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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局長一抹臉上的肥油。耐著性子跟他這沒大沒小的區區警員解釋:“小霍啊,你以為警局能人異士那麼多,怎麼就輪到我來做這個位置?”他扶著桌子撐起肥胖的身子,指指自己剛才坐過的椅子。“這個位置,你要是讓霍二孃。讓她在安王嘴邊吹吹枕頭風。這位子就是你的。”說完,田局長又艱難坐回去。氣喘吁吁地繼續說:“可我知道你不會。你不屑。你牛。可你回不去。”田局長指指他肚子上的傷疤。霍秋水本是軍人。奈何在那邊安家幾個妃子爭鬥,完全不知道是哪個混蛋指使的,在隊裡訓練的時候“失手”射穿了他的胰臟。那邊還謠傳什麼是日升昌做的。說什麼胰臟諧音姨丈,也就是他二孃的丈夫安王。霍秋水都懶得跟他們解釋霍二孃是他姑姑,不是小姨。他覺得在那邊搞不成事情,謝絕了姑父的建議,傷好之後調職到這個他牽掛的小小島嶼。連自個兒家裡有什麼人都不與人說。沒想到,天下之大,還是躲不過官僚主義裙帶關係。霍秋水不斷辦案,做出成績證明自己。對田局長這些八面玲瓏的玩意兒早已心生不服。聽到這,也不過面無表情。老油條對這死腦筋沒轍。癱在椅子上,當著他面兒開啟文書。看完把信扔桌面。霍秋水瞥見那落款是寧安生,日升昌現任當家。“其實不用看也知道我該做什麼。可惜聰明人就我一個。惹不起。我們惹不起。”霍秋水一身正氣:“我始終相信邪不能勝正。這一次找不到他們,下一次我絕對不會輕饒了他們。”田局長揉揉自己生痛的胃,提醒自己哪個沒有年輕氣盛的時候。這就是比較極端而已。“假設,假設被你一鍋端了日升會。然後呢?安居島會變成什麼樣?”霍秋水脫口而出:“海晏河清,天下太平。”天真,無畏寫在霍秋水稚嫩的臉上。田局長那個心累啊。又揉了一下啤酒肚。“你知道西街嗎?”西街是日升會黃色產業的集中地,按摩洗浴中心,還美其名曰人間天堂。本質上就是一個雞窩。田局長頓了頓又說:“西街要是沒有日升會,現在還是人間煉獄。無辜可憐的女子啊!放棄尊嚴出賣肉體,賺得三個錢,一個被搶,一個被劫,剩下自己的身體還要上交警察叔叔。你現在去看看西街。三年,整整三年,犯罪率為零!全市最低,沒有之一。你可以做到嗎警察可以做到嗎?”霍秋水,“正就是正邪就是邪。”“好吧。你不認同他們。那誰來起訴?”“我。”“你以什麼身份起訴?”“人民警察!”“你這個正義的人民警察要為一個瘋子告被害人?”監控下,那瘋子曾多次猥褻路人。所以這一次瘋子自己失足落水而死,多得是歡呼的路人。霍秋水,“做錯了就要付出代價。殺了人就要坐牢!接受法律的制裁!瘋子也是,小孩子也是。”“秋水,未滿十四。瘋子沒有民事能力。他死我活,正當防衛。哪一個的不構成犯罪。你告不倒他。”“法律有規定的除外。”“你覺得日升會會留下一個除外的把柄被你抓住?”“胡說八道!一派胡言!難道他們屍體處理得好我們就不查明真相,還市民一個清白嗎?”霍秋水直接開罵,“我們還有收容所強制拘留!我們還有公道自在人心!是非黑白容不得他們肆意玩弄。事情的真相早晚有一天會水落石出。屍體還沒有找到,證據我一定會找到!”“屍檢報告都說,”“偽造的。”真是油鹽不進!“秋水!不要為了一個變態毀了你自己的前途!被貶過來這麼多年你就沒有想過為什麼?”殺人未遂。風雨中傷口依然會痛。“誰會那麼無聊為了陷害你蹲一輩子大牢?是日升昌的死士!未遂只是警告!秋水啊,好好活著不好嗎?”田局長拿起桌上檔案袋啪的一聲砸在自己腦袋上,倒在椅子上,咯吱一聲響。直接下令。“週六,東山,最大那棵桃花樹下,我一點一點,慢慢來告訴你。”霍秋水要走,田局長叫住他:“等等,帶上你的午飯。柚子皮還有沒有”霍秋水做的小炒柚子皮還是在局裡收穫了一票粉絲的。包括嘴饞的他。“最近忙。都隨便吃。”田局長的檔案袋直接當□□就給扔出去了。“唯一的愛好都不能堅持下去。你還是個人嗎?真當自己鎮館之寶啊?”霍秋水頂著上司的暴風雨。不卑不亢地問:“鎖是不是你讓小李換的?害我昨晚進不來。”田局長反問:“不然呢?”霍秋水朝他攤手:“鑰匙。”“給我滾去睡!今天你放假。”田局長揉著肚子在位置上輾轉反側。“哎呀呀!跟你說話好累好累。”霍秋水很煩,出了門就直奔好友二沙島的二層別墅,找賈律喝酒。霍秋水剛來島上就被人纏著去聽故事,說的是寧日單槍匹馬團滅二分堂殺它首領使它不得不改名一分堂的故事。他那老年痴呆的奶奶也反反覆覆唸叨著劇本:“那寧日身長八尺,左手使一把青龍偃月刀,右手梅花針。這可是他砸的那家雜貨店老闆自己說的!真人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