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一個自稱是《預言家日報》記者的人,讓他一定要閱讀明天的報紙。如果幸運的話,他能在第一版看到自己。
等他們走後,亞瑟發現和他們一起進來的一位穿著綠長袍的老婦人沒有離開,她懷抱嬰兒,高高的帽子上有隻老鷹標本。
老婦人捧著兩枚梅林爵士團勳章——這是頒發裡給住在這間病房裡的另外兩個病人的。直到剛才,亞瑟才知道原來他的病友隆巴頓夫婦,和他一樣是魔法部成員。
亞瑟第一次醒來的時候,治療師就是在布屏風後面和他們說話。這對夫婦被鑽心咒折磨瘋了。隆巴頓太太迷上了往別人手上塞糖果的包裝紙。老婦人抱著嬰兒從布屏風後面走出來的時候,手裡就有那麼一張。
亞瑟很想安慰老婦人幾句,不過當他看到她毫無留戀的把包裝紙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神情驕傲的捧走兩塊勳章時,所有的話全都嚥了口去。
第二天亞瑟在報紙上找到了有關老婦人的採訪。她說自己的兒子和兒媳犧牲了健康和理智,她為他們感到自豪。
真是個倔強的老太太,他心想。和隆巴頓夫婦的處境相比,亞瑟覺得自己的失憶,似乎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晚上臨睡之前,一個拖著長長鬍須的老者無聲無息的進入了他的病房。老者的笑容祥和,隱藏在半月形鏡片後面的目光,卻比之前他看到的魔法部高官還要銳利。
“聽說你失憶了?你還記得我嗎?”老者坐在他的床邊。他鑲滿綠星星的紫色長袍很滑稽,亞瑟卻不敢小覷他。亞瑟很認真的想了一會兒,然後茫然的搖了搖頭。
“不記得了。”他誠懇的說。
“你還記得哪些魔咒?”老者接著問。
“……”這個問題亞瑟答不上來。
“那麼魔法呢?你還記得怎麼使用它們嗎?”
“……”紅髮男人繼續無辜的看著他。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連問了幾個問題後,老者乾脆舉起了一根木棒。
“這是魔杖。”亞瑟高興地說,他的話讓老者露出了一絲欣慰。
“之前有人告訴我,這裡的每個人到了十一歲都可以擁有一根。不過他們不讓我用,把我的魔杖藏到我看不見的地方了。”
“情況比我想得還要糟糕。”老者嘆了口氣說,“我會想辦法治好你的,亞瑟。”
“謝謝,你是治療師嗎”紅髮男人道謝。老者聞言又是一聲嘆息。
“我是阿不思·鄧布利多,霍格沃茨的校長,還有……算了,剩下的以後再告訴你。”老者起身,將一袋沉甸甸的東西放在了床頭櫃上。
“等你出院,我會派一隻家養小精靈照顧你和孩子們的起居,直到你能適應現在的生活——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你務必收下。”
這一刻,亞瑟想到了穆麗爾姨媽。
三天之後,治療師說他可以出院了。在他和穆麗爾姨媽一起收拾換洗衣服的時候,有個高個子黑面板的男巫走了進來。
“你好亞瑟。”高個子男巫的嗓音深沉而緩慢,他的一隻耳朵上還戴了個金耳環。
“你好,你是?”
“金斯萊·沙克爾。”高個子男人回答,“我們同在魔法部工作,亞瑟,我的辦公室和你在一條走廊上——我是個傲羅。”
“很高興見到你。”紅髮男人知道對方一定是知道自己失憶的事才解釋得這麼清楚。他上前握住了高個子男巫的手,之前幾個魔法部的成員來看他的時候,就是這樣做得,他們的表情和這個高個子男巫一樣嚴肅。
“希望你能儘快好起來,亞瑟。”高個子男巫的慰問和其他同事沒什麼區別。不過當自覺他們對話枯燥乏味的穆麗爾姨媽一離開房間,男巫便收起嚴肅的嘴臉,很熟稔的將手搭在了亞瑟的肩膀上。
“現在這裡沒有外人了,亞瑟。”
“呃……”紅髮男人為對方的轉變愕然,這個男人居然把他唯一的親戚說成是外人?
“我們是什麼關係?”亞瑟警惕地問道。
“我們都是鳳凰社成員,亞瑟。”金斯萊漫不經心的回答他,“不過你的身份不算是秘密,而我在部裡隱藏的比較深。所以我們在人前要裝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部裡的人都以為我們不熟。”
“……”聽起來不太妙,紅髮男人想。“鳳凰社是什麼?”他茫然。
“鄧布利多不是來找過你了嗎,他沒告訴你嗎?”金斯萊收起了散漫的口吻,莊重的回答他,“我們鳳凰社成員;每個都肩負著很神聖的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