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地說:這頭驢子沒多大本事,就是隱藏氣息一流,如果不是互相知道底細,就算他在我面前溜達,我除了覺得他很欠扁之外,也可能發現不了他不是普通的毛驢,而是一個身懷高強法力的驅魔者。
根據沈茂排的判斷,呂溫候出任務也完全可以,關鍵是她和呂溫候搭檔起來就有點惹人注目了。再想想,美少女與動物的組合在什麼情況下才能讓他人覺得很正常,不值得大驚小怪呢?
當然是馬戲團的工作!那個什麼訓獸節目,不就是美女與動物搭檔嗎?
不過鑑於要弄個馬戲團出來配合驅魔行動要費太大的功夫,不利於長期在世紀街蹲守,所以柳柳把美少女和毛驢的身份提升為了魔術師,主要表演的節目是大變活驢。這樣一來可以動用自己的人際關係在各個夜店進行小型表演,即明正言順,又掩護了身份;二來方便在各種情況下采取突然行動,變魔術嘛,就算做出奇怪的事,觀眾也只會以為你技藝高超;三來呂溫候做為道具出現,根本不會有人注意。最重要的一點是,儘管她在明,魔物在暗,但魔物也不會特別留神呂溫候,畢竟驅魔者有時候會在表面上有個“正當”職業。
綜合以上幾點,美少女魔術師和大變活驢的節目就這樣定下來了。
而呂溫候對這樣的安排沒有表示出絲毫的異議。事實上,雖然他不願意和沈茂排的弟子、還是唯一的女弟子、那個花樣百出、眼高手低的小驅魔人合作,但他明白在這次的行動中,那丫頭是最好的搭檔。江無憂說得好,他不是個墨守成規的人,一旦一條路走不通,他會毫不猶豫地走另一條。
不過那丫頭之後出的妖蛾子,他完全地、堅決地、徹底地表示拒絕,雖然最後拒絕無效,他還是感到很惱火,因為她居然要裝扮他,嘴裡說得好聽:作為一個魔術節目的配合者,說白了就是道具,就要有道具的覺悟,那就是一定要打扮得漂亮可愛,不然怎麼吸引觀眾?就算是掩護身份的工作,也要認真執行。
說得好聽!他從那丫頭漂亮靈動的大眼睛裡看得出這行為的本質意義……她是藉機折騰他,純粹在惡作劇。可她說得那樣冠冕堂皇,那樣理直氣壯,讓人無法反駁,於是他只好忍耐。某些時候,他個人的榮辱不算什麼,關鍵是抓到那個食人魔,阻止它繼續害人,也給本派受害的弟子一個說法。
“丫頭,我會報復的。”當他在鏡子中看到自己的新形象時說,完全沒有為人師叔的風度。
他的皮毛伴隨著“洗涮涮、洗涮涮……洗涮涮、洗涮涮……”的歌聲被徹底清洗,變為了鮮亮的青灰色,額頭還染了一縷金紅。耳朵夾上了裝飾品、脖子下面掛了金鈴、四蹄綁了蝴蝶結、被戴上了嚼子、還上了白色的鞍。他背上的石磨被畫上了蠟筆小新的卡通畫、炒鍋給擦得鋥亮、要不是他拼命阻攔,連那串胡蘿蔔恐怕都會被削了皮。
他的法寶呀!真是一場災難!
可柳柳聽了他的話,笑得前仰後合,“驢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在把你像千里馬,或者白馬王子的那匹白馬上打扮,這樣改頭換面我容易嘛我,你還嫌!要不是因為你是我師叔,我還不費那個力氣呢。”
這次呂溫候沒有答腔,只瞄了柳柳一眼。
柳柳看他完全沒有暴跳如雷或者被氣瘋,只用那不動聲色、永遠帶著一點嘲弄和輕微的諷刺、卻充滿智慧的眼睛看她,莫名其妙地就感到後背有一絲涼意。不過身為太子黨的她從來都是無法無天的,心裡湧上的挑釁心理很快就佔了上風,心想師傅沈茂排絕不會看她折在自己的死對頭手裡,那還怕什麼?
就這樣,當天晚上,以“美女與野獸”為名的“魔術表演”在世紀街幾間最大的夜店裡巡迴上演了。
“你能量很大,半天時間就搞定這裡的事。”呂溫候在後臺藏身於一個大木櫃中時,由衷地讚美柳柳的辦事能力,“不過希望你變魔術的手法高超一點,暴露了你倒沒多大關係,如果暴露了我的身份,我們恐怕很難繼續在這一地區‘正當’的出現,而且讓那魔物有了準備就不好辦了。”
柳柳愕然地盯著呂溫候,“不是你變嗎?我只是做做樣子的。”
“原來你才是道具。”呂溫候不禁嘲諷地說,彎下四肢,蹲入櫃內。
唉,驢形的話,辦很多事雖然有掩護作用,但也確實不太方便。比如現在,他掩蓋了氣息,那魔物絕對不會知道他是三級驅魔人,只會以為他是普通毛驢,誰會注意一頭驢子呢?這在降魔行動中是有相當迷惑作用的。可是另一方面,因為這形體,他不得不和這死丫頭合作,還要承av沈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