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目光在一大群小包子身上掃過,然後頭疼得扶額。
“呃——”紅髮男人試著去回憶,腦中卻仍然一片空白。“我不記得了。”他懊惱的說道,從胖女人口中蹦出的一個個陌生的詞彙讓他疑惑。
“我差點忘了!他們幹壞事的時候總是戴著面具。”女人乾笑著,不自然地揮了揮手。“沒關係的,他們壞透了!通通都得進阿茲卡班!”
“阿茲卡班?”男人重複著又一個陌生的詞語。
“梅林呀,你不會是連阿茲卡班都不記得了吧!”胖女人用力地扭動起手帕,“亞瑟·韋斯萊,你還記得什麼?”
“我……什麼都不記得了。”紅髮男人羞愧地低下頭,胖女人的語氣讓他為自己的無知無地自容。
“我為什麼會在這,我……怎麼了?”他撫住自己的額頭。
“……”胖女人尖銳地目光在他身上巡視了一圈,之後洩氣地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是不可饒恕咒,亞瑟,幸好有護身符擋了一下,”女人一臉地無奈和後怕,“治療師說你中得死咒不完整,只要醒過來,一切就都沒事了。怎麼會這樣呢?剛才她來找我的時候,還說你只要修養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雖然不知道“死咒”是什麼,不過從名字就可以判斷出,這絕不是好東西。
“我覺得我的身體沒問題,只是想不起事了。”男人誠實的回答。
“是呀,想不起事了!”女人氣急敗壞的說,不過隨後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強裝出一副鎮定模樣。
“你剛醒過來,可能還有點犯迷糊,不過這不礙事,過一會就沒事了。”說這話的時候,胖女人又瞄了一圈圍在床邊的小包子,眉心突得一跳,“等你一出院就能自己帶孩子了吧?我想是這樣的。要是莫麗……哦!”
“莫麗?”這次紅髮男人沒有忽略這個名字,他覺得很熟悉,卻想不起來這個名字的主人是誰。
“這件事我本想晚點跟你說的,亞瑟。”胖女人的手絹已經快被她攪破了,男人覺得她下面要說得一定不是個好訊息,因為她的臉沉了下去。
“莫麗……她是你的妻子,不過她已經……不在了。”胖女人吞吞吐吐的艱難擠出了句子。
“什麼意思?”男人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
“莫麗她……那晚知道你出事的訊息後去找你,但她再也沒有回來。”胖女人雙肩抖動著,塞給紅髮男人一隻小盒子,盒子裡裝著枚帶血的戒指,式樣很明顯和他手上的是同一款。
“傲羅們找到了她的魔杖,還有……這個。”胖女人的眼眶紅了,此刻她是真的在為外甥女的不幸哀傷。
“我很難過,亞瑟。”
“我也很難過。”紅髮男人說,雖然他已經不記得他的妻子長什麼樣了。
“我還有其他親人嗎?”男人低沉地問道。胖女人傷心地搖了搖頭,咬牙掏出了一隻錢包塞到他手上。
“你一個人帶七個孩子很不容易,亞瑟。你的身體又不好,葬禮的事我來操心,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男人絕望地發現,這個穆麗爾姨媽在對話中一直想將自己撇開,她似乎很怕自己和孩子纏上她。
難道他以前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嗎?紅髮男人對自己的過去一無所知。他只知道他從病床上清醒的第一天,記憶全無。有七個年幼的孩子,還有一個只能透過照片來緬懷的老婆。
人生慘淡莫過於此,一切都糟糕透了……
3
3、從同事引發的身份 。。。
住院的第二天,亞瑟仍然什麼都想不起來,負責他的主治療師說他之所以會失憶,可能是不可饒恕咒引發的後遺症。
值得慶幸的是,對於文字和語言,他並沒有像其他事物一樣遺忘。醫院裡的治療師都在很積極的想方設法治療他,希望他能夠快點好起來。不過他很懷疑他們之所以這麼積極,是想等他恢復記憶後,告訴他們,保住他性命的護身符是在哪買的。
這天午睡了一小會兒後,幾個表情肅穆的巫師跑進了他的病房。他們自稱是魔法部派來慰問他的。其中一個親切的跟他握手,告訴他部裡批准了他兩個月的帶薪假。紅髮男人這才知道,原來自己是魔法部禁止濫用麻瓜物品司的主管。
不過這工作是做什麼的,現在的他很茫然。
他們還給了他一塊據說代表著很高榮譽的二等梅林爵士團勳章。他被要求舉著它,面帶微笑,之後就是一陣刺眼的閃光燈。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