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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以後,二十幾道身影疾掠而至,抵達了雷烈剛才所站的地方。
“按照魂印的感應,他剛才應該就在這裡。”一個刀條臉漢子看著手裡類似羅盤一樣的東西,嘴裡說道:“而且至少在這裡停留了一個時辰以上,而從離開到現在,最多不超過半個時辰。”
這個世界的靈魂並不能脫離肉身存在,一旦肉身死亡,靈魂很快就會消散在天地之間,但如果是被人殺死,其怨氣和執念極重的話,就會在殺人者身上留下一個深深的烙印,就是所謂的魂印。魂印無形無質,只有在殺人者意志薄弱的情況下,才會針對其精神產生作用,使之出現種種的幻覺,所謂冤魂索命,指的就是這一種情況。武者氣血旺盛,精神力量強大,幾乎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情形,但要想消除魂印卻是極難,在這種情況下,魂印師應運而生。
這些人在民間即是俗稱的靈媒,號稱能溝通陰陽,實際不過是些對於靈魂留下的氣息敏感的人物。通常一些大的世家或者宗派,都會在門中留有重要人物的命牌,一旦命牌破裂,就代表著對方斃命,這個時候,如果不知道兇手身份或者蹤跡的話,魂印師就會派上用場,只要案發時間沒超過一年,能夠找到或抓住兇手的機率將會達到九成以上。除非在某些特定的環境之下,要想擺脫魂印的追蹤,只有一個辦法:修為達到戰心境以上。
但真正的魂印師極為難找,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些招搖撞騙的神棍,只有少數才有真才實學,眼前的就是其中之一。這幫宗門子弟奉命追捕雷烈,近兩月沒有半點訊息,只能求助於這些神神秘秘的人物,這名魂印師是流火門推薦的附近最有名的靈媒,對於追蹤尋人極為有一套,雷烈去救小妹時,韓師侄口中的鐵人雄正在去迎接他的路上,難怪樓興一開口,韓師侄就聽出了其中的破綻。
“能查出他向哪個方向走嗎?”一個年約二十六七,身材高大,相貌英挺的錦衣青年問道。魂印師的武功雖說不見得多高,但對於這種和神神秘秘的東西打交道的人,多數人都是敬而遠之,這青年與之說話時卻是神態自若,既沒有輕視,也沒有忌憚。
刀條臉漢子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在自顧自低頭擺弄著手裡的羅盤,半晌之後才抬頭答道:“他剛才似乎在這裡爆發過強大的精神力量,魂印受到極大的壓制,要想重新定位,必須要等到這些精神力量消散到一定程度。”
“那就麻煩你在這裡繼續定位,藍賢弟,你和鄭賢弟分頭帶人在這四周查探一下,他既然在這裡待了這麼久,應該會留下一些痕跡的……”
錦衣青年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旁邊的一聲驚呼打斷。
“這具屍骨應該是昨晚被殺死的。”雷烈並沒有刻意隱藏韓師侄的屍骨和那些零散的血肉碎塊,因此很容易就被這群人發現,彎下身檢查了一遍,錦衣青年無比肯定地說道:“他是被人凌遲而死的,下手的人很會用刀,也很有耐心,除了體內的內臟,全身所有的血肉,全都被切割得一乾二淨,連半點肉絲都沒有留下,而且每一塊血肉的大小,形狀,都幾乎一模一樣,看樣子,至少剮了兩三千刀……”
圍觀的人群面色發白,有的人已經忍不住彎腰大吐特吐。
“是神山宗的韓師弟,看來他在此停留,就是為了處置韓師弟。”錦衣青年繼續在屍骸中查詢著,很快就找到了一面玉牌,上面刻有一座巍峨挺拔的高山,正是神山宗的令牌,他的臉色隨之變得陰沉,火焰在他的眼中燃燒:“不管他有什麼理由,都不能用這種酷刑對待別人,這一次,絕不能讓他逃掉。”
第二十八章討債(1)
“可以定位了。”刀條臉漢子帶著興奮的聲音傳來:“他向山外邊去了,走的是另外一條路,現在距離此地,大約有十幾里路……”
“鄭賢弟帶人從後面跟上,藍賢弟和我在前面攔截,無論如何要捉住他。”錦衣青年不等他說完,已經斬釘截鐵地吩咐道,接著身化狂風,向著對方指點的方向,全速追了下去。
“鐵師兄這一次看樣子是動了真怒。”雖說是全力追趕,但因為要照顧那武功低微的魂印師,仍然有兩人被留在了後面,此時綴在魂印師身後,一邊悠閒地趕路,一邊相互交談著:“自從三年前寧川駱家莊被滅門,鐵師兄一怒之下,獨身剿滅了危害多年的毒龍寨之後,我就沒見他有過如此憤怒的時候。”
“鐵師兄嫉惡如仇,這次那小子已經犯了他的禁忌。”另外一人道:“十三宗門一向是同氣連枝,這次綵衣宮的南宮婉和羅雲,還有神山宗的林遠山全都殞命,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