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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女人的心是世界上最難掌握的。

二十三歲的他有過無數女人,無數女人對他暗送或明送秋波,無數女人對他邀寵獻媚或欲擒故縱,他抱著漫不經心的態度去敷衍,去享受。

直到他被露絲的任性與傲慢所折磨。

雖然有庸俗世故、不及她女兒萬分之一的魯芙在身邊安撫他、鼓勵他,但卡爾並沒有感覺到好受。

他暗自嘆息女人心海底針。

從碼頭望去,泰坦尼克號的船身就像一座山橫亙在眼前,擋住了大海,遮住了天際。

“沒什麼大不了,比奧林匹克號大不了很多嘛,卡爾。”女郎無所謂的看著巨輪,不屑地說。

“親愛的,再不會有像她那樣的船了。奧林匹克號甚至連地毯都沒有,泰坦尼克號的地毯則厚得可以沒過膝蓋。然後就是傢俱,重得拉夫恰和我都抬不動。還有那些護牆板……”雖然這是處女航,可卡爾滔滔不絕地解釋著,就像乘坐過一樣,“許多細節方面模仿了凡爾賽宮,擺滿路易十五風格傢俱的休息室,風格類似法國的小特里亞農宮沙龍,壁爐上的雕刻作品是《凡爾賽宮的狩獵女神》。上等的柚木和黃銅裝飾,吊燈和壁畫,印度和波斯的地毯,甚至三等艙也有大理石的洗漱池和床頭取暖裝置……”

“得了,卡爾,我認為這並不是你設計建造的船,用不著你來背書。”

他們從貴賓通道走上去。

對於高階乘客即資產階級,從來沒有人懷疑他們會帶有跳蚤或瘟疫,金錢和身份就是最好的檢疫。而對於三等艙的乘客就不一樣了,因為他們沒有錢,而沒錢往往與疾病和罪惡聯絡在一起。

“三等艙的乘客在這裡排隊檢疫!”

露絲皺了皺眉,卡爾錯過了她心情的變化。他帶著少有的激動神情,鑑賞這條夢幻之船。

陽光從船的另一面射過來,絕大部分被巨大的船體遮擋,只是當登上船時,才有一縷光線透過船桅將邁向“不沉之船”的他們勾亮。遠處送行、歡呼的人群全部沉沒在暗影之中,使得這瞬間就像脫離苦海、直登極樂的一幅宗教壁畫。

作者有話要說:我上網查了一下,沒有泰坦尼克號的同人小說,更別說BL小說了,大概是太經典,每人敢寫吧……大家一定要支援我……

☆、起航時分(下)

在距船不遠的小酒館裡,一場“豪賭”正在緊張的進行中。

賭博的人並非腰纏萬貫的鉅富,也不是一擲千金的公子,他們只是一些極普通的幹體力活的年輕小夥子。

但是他們的賭注卻是他們的所有。

螞蟻舉起的東西在人看來簡直微不足道,但是對於螞蟻來說,這些物品可能是它體重的幾倍。

“傑克,你瘋了!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押上,想傾家蕩產嗎?!”

傑克滿不在乎地一笑:“本來就一無所有,談何傾家蕩產。”他點上一支廉價紙菸咬在嘴裡,低頭深深看了一眼。

兩張泰坦尼克號的船票。

他故作優雅地吐出一口煙,收回凝視情人般的熱切目光。

和我鬥,你還太嫩了一點兒。

他忍不住又一次把目光掃向桌上的船票,票上的一行字清楚地映入眼簾:

三等艙,白星輪船公司。

在頭等艙內,白制服的侍應生訓練有素地將卡爾引進豪華的起居室。

“先生,這是您的私人平臺。”

平臺上點綴著數量適宜的綠色植物,陽光充沛,彷彿置身花園。起居室寬闊敞亮,地板如同鏡子一般,卻不會打滑。平穩的船身更有乘舟旅行的顛簸之感。寬大的空間、舒適的傢俱,上等的柚木,精美的雕塑和壁畫,絕對不是暴發戶的堆金砌銀,每個角落都展示著教養和品位,一切都體現著典雅和尊貴。

“您還有什麼需要?”侍應生略彎腰,低聲請示。

窗外傳來露絲說話的聲音,卡爾沒有回答,他走到窗邊,對侍應生擺了擺手。

露絲的房間裡。堆滿了她收集的名畫。

“把這些畫都擺出來,替房間添一些色彩,這裡太悶,太壓抑。”露絲把畫放遠一些端詳,最後一句放滿了語速。

“別再買那些畫了,純粹是浪費金錢浪費精力。”卡爾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倚在門旁,端著一杯伏特加酒,其悠閒的模樣與屋裡忙亂的情況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與卡爾的藝術品位不同。他不懂什麼叫色彩,什麼叫光線,什麼叫構圖。”露絲不知是回答卡爾的話還是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