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蕭遲墨的認知,也僅止步於此,蕭家歷來皇嗣單薄,蕭楚離乃皇后所出,此後又是唯一公諸於世的皇子,他成為太子,入駐東宮,一切順理成章。但他怎麼都沒想到,在和君綺羅清甜的情路上,只一次滑坡,便叫他們從此分道揚鑣,情斷天涯。
他怎麼就接受不來,皇后逼迫也就罷了,為何成帝也如此,甚至連蕭遲墨都因此而重現人間。
“父皇讓你在幽遠靜居思過,你竟敢私自逃出,多時不歸,七王妃若鎮如此敢直接藐視聖意,我倒越來越意外了。”澎湃的酸意和憤怒,終究沒能阻止的了蕭楚離的刻薄言辭陵。
“那太子殿下是不是又要去父皇面前再告一狀,讓我多個罪名呢。”沐陽那個小報告說一點不介意,那也不是,至少周淺淺最討厭的便是曾經關係很親密,後來背後愛插刀的人,插刀教教主的位置,難不成蕭楚離也想來摻和?“你家沈嫣然身為太子妃,身上藏刀不說,還敢傷人。傷人不承認,還能再自己戳自己一刀,來個在栽贓於人。而她的好男人,也就是太子殿下你,還為她忙前忙後,來個御前伸冤,沒看的出來,原來你和她如此般配!”
“君綺羅!”
“還有,為了顯示太子殿下所言非虛,我一介小女子確實有不畏暴力公然挑釁的資格,我決定親自向父皇表態,準備從常寬那裡選一批最糟糕的禁衛軍太練練手,教導教導一番,好讓以後守護皇宮的事情,做的更加完備。再不讓某些有心之人隨便找個空子,都能鑽進來挖坑陷害人。”這是周淺淺從牢裡出來後,突然的決定。本想琢磨著要不要單獨找成帝談談的,現在倒好,提前把自己暴露了,尤其物件還這兩隻。
蕭楚離驀地站起,那陰沉的臉色,加上身上多年來增添的威儀,被這麼一下子激發出來,若是心臟不好膽小的人,只怕就要被驚嚇住了。周淺淺回視著他,好不避諱即將而來可能發生的突變,即使蕭楚離要動手,打女人。
當然,她想她不會愚笨到讓人打。
久久不語,蕭楚離終究沒再說一個字,周淺淺瞅著那動來動去的嘴唇,似乎他有話想說,解釋?辯駁?都無從而知,蕭楚離拂袖離開,誰都看得出他到底有多怒,多恨。恨不得放一把火,燒了這裡的東西,以及人狺。
剛在成帝那裡鬧了下心,之後他鬧了下蕭楚離的心。現在麼,有人繼續把蕭楚離鬧到了心底。蕭遲墨髮現他本來有點飄忽空白的心,一下子滿了,像是被什麼東西填滿,暖暖的,感覺還不錯。
“這樣打擊他一下,你很開心?”蕭遲墨不鹹不淡問了句,只是那眉眼之間怎麼看,怎麼覺得格外賞心悅目。
周淺淺斜睨了他一眼,涼涼說道:“我還以為你會開心點呢。”丫的,不該為了她替他擊敗了一個情敵而開心下麼,這男人……一個詞兒,悶***!
她沒問成帝找他何事,蕭遲墨同樣也沒問她去了哪裡見了何人。兩個人貌合神離吃飯對眼睡覺,周淺淺心裡長了條蟲子,一直在那兒撓啊撓的,尤其是關上門後蕭遲墨那終於不再掩飾的笑,忒他孃的美妙了。
“我說你至於嗎?表現下你的大好心情會死啊!”周淺淺掀桌。
“訓練禁衛軍?”看著桌子被某人掀的一顫一顫的,懶懶靠在床上的蕭遲墨,敞開著身體,讓他藏於內的惑人魅力自然散發,“難道阿羅還有這等本事?”
這一晚,周淺淺身體力行,讓床上的蕭遲墨親身領教下她到底有沒有那等本事!限制級畫面,可自行腦補~
當週淺淺信心滿滿自以為是請求見成帝時,竟然被直接擋在了殿外。那個時候她還真有點吃驚。
“七王妃,皇上龍體不適,暫時不得見外人。”還是那個老太監總管,算不得仇人,但每次見面都有種分外眼紅的錯覺。
“不能有其他辦法?”時間不多了,她無法預知成帝什麼時候聖旨一下,即可判定君家刑責。其他人她無所謂,就是君絳英。
“這個……”
“可愛的公公大人,勞煩您再去說下吧,謝謝謝謝!”周淺淺隨口一抽,說的老太監渾身一抽。
當週淺淺踩著貓步走進御書房的時候,還在思考著成帝的各種反應,可她又沒想到,裡邊除了成帝和貼身伺候的宮人,常寬這貨竟然也在!
靠,不是那麼巧吧。
常寬對著周淺淺面無表情,雖說他一直這樣,但此時看著不知哪裡憑空生出了份挑釁。
然而更巧的是,當滿是疲憊之色的成帝看見周淺淺的那一刻變得更加疲憊時,他還是沉聲表達常寬在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