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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帝君沉默了半晌, 然後那清俊的臉上神色也十分糾結:“小沉璧啊,這事情,為師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不過小青鸞、不,小安淺修煉的水系法術,我倒是知道是怎麼回事。”沉璧:“怎麼回事?”白帝君:“那不是你從前在長留山的時候跟翟羽喝酒打賭,輸給了翟羽的東西麼?那本玩意兒,你也說了,除了銜燭神龍一族會之外,旁人能不能看到全看緣分,輸給了翟羽也不擔心。翟羽那孩子,不是時常跟下界的妖族廝混麼,跟冥府的兩位年輕鬼使也頗有些交情。我後來聽翟羽說過,青鸞失去音訊之後,他曾經去過冥府想查她是不是誤入了輪迴,跟冥府那個年輕的黑無常一見如故,順手將你輸給他的無字天書就轉送給了黑無常。你也知道翟羽有時候吊兒郎當滿嘴胡話,年輕的鬼使也沒將他的話往心裡去,不過那本無字天書倒是收好了。後來他遇見小安淺,就拿那本無字天書給小安淺,誰知錯有錯著,小安淺竟然真的是你那本無字天書的有緣人。”沉璧聞言,沉默不語。白帝君看著眼前的徒兒,沉璧從五千歲開始,就被鐘山帝君送到長留山,聽他講課修習各種法術,這個女徒兒是他一直看著長大的。後來她與饕餮子游的那段事情,他也知情,許多事情到底是緣是劫如今早見分曉,而橫溪太子為了沉璧,主動要下凡歷劫的事情,白帝君也未置一詞。如今已是凡人的橫溪太子搖身一變,變成人間的一個窮酸書生朱孝廉,依然對沉璧一見傾心。師徒二人各自沉浸在思緒之中,忽聽一個揉著笑意的聲音傳來——“安風,你再鬧,就不理你了!”沉璧的身體登時僵了一僵,她抬眼看出去,隔著窗欞,安風手中拿著十朵八朵花在空中表演何謂童子散花。他嘴裡還叼著一朵花,手裡的那些花中的花瓣全部都朝夏安淺那邊飛去,弄得夏安淺的發上衣裙上都是粉色的花瓣。夏安淺被他弄得好氣又好笑,神色有些慍怒,可眼裡卻是掩不住的莞爾。黑無常手持著鋼刀,頎長的身體靠著旁邊的一個假山,姿態懶散可又不失瀟灑。他嘴角噙著笑意看著安風和夏安淺,卻並不打擾。安風哈哈的大笑出聲,他似乎是覺得那些粉色的花瓣落在夏安淺身上既好看又好玩,摧殘完手中的那幾朵花之後,雙手往旁邊一張,那朵朵鮮花就全部升騰而起,飄浮在半空中。夏安淺被他弄得徹底沒脾氣,只好說:“你這麼淘氣,當心沉璧看見了要揍你。”夏安淺覺得有時候真是奇怪,有時候跟安風說話,他好像就是什麼都聽不懂,可有時候,他又好像什麼都懂。安風聽到夏安淺提起沉璧,嘴一扁,不高興了。小安風不高興,懸浮在空中的花像是忽然失去了支撐一般,零零落落地掉在地面上。夏安淺一愣,“安風。”安風皺著小眉毛,嘟著嘴,十分惹人憐愛的感覺。夏安淺見狀,心疼到不行。她的神色微微一凝,眉頭也忍不住微微皺起。一旁的黑無常見狀,挑了挑眉,看向安風,懶懶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笑意,“小傢伙,你弄得你姐姐不高興了呢。”安風瞪大了眼睛,看向夏安淺,後來小傢伙就噠噠噠地跑過去,伸手扯著夏安淺的衣袖,晃啊晃的。夏安淺被他晃得,忍不住又笑了起來,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尖。那場景,不止落入了沉璧的目中,也被白帝君看進了眼底。白帝君也忍不住輕嘆了一聲,他從來沒想到自己曾經養過的那隻小鸞鳥,竟比沉璧更像是那隻小神龍的親人。沉璧靜默了半晌,忽然跟白帝君說道:“師父,你若是要送小師妹和安風去鐘山,就不必與父親提起我的事情了。”“父親將我曾經的記憶封印了,可我如今已經能記起了許多事情。師父你一定想不到,當我透過雲海燭龍圖看到安風的時候,心中的驚訝。我那時候覺得,父親什麼事時候瞞著我找其他的神女生了一隻小龍,卻從未想過他竟有可能是我生的小龍。他從生下來,就不曾跟我相處過,我不是個好母親。我永遠也不會忘記,因為安風是銜燭神龍的傳承,父親希望我能回鐘山,因此才對子游見死不救。”“我知道安風的到來也由不得他選擇,我不該怪他。可我看到他,就會想起父親的殘忍和子游的慘死。父親是真心疼愛我,傾盡了十幾萬年的神力,將我從隕滅的邊緣救了回來,可我並不會因此而原諒他。”白帝君靜靜地看著這個從小就脾氣古怪的龍公主,輕嘆了一聲。“沉璧,那橫溪呢?他如今可是為了昔日你對他的拒絕,如今正在一世又一世地歷劫。解鈴還須繫鈴人,你難道覺得橫溪今日的境地,與你無關嗎?”白帝君突如其來的話令沉璧沉默了半晌,才輕聲說道:“那時候,他明知道我心中喜歡子游,還要跟我父親提親,我對他十分氣惱。我知道他喜歡我,可每次師父讓我們完成任務的時候,我都喜歡纏著他與我一起。我那時候是故意的,父親因為他不讓子游跟我到長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