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踱出。突然,我覺得嗓子像被卡住似的難受。
胤禩的舉止仍舊優雅從容,身子卻瘦得厲害。他單薄的身體彷彿和官袍的衣褶溶化在一起,只要輕輕抖動就會消失不見。馬車和他的轎子交錯而過,一瞬間的極近後是極遠,卻讓我清晰的看到他臉上的蒼白。此時的他,像是陽光下一抹孤寂的靈魂在隨風搖曳。
眼中的世界如浸在水裡一樣模糊,只能描畫出他的身影,最後連身影也消失不見。我縮回頭靠在車廂上,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只剩下個乾癟的靈魂維繫著身體。
不自覺想起前年他隨駕巡幸五臺山回來時獻寶似的跑到我面前,親自替我和兒子弘旺帶上玉佛佩和玉觀音墜。
“俗語說男帶觀音、女帶佛,這兩個可是我特意求來的,你和兒子一人一個,誰也不許離身。”他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成果,驕傲的宣佈。
我失笑的望著他,都說自己不信這些,他還偏要去求:“怎麼你不給自己也求一個?一家三口一人一個,多好。”
“只要你們平安,我就平安。”他笑眯眯的說。
只要你們平安,我就平安。我在心裡默唸,只要你和孩子平安就好。我的手撫上腰間玉佩,一遍遍摸著,片刻也不想撒手。
馬車不知於何時停下,車外靜寂無聲,我看了眼還在昏睡的喜福,深吸口氣挑開車簾。
“你來了。”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每個字元都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