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會呢!翔兒很喜歡我說他對愛呢。”
“翔兒?”他怪聲怪氣的瞥她一眼。
什麼時候他們這麼親近了?尉天栩酸得臉發臭,心想回頭要給天翔一頓好打,警告他別想打丫丫的主意。
兄妻不可欺。
杜丫丫瞧他怪裡性氣的,好笑地捏捏他的頰肉。“你不會在吃翔兒的醋吧!”
“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幹麼要吃他的醋,無聊。”他打死不承認自己在吃醋。
“因為你一天到晚有忙不完的堡務,他和我在一起的時間比你多,你嫉妒。”
嫉妒是很好的催化劑,它讓情人的心透明。
“我會嫉妒他?”只是有一點想扁他而已。
死鴨子嘴硬,看我下狠招。“翔兒說他比你年輕、可靠,而且不會霸道的限制我一大堆東西,要我考慮考慮,他比你適合我。”
“什麼?這死小於敢搶我娘子,我非把他給殺……咦!你在笑……丫丫——你戲弄我。”
聞言,尉天栩先是氣得差點把腿上的佳人摔下地,等他慌亂地護摟著她的腰才膘見她嘴角的賊笑,始知被她擺了一道,露出嫉妒的醜態。
可是能怎麼樣,他可捨不得打她,只好繼續縱容她的任性,誰叫她是他今生的最愛,註定是吃定他了。
“吃醋有益血脈活絡,何況翔兒大部份時間都隨同你娘前來,我不過學她喚翔兒罷了。”
尉天栩硬繃的臉出現一抹暗紅。“就會耍著我玩,下回不饒你,”
“哈!才怪。”杜丫丫朝他吐吐舌頭。“對了,害你和老夫人失和,你真的要為令表妹一事和她對立?”
好可愛的舌尖。
尉天栩嚥了口唾液,下腹一陣悶燒,他好想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痛快的溫存一番。
但是他很清楚一件事,一旦吻了去便停不了,他禁慾太久了,自從三個月前在洛陽名妓蘇宛宛處過了兩夜後,他再也沒有和女人有過肉體之歡,自然難以抑制。
回恨天堡當日,蘇宛宛曾送帖邀他一聚,其中含意是昭然若揭,無非要他納她為妾,接進恨天堡。
在心有所屬的情況下,他不容許有人竄出搞破壞,命令文宣佑送去紋銀萬兩,要她即日離開洛陽,不得再提起兩人曾有的關係,以絕後患。
“纖纖快二十了,本已到了該婚嫁的年紀,不把她嫁遠些,容易多生事端。”他感慨地一嘆。
“不是你心裡有鬼?”杜丫丫故意用懷疑的眼神瞄瞄他。
“丫丫——”尉天栩無奈地大呼。
近戌時,晚風微涼,星子零落,半殘明月剛掛上夜樹梢頭,書房內微透出幾道搖晃光影。
忙著準備初七的婚禮,白天處理繁瑣而複雜的堡中商務,稍一得空就整理宴客的名單和席宴,尉天栩根本沒時間去用膳。
他疲憊地揉探後頸,稍作休息。
雖然忙得沒多少時間陪未婚妻,但是一想到再過幾日就能迎娶她入門,成為他名副其實的妻子,他就不時會偷偷的傻笑,惹得文、武護衛背地嘲笑他中邪。
“嘆!還有三日。”這種數日子的生活多難熬啊。
門上傳來一陣輕叩聲,濃濃的飯菜香飄入書房,眼角瞄見一抹曼妙身影,他一喜,以為是社丫丫怕他餓著,端來飯菜。
但繼而一想,那丫頭比他還冷血,他忙得沒日沒夜,她是玩得不亦樂乎,叫他不由得嫉妒起她的兩個待女和天翔。
幽幽暗香襲來,尉天栩眉頭一皺,大概可清出來者是誰。
“表哥,你餓了吧!我替你送飯來。”何纖纖盈盈帶笑地推門入內。
“先擱著,我待會再用。”他未抬頭,聚精會神地提筆勝帖。
何纖纖嬌柔地輕喚,“怎麼成呢!飯菜要趁熱吃,這全是我一手打理,你嚐嚐著嘛!”
她拿著雕花的象牙筷子,夾起一塊梅醬蒸鴨進到他唇邊,豐盈有致的身軀故意往他的手臂一貼,一上一下慢慢滑動。
不耐煩的尉天栩放下黑玉筆搓搓眉心,身軀有意無意的向另一側倚,避開她明顯的目的。
“纖纖,你在為嫁到幽州而勤學後藝嗎?”他仍未看她,低頭撫撫額。
她微微一僵,笑容變得空洞,“表哥,你非要我離開洛陽嗎?”
“女孩家終得有個好歸宿,幽州駱家是書香門第,在家世上不會辱沒了你。”
既然喜好講究門當戶對,他就刻意為她安排一戶適當人家匹配,以堵悠悠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