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與一般淫行罪過大相徑庭,不可相提並論。”
黃媚氣惱的道:“這是什麼話?”
宮笠道:“黃姑娘,不要只從表面去判斷一件事的內涵,這會造成極大錯誤的!”
黃媚咬牙道:“鐵證如山,事實俱在,還有什麼表裡之分?宮大俠,那鮑貴財無德無行,狼心狗肺,他竟然色膽包天,連遮攔都不遮攔,就那樣堂而皇之的強暴了我的表妹,任你怎麼說,任他如何辯,既成的事實豈能改易?他再有一千一萬個理由,但他汙辱我表妹的事總不會有假!”
點點頭,宮笠道:“不錯,他與令表妹有了合體之緣!”
黃媚恨聲道:“什麼‘合體之緣’?你不要說得這麼好聽,這純系以強凌弱,用暴力來逞其獸慾的,無恥無行之至!”
如玉的面頰染上一抹激憤的朱赤紫酡,頸項上淡青色筋絡也微微浮漲,黃媚悲憤不已的道:“我知道鮑貴財為什麼敢這麼做,他是欺我們奈何不了他,藐視‘王鼎山莊’無人,而唯一可折阻他、限制他的只有宮大俠你,竟也和他沆瀣一氣,暗中相合;我們欠缺力量,沒有幫手,我們應該忍氣吞聲、應該受人壓榨、應該嚐到其被頤指氣使的滋味,但是,我們也應該受侮辱、受這樣的欺凌?難道說,我們不具備殺人的本錢就該由人作踐?”
宮笠忙道:“黃姑娘,你稍安毋躁……”
黃媚滿臉愴然之色:“天,這還成了一個什麼弱肉強食、橫行霸道的世界?人間還有沒有一點公理、一點正義存在?”
宮笠輕輕的道:“黃姑娘。對於此事,我可以向你解釋。”
眸中泛動著瑩瑩的波光,黃媚痛苦的道:“宮大俠,看情形,我表妹昨夜受汙的這件事,你一定知悉內情,甚至在事情發生之前你就已經曉得了?”
宮笠坦然道:“不但如此,這件事從頭至尾,就是我的主張,由我策劃、溝通、進行,連鮑貴財行動的時候,也是我在把風!”
陡然間,黃媚幾乎驚怒得閉過氣去,她全身禁不住簌簌直抖,小巧的鼻翅兒急速翕張,她瞪著官笠,一口扁貝也似的玉齒,全咬入了下唇之內!
宮笠冷靜的道:“希望你能鎮定一點,黃姑娘;與一個情緒波動的人,是不易溝通道理的。”
“唬”的站了起來,黃媚尖銳的道:“你——你還有‘理’和我講?宮笠,我們錯看你了,你不是我爹眼裡的救星,是我爹當頭的煞星,你更不是我心目中一直以為的那個行俠仗義,果敢明斷的豪傑,你只是個託悻怪誕、助紂為虐的兇徒!”
宮笠平淡的道:“是這樣的麼?”
黃媚深深吸了兩口氣,沉重的重下頭:“我們奈何不了各位,連一丁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你,廖衝師徒,你們有的是能耐,有的是本領,只要你們願意,‘王鼎山莊’便無所幸存,是的,你們可以為所欲為,橫行無忌,你們可以盡情糟塌我們、侮辱我們、作踐我們,但是,你們不要忘了,因果迴圈,報應不爽,你們所犯下的罪孽,我們無能為力,老天卻會懲罰你們,冥冥中,有雙眼在看著,它會記住……”
宮笠低聲道:“你說完了?”
摔摔頭,黃媚道:“說完了,官笠,你很生氣、很惱恨,是嗎?我就站在這裡,我不會跑、不會叫、更不會反抗,你就殺了我瀉憤吧!”
忽然有趣的笑了,宮笠道:“黃姑娘,你很會幻想,然後,隨著你幻想的路子,你又能構思成一個怪異的景象出來;其實,這全都是虛無的,不正確的,不存在的,直率的說,你是在自己同自己嘔氣!”
黃媚冷冷的道:“多動聽!”
宮笠微笑道:“別生氣,黃姑娘,我們不是一直相處得很好嗎?你不讓這種美好的印象繼續留存著,讓我們之間的一派和氣仍然蘊孕?而後,大家心情平順了,你再聽聽我的話,嗯?”
黃媚硬梆梆的道:“對不起,我高攀不了你,而我一旦認清了你的本來面目,就益加不敢回想以前的幼稚及愚昧了!”
笑笑,宮笠道:“隨你吧,我原也沒求過你的諒解。”
黃媚凜然道:“如果你想對我怎麼樣,我也決不屈服,宮笠,黃家的人不具備好本事,但卻也有著鐵錚錚的骨氣!”
點點頭,宮笠道:“我相信,你已經表現給我看了。”
黃媚咬咬下唇,生冷的道:“宮笠,你真可怕!”
有些怔忡,宮笠道:“我,可怕?”
徐徐輕嘆,黃媚道:“有的人為非作歹,像貌也兇惡得很,有小人陰毒狡滑,形態上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