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舊黨這五個字都沒有用,而是用了皇帝最喜歡的逆黨二字。
逆黨,這兩個字完全顛倒是非,現在的皇帝成了正統,那什麼前太子舊黨,不過是逆黨而已。
你看,言語的藝術就在於此。
皇帝聽了果然臉色有些舒緩,“如此說來,倒是朕錯怪你了。”
容玖又是一跪,誠惶誠恐道:“奴婢惶恐,是奴婢沒有盡到職責,翫忽職守,胡亂揣測聖意,陛下明察秋毫,一視同仁,乃是明君之為,何來錯怪一詞。奴婢自請杖責降職,以儆效尤。”
皇帝終於笑了,隨意的揮揮手,“起來吧,你倒是舌燦金蓮。”
容玖也笑了,雨過天晴一般,“奴婢謝陛下恩典。”
皇帝眼睛一轉,問起了他最關心的問題:“你近來身體如何?可會像從前一樣因放血而危及生命?”
容玖畢恭畢敬,“奴婢謝陛下之前賞賜,如今進補正好,只要沒有放血過多,奴婢便能補回來。”
“那便好,你去張天師那邊放足血,他昨日道上次的已經用完了,正好今日補上,朕覺得丹藥甚是有用,近日花白之發有重歸烏黑的趨勢,你的功勞很大,放血之後可以領半月假,朕不用你在身邊伺候。對了,想要什麼直接批條子去吧,朕現在也不管那些凡塵俗事了。”
容玖柔聲道:“是。”
他前往張天師行功房的時候臉色如常,看不出高興,也看不出不高興。
倒是天氣越來越冷,大紅狐裘之下,只叫人覺得他臉色愈發的蒼白如玉,晶瑩剔透。
張天師正在閉眼修煉,聽到有動靜,也不睜開眼,只是吩咐:“自取三碗血即可。”
“三碗?”容玖看著那放在梨花木桌子上的玉碗,“是不是多了點?”
張天師聽到這話睜開眼睛,看向容玖好像能穿透他的表面看到他的骨子裡,“你時間不多了,自然是要奉獻給陛下的,三碗不多。”
容玖緩緩將氣撥出來,只道:“尊卿所言便是。”說罷也不廢話拖延,直接掏出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