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旦合用便成了穿腸毒‘藥’”
陳允額頭生汗,“還有這種事?”
“不錯,狗‘肉’與黃鱔。同食則死”
陳允嚇了一跳,近日還有人送來幾頭大狗,難道說,真的有人想到了這一點?
陳允不寒而慄,“張遊繳幡然悔悟,並無過錯,只要指認首惡。戴罪立功,待我上奏朝廷之時,必有你一番造化”。
張焦大喜,這就是許諾了,“使君放心,下官必定竭盡所能……”
二人詳談甚歡,忽而,外頭傳來陣陣鬨鬧聲。
陳允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還是耐住‘性’子侯了片刻,他相信,‘侍’衛不會懈怠。
果不其然,沒多久,‘侍’衛便前來報信:“使君,驛館外來了幾百名鄉勇,說是要討要糧餉。”
“討要糧秣自去縣衙便是,到我這裡來做什麼?”
“據說,府庫已無糧秣,只有軍倉內尚有餘糧,縣令做不了主……”
“好一招禍水東引”,陳允勃然大怒,毫無疑問,這是袁歸想出的毒計。
如果陳允拒絕郡兵的請求,他將得罪滿城的百姓。
郡兵多是本地人,他們在甘陵有家有口。
袁歸如此行事,多半是想‘逼’迫陳允,要麼接受軍糧空缺的事實,要麼成為惡人,得罪甘陵百姓。
須臾,陳允狠聲說道,“怎麼?郡兵的糧餉還是欠著的嗎?”
張焦微微頜首:“已經一年沒發糧餉了,若是與縣令友善之人,還能從他那裡領些銀錢補貼家用,若是關係不好,便只能坐吃山空”。
陳允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都一年多沒發錢糧了,郡兵竟然還沒散掉,看來,這是袁歸有意為之,他要把郡兵掌控在手中,為自家所用。
“郡兵每月可領多少米糧?”陳允知道,如果他想在甘陵成事,必須取得民心,要想取得民心,就得出糧出錢!
“當初說好了,若做了郡兵,每月可領粟米一斗”
“縣裡共有多少郡兵?”
“編制有五百,實際不過三百人”
陳允算了筆賬,三百人,每月一石便是三百鬥,半年下來合一千八百鬥,好傢伙又是幾萬斤的米粟。
這麼多的米粟,便是折現,起碼也得幾百貫,幾百貫錢,足夠買上好大一塊地了。
看來只能拖下去了,想到這裡陳允也不得不佩服袁歸的心機,這廝故意拖欠郡兵的糧餉,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不管新來的御使是誰,一旦與袁歸起了衝突,他便會使出這招殺手鐧。
此招端的是狠辣無比。
等到陳允來到前院的時候,幾百名郡兵已經把‘門’口堵了個嚴實,他們嚷嚷著,討要糧餉。
陳允甫一出面,這些郡兵便把矛頭對準了他。
“使君,昨日府庫燒了,不會把我們的糧餉也燒了吧?”
“使君慈悲,我們已經一年沒見米粟了,你既然是欽差,也發發善心,把我們的欠餉補齊了吧”
……
陳允朗聲大喝:“去年所欠的米粟,我會與縣令商議一番,從府庫撥付,實在不行便用銀錢墊付。你們放心,朝廷不會缺了你的俸祿”。
陳允覺得自己已經把態度放得很低了,若是識相的,肯定不會再行聒噪。
可今日這幫傢伙就是來鬧事的呀,他們當中的好事者攢啜道“使君說的輕鬆,我們已經等了一年,到底何時見糧。今日你得給我們一個準信吧”。
陳允還沒開口,耳畔便傳來一聲炸響“放肆。哪來的‘混’賬在聒噪,使君好心好意與你們商談,你們卻忒不識好歹,這銀錢米粟又不是咱家使君欠下的,有種的,你們管縣令要去,也就是使君慈悲,曉得你們疾苦,願意幫你們。換了他人,你們磕破了腦袋也不會有人給一文錢!”這是聞訊趕來的‘侍’衛在扮演黑臉的角‘色’。
底下郡兵頓時啞口無言,是呀,官字兩個口,這御使能夠幫忙已經很不容易了,讓他一時之間籌出這麼多的錢糧來也實在不現實,眼看人群沒了氣勢洶洶的模樣。被袁歸用銀錢餵飽了的幾個郡兵頓時再度聒噪起來“啊呔,你這黑廝站著說話不腰疼,讓你一年不發錢糧試試,咱們弟兄都是上有老下有小,十多張嘴就指著著米糧活著吶,朝廷再不發米糧。便是斷我們生路啊”。
盲從的郡兵頓時連連附和,一時間,氣氛再度緊張起來。
這就是胡攪蠻纏了,陳允再也沒了妥協的心思,他冷哼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