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中其他人,輝宇早開槍了。
“站住!”輝宇大吼道。猛虎般咆哮的聲音,使周圍的人群驚悚譁然地讓開一條路。
那人並沒有轉過身來。但輝宇卻看到他手裡有樣東西丟到地上了。
是閃光彈?輝宇心中一驚,暗度道:他們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會有軍用閃光彈?
就像是雷閃,來得實在太快了。輝宇雖然側身躲過了耀眼的強光,卻躲不過那強光餘韻帶來的眩暈感。
就是這麼一折騰,輝宇重新站起身時,發現他的“獵物”已不見蹤影了。
附近只有兩條小巷,劫匪只可能逃進其中的一條。
迅速奔至街角,輝宇向一條巷內窺探,但他發現自己的小心是多餘的,因為裡面傳來了清晰的跑步聲。
輝宇順著牆根向發出聲響的地方迅速靠近,發現這是一條死巷,一道石牆擋住了劫匪的去路。
莫入巷口,利用垃圾箱把自己隱藏起來,輝宇開始喊話了:“投降吧!”輝宇自己都覺得自己虛偽,但事情弄得這麼大,自己大概也只有用自己的國際刑警身份擺平吧!
既然是這樣的話,必要的步驟還是少不了的。
“你跑不了了,放下武器!”輝宇從垃圾桶後探出小半張臉。
那人轉過身來,眼睛瞪得大大的,白眼珠子轉來轉去,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近乎盲目地打了一槍,雖說盲目,還是相當有準頭的。子彈擊在硬鐵造的垃圾筒稜角上,發出好大一聲金屬碰撞聲,子彈反彈打到牆壁上跳飛了。
“我數三聲。”輝宇喊道:“放下武器,舉起手來。否則我敲碎你的腦袋。”
那人把手槍指向發出聲音的方向,輝宇認出好像是一支某種型號的左輪手槍。
那人又開了一槍,這一次子彈陷進了輝宇身邊的垃圾箱裡。
“1——”
輝宇的聲音中似乎包含著某種致命的逼迫力,使那人猶豫了,好像拿不準該怎麼辦。他知道自己跑不掉了。
“2——”
輝宇灌注入聲音中的殺意更加濃厚了,似乎他的聲音就是他的武器,可以冷卻周圍的空氣,把人給凍死。
這時,殺手的臉上忽然現出一種奇怪的表情——他竟笑了起來。
聽到笑聲,輝宇心中升起不妙的感覺,暗自思索:難道他意識到自己只有一件事可做了。
在輝宇的腦海中,已經勾畫出這樣一個場景:“你無法活捉我的,小子。”他說,然後把手槍指向了自己的太陽穴。
心中一陣惡寒,可是,正當輝宇準備喊第三聲的時候,他卻發現那陣不祥的惡寒竟來源於巷子外。
心念動,身體動,幾乎是下意識地,輝宇猛然從身旁拉過一個垃圾桶,擋住巷口方向。
預想中的奇異的空氣撕裂聲傳來了,“滴滴答答”,就像一大堆珍珠突然跌落灑在盤子上那樣,巷口方向那個垃圾桶傳來了激烈而密集的消音衝鋒槍掃射聲。
混蛋!我怎麼沒想到他們還有援手!
暗自咒罵不已的同時,輝宇越發感到實行這次行動的組織的不簡單了。
周密的計劃,環環相扣的行動措施,極為完善的應變手段。能夠做到這些的組織,絕對不多。在輝宇心裡面,這個組織的名字已經越來越清晰了。
三支衝鋒槍的連番掃射,給人以暴風驟雨的感覺,輝宇根本抬不起頭,甚至連呼吸都靜止了,就像是行走於暴風雨之中的孤獨旅人,只能在臨時的避風處裡默默地祈禱暴風雨趕快過去。
子彈的風暴,只是一種掩飾,輝宇知道他們要做什麼,偏偏無力阻止,只能看著原本躲在箱子裡面的那人,把手中的病毒樣品,扔鉛球似的扔出巷子外。
真正的高手,不是因為他懂得攻擊,而是因為他懂得在什麼時候退卻。
得到樣品後的那夥人,旋風式地退走了。好比龍捲風,來得快去得快,除了大破壞後留下來的殘跡……
巷子裡,傳出了槍響,一股熟悉的血腥味迅速地播散在狹窄的巷子裡。這,使得輝宇心裡面充滿著一種不忍的駭然。
探出頭,看著那具漸冷的屍體。輝宇眼睛裡閃過一絲混雜著漠然和憤怒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感情色素的神光。
天怒,以上天的使者自居,認為上天派他們來淨化人類的極端組織。
大概,就是他們吧!
看著自殺劫匪手上握著的手槍,輝宇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推斷。這種經過改良的手槍,可不是普通黑社會可以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