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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向裘先生提供了銀行賬號,讓他打兩千五進來,到時候我這邊好儘快讓泰國方面郵寄,國際快運也要十天八天呢。隨後我用簡訊問了方剛和老謝,南平媽媽大概什麼價,早期和最近幾年的都報個。
當晚兩人分別給我回信,老謝報的能便宜一千多泰銖,可方剛能弄到早期的,我心想對絕大多數女人來講,只能要懷上孕。早期和近期沒啥區別,反正都是龍婆UP的真品,把價格壓低才是正經。
這是老謝在那次失常之後給我的首次報價,其實我一直擔心他因為兒子不在。就失去了做生意的慾望,從此一蹶不振,但現在看來老謝的狀態還可以。
次日裘先生把錢給我打過來了,我連忙給老謝匯走。讓他立刻發貨。
等收到這塊南平媽媽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來天,裘先生夫妻四人在北京好幾天了,天天催我什麼時候到。我給他打電話說剛到貨,明天一早就坐動車去北京。爭取當天往返。
裘先生給兒子和兒媳看病是在北京最牛B的協和醫院,等到了醫院,在診室門口和裘先生等人見面我才知道,他兒子夫妻是要在這家醫院做試管嬰兒。這地方就是專門做試管的診室。屋裡屋外擠滿了人,可見現在患不孕症的人真多。
裘先生夫婦很有夫妻相,裘老伴揹著鼓鼓囊囊的大揹包,兩人從衣著就能看出。是普通收入家庭,甚至可能還是中等偏下。我並沒看到裘先生的兒媳,只看到他兒子,介紹中得知他叫裘敢兵。典型的南方名字,因為北方人起名極少帶有“敢”這種字。這個裘敢兵的臉很有點對不起觀眾,長得按理說並不算難看,但五官好像總不在原來的位置待著。而且目光呆滯,行為木訥。
在和這老夫妻倆交談的時候,我捋起袖子,讓他們看我兩隻手臂面板上的那些新肉傷疤。裘先生哦了聲,這才相信是真的。裘先生似乎對來北京醫院做試管的行為很避諱,我心想這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但中國某些地方思想還很封建,他們認為無論男女,不能正常生育就是奇恥大辱,廣東人比較迷信,所以我也能理解,就不再多問關於他兒子夫婦的事。
我和裘先生在醫院的走廊裡交談,看到這塊南平媽媽,裘先生拿在手裡看了半天,問:“這就是泰國佛牌?不是泥捏的嗎,要五千塊!”
我笑了:“不是所有的泥都能賣五千塊,這是泰國高僧加持的聖物,要不然你自己捏一塊,白送我都不要。”裘先生苦笑著,問我怎麼用,我又把印有心咒的紙遞給他,讓他兒媳婦在午夜照著紙上的拼音連念三遍,之後就可以當項鍊戴了。還沒等我講佩戴的禁忌,裘先生打斷道:“這個……必須得她自己念嗎?別人幫著念行不?”
“不是什麼都可以讓別人代替的吧,這是供奉物,你去寺廟拜佛,能找人來代替磕頭嗎?”我不太理解,現在這年輕人也真懶。
裘先生面露臉色:“不是非要找人代替,我不是說過了嗎,兒媳婦這個女人比較笨,怕念不會。”
第0731章天生一對
我說那就讓你兒子或者你先念熟了,再教給她。這佛牌是她來帶,必須由她自己去作,不然沒效果。裘先生直咂巴嘴,好像很為難。我說她就算再笨,也不至於學話都不會,這心咒總共不超過五句話,你天天教。教上幾百遍,再笨的人也能會了。
這時,他老伴急匆匆地跑過來,對裘先生說:“快來快來,永鳳……”她看了我一眼,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兩人朝診室那邊走,因為裘先生手裡還捏著那塊佛牌,我怕他隨手扔在什麼地方,只好在後面跟著。
回到診室門口,看到裘老伴扶著一個年輕女人走出來,旁邊很多人,包括護士都皺著眉捂著鼻子。我心想這是怎麼了。不到兩秒鐘我就知道了答案。一股大便的臭味瀰漫在診室門口,好幾個人操著外地口音說:“哎呀我的媽,什麼味這麼臭!”
裘先生夫妻扶著那女人掠過我身邊的時候,臭味更大。才知道確實是從那年輕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我連忙捂著鼻子,躲得遠遠的。他們三人快步走進女衛生間,我心想裘先生是男的,怎麼能進女衛生間?
再看裘先生的兒子裘敢兵,他仍然呆呆地坐在診室門口的椅子中,什麼表情也沒有,連看也沒多看那三人一眼,也沒捂鼻子,似乎什麼也沒聞到。
我覺得奇怪,就走過去站在他身邊,問:“裘敢兵,我是你爸爸的朋友,永鳳是你老婆吧?”
裘敢兵慢慢抬頭看了我一眼,又慢慢把頭轉回去。他當時的眼神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我不是專業作家,肚子裡詞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