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眼靜思的這一段時間內,周淺淺終於還是想起了哪裡不對勁,她看著聶風的眼睛,想是要從裡面分出那些是真,那些是假,“那天你在淺撻書舍找到我,是真的巧合,還是早就看到我在那裡了?”采采的那幅畫,將她生生引來了這裡,采采不會說謊,但是畫在傳遞的路上發生過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那封信函裡,除了那幅畫,其實,還有第二張紙。”聶風移開視線,沒敢再迎上週淺淺的逼視。
“是告訴我一定不要來北方是吧?”君承易獨自前來,或許根本不完全因為一個素雲,他既然聯絡了官府,自然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周淺淺呵呵冷笑著,“這裡的一切,包括金胖子,甚至是這件隱蔽的院子,聶風,你到底對這兒有多熟,才能做到如此滴水不漏?”
“今晚那個有意放我們離開的人,就是君承易?”聶風沒有放過最後那一刻,君承易的表態,他不認識那個人,卻從他和周淺淺兩人無聲的交流中讀出了理由,“我承認,是我故意引你來此的,原因之一就是,君承易的到來,因為天山雪蓮。”
“為什麼?”周淺淺想不出哪裡錯了,她平生第一次莫名其妙遇上一個她眼中還是正太自稱要做殺手的小孩子,然後莫名其妙就對她失了防範,再然後她就預設了聶風是個本性不壞的孩子,甚至和她還很有緣,現在想想她到底犯了怎樣一個傻缺的錯誤,“你和天山雪蓮什麼關係?”
“我欠祈家少爺祈白楓一個人情,我答應他不能讓君承易或者朝廷任何一方得到。雪蓮被盜,他擔心有人為了利益將雪蓮交了出去,所以就讓我來阻止。”聶風低著頭,他微微握緊略帶顫抖的手,在顯示著他內心的不安和掙扎,“祈家早已不復當年,除了正當藥材生意,如今竟然勾結貪官,跟著做起來假藥走私壟斷的買賣。祈白楓鎮不住那群老傢伙,更是不願和他們同流合汙坑害百姓。天山雪蓮本是一位與祈家相熟的故人,應祈老爺當年之約所贈,因為此物太過非同尋常,祈白楓本不準備接受的,哪知訊息走漏,引起多方關注,虎視眈眈。無奈之下,他只能暫且做權宜之計,揚言將雪蓮供給朝廷。而私下,他另行其道,故意放鬆了保管,讓金胖子那隻豬盜了去,目的就是藉此耳目,讓雪蓮不知不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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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說,我寫不動了麼,嗚嗚嗚
約見祈白楓'VIP'
祈白楓想得到很好,為人也不錯,以為大張旗鼓疏於防範讓天山雪蓮被盜走,再從中摻點亂,就此掩人耳目,讓雪蓮無聲無息不知所蹤,免了某些心急不純的人,因此傷及無辜。
如此大仁大義之舉,周淺淺本該為之讚歎一番的,可現在她就是讚譽不起來。
“既然祈白楓不準備招惹官府之人,那剛剛那群官兵們又如何掉下來的?”就在之前,她還猜測是祈家找官府幫忙才來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現在卻似乎又不是,“君承易是我爹沒錯,可我一點兒也不瞭解他。”
“其實我也很無奈的好不好,被老頭威脅了,還要還祈白楓的人情,我也很憋屈啊。”聶風招供了,也不忘給自己加點悲***彩,希望博得點同情。
“你委屈個鬼,說,你還人情也就算了,幹嘛還要把我給騙來?”這才是重點好吧。
“什麼叫騙,我這是幫你脫離苦海,尋求自由哇!你那個爹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人,把你嫁給了蕭遲墨那惡魔,還有他身邊那個沐陽,簡直就是個小魔鬼啊,竟還長得一副人模人樣的皮囊!”聶風哇哇著陳述著他內心憤怒的小宇宙茆。
“你憑什麼說蕭遲墨是魔鬼?”這是聶風第二次強調了,周淺淺可以不去計較那次,但現在,對她重視的男人,她還不至於沒有原則到任由別人胡說。
“女人,你該不會被蕭遲墨給迷惑了吧?他真的有病,還要靠吸狼血維持。忽陰忽然寒,這種人如果跟老頭似乎倒很像!”
“那又如何?”關於蕭遲墨和狼血的問題,周淺淺曾經想過直接問的,試問除了吸血鬼,怎麼還有人和狼為一體呢?
“你這什麼意思?”聶風察覺到周淺淺的過於冷靜,他也沒了大驚小怪的念頭了,“你說你知道他的底線了,還在向著他?君綺羅,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你忘了第一次見我的時候,我就在為他擋你的劍了?我既然嫁給了他,就不會選擇先拋棄。”
聶風一怔,他顯然沒料到周淺淺會有此解說。其實,他們兩個人在某一點上是一樣的。周淺淺在困惑著為何會對一個來路不明的聶風無形之中失去了防範,聶風也不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