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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的,他就知道,不是月亮,是太陽。傷疤往上翹起一點。眉眼裡藏不住笑意。“臺呀。”寧正興奮得舉高雙手,跳起來要抓住一縷霞光。“不是臺呀。是太陽。”寧正看著這個沒有傷疤的英俊側臉,偏了一下小腦袋,露出不解的神色。寧日抓起那雙不到他大手一半的小手,單膝跪地。寧日一米九的個子,跪下依然比這剛斷奶的娃娃高出一個頭。他只好弓著腰,保持視線與他平齊。用極其緩慢的動作開口嘴巴,念出,“太-陽-。”小孩子看著他大開大合的嘴唇。蠕動著,試探著,把嘴巴長到最大。學著念,“太~呀~”嘴巴一合,咬碎一口銀牙。“嗯。”點頭太用勁兒。腦門上劉海狠狠鞭了自己腦門兒一下。寧日抬手揉著孩子綿綿軟軟的額上紅痕,笑了。“小笨蛋。”寧正也笑。啊哈哈地笑。小手啪啪地拍著玩兒。重複剛學的新詞。“臺呀。耙耙。耙耙,太,嗯。”“你剛才喊的什麼?”寧日干枯的淚水再度盈滿。他喊的是,爸爸他喊我爸爸寧日把小手緊貼在自己左邊臉頰,央求道,“再喊一次。正兒,再喊一次爸爸。”“耙耙。”“再喊一次。”“耙耙。”那個早上,是太陽出來的日子。寧正,從喊咬字不清的耙耙到熟練喊出爸爸。數不清練習了多少次。坐在寧日肩上的視線比以往廣闊得多。地面離自己很遠。掉下去很危險。可他一點也不怕。寧正騎在爸爸肩頭,拍著小手左右搖晃。嘴裡唱著掌聲隨意拍出來的調子。歌詞永遠只有一句,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寧日踩著碎葉,避開空心的樹枝,小心前進。樹枝容易滑倒。尤其是空心的。你無法判斷它在這一年間在風雨蟲害侵蝕下還剩下多少實木。寧日兩手按緊胸前懸吊的兩條細腿。像嚼舌的老婆子一般,嘴裡不住唸叨道:“坐穩坐穩!屁股長針眼兒了?別晃來晃去的。掉下來頭朝地,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寧正的歌詞很及時地響了起來。“爸爸。”寧日反手給他小屁屁來了一下。笑著說,“行。有爸爸呢。交給爸爸。” 一物降一物西寅接下了一個下水道翻新的工程,好整一下日升會解散後就沒人管的拍子。對方說他們無牌無證,先勒令整改一番。年輕人被挑釁,起了衝突,抓了幾個崽子進局裡。西寅怒斥崽子們還像以前那樣辦事,現在沒有日升會了。是日升公司。西寅做代表跟他們談。西寅對一板一眼的寧三沒點辦法。錢,不夠人家多;女人,人家夫妻感情很好。沒有證件,不行就是不行。西寅問究竟要怎麼樣。那就等牌照下來再施工。這不耽誤事兒嗎?談不攏。“霍爺爺,我拜託你啦!那天你就在廚房,不用出來。你就再做一道你拿手菜。柚子皮我都給你備好了。”霍山扣還是不同意。“這菜就你能做!人家要見的就是你這個表弟。”原來對方公司負責人就是寧三。“做廚師可以。生意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得嘞!回去告訴你們家老闆!準備好一間能做飯的辦公室!”牆頭有人離去。被賣的霍山扣怒了。“西寅!你故意的!”西寅抱頭鼠竄。霍山扣給寧三做了一些以前他愛吃的菜。做完就走。西寅拿出廖天瑞向寧家請求的工程製作權的加急回執,解決問題。霍山扣帶著飯盒回到旭日東昇頂層。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只見廖天瑞靠在椅背上勾勾手。“霍,過來。”霍山扣放下飯盒,十分聽話走過去,伏下身子,一雙手搭廖天瑞膝蓋上。“什麼事?想好今晚吃啥沒有?”廖天瑞伸手,揉揉他下巴像在揉一條小狗。“吃你。”“瑞瑞乖。別鬧。”廖天瑞附身下去,雙手環住他脖頸。一頭黑髮散開,掃得霍山扣脖子有點癢。他低聲的耳語,順勢的親親硃砂痣更是讓霍山扣直呼受不了。身體比大腦快。霍山扣抱過人翻身撲倒在辦公桌上。正像平常一樣脫衣服。洗手間出來一個人。霍山扣扯著廖天瑞的領帶拉了出來,自己木偶一樣站直身子。寧三臉色鐵青走出來。對這兩人視若無睹,徑直坐在沙發上。一杯茶重重壓在玻璃桌上。霍山扣慌忙整理好兩人衣服,過來,伸手介紹道:“三哥,這是我媳婦兒。就是,你表弟媳?反正,就是那樣兒。三哥,我知道你這人正直。受不了你眼裡那些個歪門邪道。不過我跟瑞瑞來之不易。任誰說我也不可能再放開他手的。”說著,真怕他反對一般,死死抓過廖天瑞的手放在自己胸前顯示主權。廖天瑞心頭小鹿亂撞。媽呀,這就是見家長嗎?人事練達如廖天瑞也不知道這要怎麼辦啊!本著被動吃虧的箴言,廖天瑞先給他上了一杯茶。“表哥,喝茶。”寧三全程鐵青著臉。跟廖天瑞討論那下水道翻新的具體事宜。“哦,這個。”廖天瑞說到工作,整個人馬上恢復正常。談笑如常。霍山扣把飯熱了一次又一次。每次進來都看見他們在忙。又端回去了。趁機開腳踏車回家取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