償跟她預想的有點出入;被人用她自己的身體作了補償而已。
而鷹七他們,在那些充滿流匪氣息的醉漢們拿銀票的時候,就已經追到了那座宅子。
不過,鷹七他們那個時候選擇了按兵不動;因為鷹七得了寧楚命令,要將幕後那人帶回去。
他還得看看躲在屏風後的女人到底是誰。
而後面接下來發生的事,全部不落地看在了他們眼裡。
即使那幾個失了理智的男人對那個女人一擁而上,進行著令人髮指的強暴行為。
鷹七他們也躲在暗處冷眼旁觀著。
欲要害人者,常常落得終害已的下場;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鷹七他們漠然看著那幾個男人發洩完畢,這才大手一揮,齊齊現身出去,將那幾個男人連同那個被折騰得奄奄一息的女人提了起來;隨後隱身退出了那座宅子。
鷹七回去覆命的時候,迎親隊伍早已經到了安王府;這個時候,寧楚已經列席在賓客裡,等待即將開始的宴席。
“主子,那些人竟然膽大包天,他們繞了一大圈,竟然就將東西擄到了安王府不遠的一座民宅裡;至於那個幕後者;屬下也已經一併拿了下來,暫時安置在一處秘密之所,你看要怎麼處置?”
寧楚淡淡一笑,神態溫和,風華瀲灩氣度萬千。
“先不忙;等今天這喜宴結束了再交給他們處置。”
鷹七頷首領命而去。
他默默瞄了寧楚一眼,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
主子你的聰慧絕倫若是都用在蛟玥,那該多好;就算對東方姑娘有情誼;你也可以將這份心思分出來,慧及我們蛟玥的姑娘呀。
為防暗中有人對東方姑娘不利,居然事先弄了個布娃娃塞入花轎;為力求別人摸到那個布娃娃時手感逼真;還費煞心思弄了個用暖絨做的暖手爐綁在娃娃腰間……。
若是主子能將這份心思轉移一分到別的姑娘身上;這該有多好。
想起那隻暖手爐;鷹七狠狠地掐了自己腰間一把。
那是主子的心意;就算不能再將東西送給東方姑娘;也不能隨意丟棄。
至於那個臉色枯黃乾裂的女人,害他無端跑這一趟……。
鷹七想著,眯起了眼睛,眼裡濺出陰惻惻的冷芒。
吉時到,新人拜堂儀式開始了。
皇帝親自前來主婚;他的位子兩旁,自然沒有別人。
寧楚站在賓客裡,靜靜看著那容顏妖魅的男子牽著她的手,腰彎了又直,頭低了又起,在這起起伏伏裡,他恍惚出神。
或許他該想辦法證實她是他妹妹,這樣,他以後就能以哥哥關心妹妹的名義,時常到安王府走一遭,甚至小住上一段日子。
只要在不公開,不影響到她生活的情況下;他覺得這個想法也許應該可以實行。
最後,司儀一聲歡慶的送入洞房;打斷了寧楚失神的沉思。
看著那一雙紅衣明豔的新人並肩攜手而行;有人在賓客裡淡淡吐出一聲低低嘆息。
如今,不能成為與她並肩而站的那個人;那麼,今後,就安心做可以站在她身後那個人吧。
只要心在,她在;即使她目光不顧;仍然有他立足之地。
新人送入洞房之後,作為新郎的白世子,自然被一眾賓客給拉了出來。
喜宴也終天開席了。
酒席上,賓客免不了要對新郎頻頻勸酒。
而墨白,因為身體原因;早就被東方語下了禁酒令;所以這會,賓客敬他的是酒;他喝的卻是水。
然而,他不喝酒;卻有人搶著要代他喝酒。
那個代他喝酒的人,一雙勾魂桃花眼,時刻歡漾著歡喜激動興奮。
他每搶一杯來喝,墨白就默默轉目看他一次。
別人看不到風昱那雙洋溢著歡喜激動興奮背後的痛苦絕望;但不代表他看不到;即使他看不到,他也能從心裡感覺得到。
他知道;風昱的歡喜;是真心的替他與東方語歡喜;而風昱的痛苦絕望;卻是為自己最終失去,卻又無力忘卻的痛苦絕望。
一杯一杯下來;風昱那雙滿腹心事藏著無邊痛苦絕望的桃花眼,也漸漸不敵酒意,開始漫上了朦朧迷離色調。
“昱,你醉了,別再喝。”半個時辰後,墨白皺了皺眉,看著拼命灌酒的男子,那個從前瀟灑肆意的男子,這一刻雙眸藏滿難以排遣的痛苦;他終忍不住輕輕按住了風昱欲遞往唇邊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