一塊,就像他和東方朔一樣。

戀人之間,情感的付出不盡相同,總有一方比另一方在意一些敏感一些被動一些。在這種關係不平衡的時候,往往會表現出自我保護的一面,越在乎越要裝作不在乎,讓你知道勞資沒了你依舊牙好胃口好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

像拉鋸戰一樣彼此挑釁彼此消磨。

旁人看了會嘲笑,會疑惑,會感到吃力,替他們不值,偏偏身處局內的雙方樂在其中,也是,這是獨屬於他們之間的遊戲,他們愛怎麼玩,就怎麼玩,哭是他們哭,笑是他們笑,想看戲的就到一旁去看!冷眼旁觀的局外人只能輕飄飄地來,輕飄飄地走,永遠也感受不到那份鮮活,體會到箇中滋味。

所以,儘管劉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