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門的眾人,準備炸掉河堤,讓伊水在上游改道,尋找馬腹為同門報仇。
“荒謬。”展昭聽了就皺眉,“炸掉河堤讓河水改道,這不是要斷了蕖山縣的命脈麼?!誰想出來的餓損招!。”
白玉堂手指輕叩桌面,“伊水原本就是由上游大河分叉而得,蕖山縣地勢很高,還記不記得那座形同牛角的怪山?如果炸掉上游的山尖,巨石落下阻斷了河水的分叉,河水自然從另外一頭流走了。若再在下游炸燬了河堤,將河水引入地勢比蕖山縣低的鄰縣河渠裡頭,這樣不用一天,伊水這一蕖山縣段就會被抽乾,到時候……”
“地宮?!”展昭恍然大悟,壓低聲音說,“馬腹只是馬虎眼,所有人的目的都是地宮!那日我哥拿走的珠子也是從地宮中得到的!你猜,會不會就是那枚喪魂珠?”
“有可能!吃完了飯,回去問問公孫知不知道喪魂珠的線索吧。”白玉堂見酒菜上來,就給展昭夾菜,“多吃點。”
展昭笑了笑,吃菜,他現在心情好多了,正如白玉堂說的,大哥並不很自己,這就足夠了!
這時候,客棧裡頭的人多了起來……展昭突然舉著筷子不動了,微微側著頭,皺眉似乎在聞什麼。
“怎麼了?”白玉堂莫名發現自己最近對展昭的一舉一動都很敏感。
“嗯!”展昭伸手摸了摸鼻尖,“我好像聞到……”
“聞到什麼?”
“味道!”
……白玉堂沉默了一會兒,一臉欽佩地說,“你聞到味道了?真能幹啊。”
展昭雖然看不見但還是白了他一眼,“很特別的一種薰香味道,一閃就過去了。”說著,湊近一點壓低聲音說,“我以前在梁知府身上也聞到過。”
白玉堂聽後一挑眉,“你的意思是……他在這裡?!”
正文 25 河神爺爺
“可能……”展昭也不太確定究竟梁知府在不在酒樓,只是這種味道挺特別的,很明顯。
白玉堂則是抬起頭,開始觀察四周的人。
一般易容的人,破綻往往不在臉上,而是自身的儀態舉止。面容可以改變,但是保持了多年的習慣,一舉一動之間帶出的自身特點,是很難自己控制的。
梁知府有個最大的特點——老頭!
一個人年輕裝老不容易,但是老裝年輕更是難上加難,因為體力方面跟不上。
酒樓裡頭來往的人不少,老者卻就那麼幾個,白玉堂看了一下,幾個老頭都不太像,而年輕人麼,很多……
展昭聽白玉堂沒了動靜,就問,“你在看麼?”
“嗯。”白玉堂點了點頭,問,“味道從哪個方向過去的?”
“哦,應該在我身後。”展昭回答。
“也就是說,是進樓不是出樓……”說到這裡,白玉堂停了下來,因為他一眼看到了角落裡的一桌。那裡坐著個臉上有疤的壯年男子,這人身材魁梧,面容醜陋兇悍,讓人望而生畏。
“貓,我問你,你如果要喬裝改扮怕人看見,是打扮得儘量好看呢,還是難看?
“這還用問?”展昭失笑,“自然是難看了,讓人一眼就能看出我不是他們要找的人,而且樣子嚇人些,別人就不敢盯著多看,百利無一害!”
“沒錯。”白玉堂笑了笑,開始不動聲色地觀察那人的舉止。
果然,就見他夾菜吃飯的樣子有一股貴氣,顯見得是不愁吃穿的人,而再看他的背……雖然儘量地挺拔,但還是不自覺地會駝起來一些些……有一股老太。
最後,白玉堂看到了那人的手——是老人的手,而且對於一箇中年漢子來說,那手未免也太瘦了。
想罷,白玉堂挑起嘴角,低聲對展昭說,“貓,找見了。”
展昭聽了雖然高興卻也有些彆扭,就低聲回了他一句,“找見貓了呀?那你這耗子怎麼不跑?”
白玉堂反問了他一句,“你說耗子看到貓跑,是跑去追?還是跑去躲起來?
……
展昭倒是一時愣了下,張張嘴,沒接上話。
白玉堂低笑出聲,“你應該回答……要看那是隻什麼貓,配的什麼耗子。”
展昭聽不出白玉堂是開玩笑呢,還是話裡有話,就也順著他的意思反問,“那什麼耗子看到什麼貓會追?喜歡貓的耗子麼?”
這回輪到白玉堂愣了,盯著展昭看了良久,想要確定他是隨口說,還是暗示什麼。
只是展昭雙眼完全看不出情緒,而臉上也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