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妨看看上頭說些什麼,那些將領的聯名效忠書都在此地,就算他們迫於形勢屈從了我那兄長,將來也是要吃虧的。再說了,除了那些周國軍隊,我還有不少後手,白白放棄這一次的大好機會,我豈不是自尋死路?殿下應該知道我那兄長的脾性,別看明面上是什麼明君賢臣的那一套,暗地裡卻是相當自負,我若是退讓,他能輕易放過我?”
“大人錯了,姑父是騎虎難下,所以只能忍氣吞聲,而你也是一樣。”練鈞如屈指在那奏章上彈了一下,又想起了外間孔懿和明空適才的吩咐,“那些將領即便會服從你,但是底下計程車卒早已在看到姑父的時候便沒有了戰意。這些年來,姑父雖然並未大肆徵召軍士,卻是對立功的將士大加犒賞,其親民之舉更是天下稱道,大人此次乃是推翻一位‘明主’,到時候不但史書會加以口誅筆伐,就連陛下那裡,也會有人前去告狀,說不得會驚動了其他三國諸侯,到時候,富甲天下,強盛一時的周國又會如何?”
樊威慊終於沉默了,誠然,他還有不少未曾使用的砝碼,可是,正如同練鈞如所說,倘若周國真的陷入內亂而無法自拔,那麼,得益的就是別人,一旦被外兵入侵,那麼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他人作嫁衣裳而已。可是,他心底還有最後一絲疑惑,眼前的這位興平君殿下適才毫無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