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川流不息的車流自己這邊逃竄。敢情還未發現自己繞近路追了上來。
好機會!
眼睛緊緊地鎖定了目標,輝宇快步穿越馬路。
身手敏捷的他,彷彿是一條滑溜溜的泥鰍,竟可以任意地在高速的車流中穿行。
不過,他大膽的危險舉動,卻苦了司機們。
一輛大客車飛馳而來,卻看到了魅影一樣的輝宇,司機拼命地踩剎車,隨著尖厲的剎車聲,車上的乘客紛紛摔倒在車廂裡,可因為慣性的緣故,後面那輛車車剎車不及,重重地撞到大客車的屁股上,把乘客們撞得頭暈目眩,摔痛撞上。
糟糕!
不好!
輝宇的第一聲暗語,是罵大客車的事故吸引了那傢伙的注意力。心中第二聲叫嚷,卻是對那些乘客的歉疚。
可惜的是,他無法顧及那麼多了,人命關天,他只能迅速繼續向前追趕。
然而,就是這麼一滯,輝宇發現,自己只能無奈地看著那傢伙在幾十米以外早早地伏下身子,躲在一輛小客車另一邊,以其為掩護,從自己面前衝了過去。
“該死!”看著那輛摩托車穿過大街,呼嘯著飛馳而去,輝宇狠狠地罵了一句。
“該死!”那傢伙同樣在咒罵著,因為他發現,前面堵車了,大堆俗稱‘小綿羊’的摩托車恰好把路口堵塞得嚴嚴實實的。沒有選擇,只能繞回來衝向大路右邊的公園了。
輝宇飛身躍上一輛停在路邊的寶馬轎車的引擎蓋,又踏步上到車頂,剛好看到摩托車手在扭頭回望自己的時候,不小心把公園轉角處的一個商亭撞翻,弄得T恤衫、紀念品滿天飛散。
“嗨!給我停下!”攤主揮動著拳頭衝著騎手高聲叫嚷著。
無力的抗議當然不會被人理會,那傢伙開著摩托,一溜煙地衝進公園裡。
好!機會來了!
在樹木茂密地面坎坷不平的公園中,人力和機器馬力的差異,在最大程度上遭到了縮小。
發覺摩托車速大降的輝宇抓緊機會,一個猛衝,縮短了彼此之間的距離。
可是,兩人相隔仍不少於五十米。
意識到再不拔下搶頭的消音器,自己無法在這個距離上打中對方。輝宇果斷地邊跑邊把消音器快擰幾圈,拆了下來。
車禍已經造成,所謂的掩飾也不再有必要,既然對方毫不在乎平民的安全,自己也不用在乎惡劣的社會影響,反正,自己最敬愛的佐藤教授已經死了。這傢伙……死不足惜!
雖然心中動了殺念,但輝宇還是把槍口對準了了摩托車的尾燈。
腳踏地面的觸感,清晰地在自己的神經中傳導著。猛烈的跑步晃動依然像地震波一樣,順著自己的骨頭肌肉一波波地不停地震顫著自己的手。
可是,自己的心卻進入了另一種波瀾不驚的平靜之中。
劇烈的呼吸,在飛速地調整著。跑步的姿勢,開始變得有規律起來。似乎自己的每一步,每一個顫動,都進入了自己的計算之中。
一股奇異的力量,從心窩中慢慢地湧出來,把自己久經訓練得來的驚人能力光速地傳播著,把力量送入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之內。
此時,此刻,眼前的一切,不再因劇烈的動作而模糊,反而呈現出一股相對靜態的清晰。
獵物,已經被完完全全地盯住了。
手指頭,不緊不慢地扣動了下去,隨著扳機的動作,載荷著破壞能量的子彈在發出狂烈呼嘯聲的同時,穿越了樹林,越過了空間,擊中了摩托車的後輪胎。
槍響,公園裡的鳥兒,全數驚飛。
車、人都觸電式地彈了起來,在慣性的作用下,摩托車猛鏟向前,而人則也重重撞倒在一棵樹上。
輝宇發現,自己竟不得不佩服對方堅韌的毅力。他竟然算準了自己不敢開槍打樣品盒,他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一瘸一拐地向前奔跑同時,居然把樣品盒背到背上了。
“混賬!”低罵一聲,輝宇尾隨其後窮追不捨。
看見那傢伙邊跑邊用手捂著腿部,輝宇斷定:他跑不遠了。
劫匪朝著公園的西側拼命逃竄,穿過一條馬路後,跑進一個居民區。緊隨其後的輝宇差點與一輛迎面駛來的計程車撞在一起。他一個側滾,躲過了計程車,迅即從地上跳起,繼續追趕。
越來越近了,他已能清楚地看到劫匪就在他前面大約30米的地方一瘸一拐地跑著。
如果不是周圍人群密集,擔心射擊有可能穿透那人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