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超過三十步,水面又是平穩的很,火銃的威力可是發揮到最大。
儘管這種黑火藥做彈藥的火銃初速並不快,但衝量卻是足夠把人的內臟和骨頭打碎,穿透力卻差了些,不過方才這麼近距離的射擊之中,兩淮鹽商的押運隊伍裡面,很多人都是被火銃打了一個對穿。
血肉噴濺在身後的鹽包上,有那麼十幾個押運的人僥倖逃過了這次射擊,不過他們也就是在剛才比較幸運罷了,對方的船隊已經是朝著這邊靠近了過來,不需要全部貼過來,只要是有一艘船掛上,剩下的人都是可以上來。
裝運鹽貨的船上的船老大和水手們已經是嚇破了膽子,凡是活下來的不是趴在穿上不敢動彈,就是跳下河去沒命的朝著另外一邊游去。
那名押運頭目從船上站起來的時候,卻看到對方的頭船已經是掛上了這邊的鹽船,能看到對方的人正在朝著這邊的船上跑。這押運頭目被還沒有消散的硝煙嗆了幾口,禁不住在哪裡咳嗽起來。
要是跳水跑,這麼多鹽船失卻,已經是天大的責任,就算是毀掉海州,怕也要被自己的主家砍了腦袋,不如這麼拼了,還能給自己的家小賺些燒埋的銀子,前面傳來的廝殺聲很快就消散了。
十幾個人並沒有形成什麼抵抗,只聽得慘叫和撲通的落水聲音,對方已然是到了自己跟前,這押運頭目反倒是不急了,趴到船邊撈了點水,在臉上抹了一把,低聲的嘟囔說道:
“到現在老子還不知道什麼人來打,死也是糊塗鬼,真是彆扭。。。。。。”
不過隨即就是舉起手中的大刀高喊說道:
“老子我吃過喝過嫖過,不白活了,日你孃的!”
這人大喊一聲,舉著刀就衝了上去,跑過兩艘船,就被幾根長矛在身上開了血窟窿,直接就是掉到了河中。
崇禎十年的四月份,兩淮鹽商在兗州府和濟寧州的四處鹽庫,和兩夥在運河上行進的鹽船,都是被人毀掉,鹽或者被直接散去,或者是被傾倒進了水中,這對於兩淮鹽商們可以說是損失慘重。
更加糟糕的是,在濟寧州的兩戶鹽商派駐在山東的代表,家中半夜被盜賊衝入,砍掉了腦袋,金銀財寶都被擄掠一空,算是仁慈的是,這代表的家小沒有人去碰,還好不算是滅門。
在曹州,那邊是總兵劉澤清鎮守的地方,所以這等惡性的案件沒有發生,不過住在曹州的那名鹽商管家,半夜卻被人在院子裡面丟了死狗,早晨起來狗血流了滿地,一片腥臭之氣,嚇得全家雞飛狗跳。
在青州府靠近兗州府,一名和劉澤清素有勾結的地方士紳被扣上了交通白蓮邪教的罪名,還沒有等這士紳為自己申辯或者是逃跑,就被大批的膠州營兵馬包圍,三下五除二的開啟了莊子,滅了滿門。
結果到了五月份,兩淮無一粒鹽到山東,山東無一人不用魯鹽,有文人在自己的筆記中記錄下了這些事情,起了個名號曰“血鹽四月”。
木雲瑤自從擔負瞭解讀邸報塘報的任務之後,女孩就有一個權力,那就是委託膠州營的商人們去搜尋一些她要求的訊息。
五月二十一,她要的訊息從南直隸送過來了。。。。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有所改變 說合
更新時間:2009…2…21 11:23:17 本章字數:3322
這一年山東大旱,河南,山西都是大災連連,李自成和張獻忠的部隊在這一年屢屢被官軍擊敗,可卻無法動搖他們的根本,失敗之後馬上又重新聚攏更多的部隊和朝廷對抗,就是因為大災造成的民不聊生。
不過相對的,在萊州府南部卻情況稍微好些,首先種田雖然仍是主業,但賺錢的大頭卻在私鹽和膠州營周邊的那些勞役工務,李孟這邊有個好處,就是徵發勞役都是付款報酬,而且絕不拖欠。
私鹽,勞役,給此處的居民帶來了收入,即便是田地無所出,他們卻可以透過購買糧食渡過難關,糧價的上漲,吸引了南直隸和浙江的糧商,透過海運把糧食運送到膠州這邊來,讓地方上很是平靜。
很少有人能看明白這是李孟的功勞,不過萊州知府和下面各個州縣的牧民官員都是賺到了好名聲,所謂齊魯唯有萊州一府太平地,各級官員體恤民情,抗災有功,都是在吏部的考績上有不錯的評價。
其中膠州顏知州名聲尤為響亮,京師官員有幾位膠州的人,與家人通訊來往,都是知曉,山東雖然大旱可家中卻還太平,所以當真是給這位顏知州美言了幾句。
而今天下處處皆是災荒,只有官逼民反的,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