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芷月的眸光皎皎,光華四溢,眼波流轉之間滿是斂灩之華,她定定的看著玉修道:“王爺是人中之龍,英雄蓋世,光明磊落,又豈會挾持一個弱女子?再則王爺所言差矣,父王雖然心中向著朝庭,但是卻並未給朝庭一個明信,實不相瞞,六皇子去過允州,與父王商談過,並許下諾言,若是攻下涼州之後,便將父王的封地擴大一倍,將涼州擴充套件為父王的封地,可是父王心中對秦王敬佩有加,一直不願意落井下石,但是這其中的干係實在是牽扯太大,他必須做全盤的考量。而我自見到秦王后,對於秦王的風采也是傾慕不已,也一直勸說著爹爹,不能只顧眼前利益,還須看看當權者的性情,可是父王的心中卻是憂慮重重,總覺得現在與王爺間只有交情,卻並無其它的情份,是已心中仍滿是擔憂。”說罷,她一雙妙目含羞帶怯的看著玉修。玉修淡淡的看著寧芷月,淺淺的道:“郡主說到這裡,還請明言,本王實在是愚鈍,猜不透寧王的意思。”寧芷月看著玉修道:“其實以王爺的智慧,又豈會猜不出父王的意思?王爺只不過是想讓芷月說出來罷了。”玉修不置可否,一雙狹長的眸子裡光芒隱含其中,嘴角含著一抹淺笑看著寧芷月。寧芷月接著又道:“王爺既然想芷月說出來,芷月便直說了。”說罷,一雙美眸裡染上了點點羞怯,含嬌帶羞的道:“父王說了,與秦王沒有半些親戚關係,就算是出兵也無出兵之名,但是若是與秦王有了姻親關係,那一切就不一樣了。”玉修淡淡的道:“有何不一樣?”寧芷月將頭微微低下,美眸看著那口熱氣騰騰的鍋道:“如果有了姻親的關係,大家就是一家人了,成了一家人之後,又豈能將秦王的事情置身事外?自然與秦王榮辱與共,生死系在一起了。再則……”她的頭垂的更低了些,偷偷的看了玉修一眼道:“再則父王也說了,他只有我這一個女兒,不管這一場仗是勝是敗,他都會全力挺秦王,允州所有的東西,也便都是秦王的了。”說罷,她的臉頰之上似乎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紅暈。舒欣在旁聽得兩人的對話,再見寧芷月的表情,真覺得噁心至極!這個寧芷月,實在是做秀的高手,這番扭扭捏捏,說了這種大堆的話,無非是在要挾,實在是卑鄙無恥至極,她此時真恨不得上前去抽寧芷月兩耳朵,但是卻也知道此時絕不是衝動的時候,要對付自己的敵人,用武力從來都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智取的效果要好很多。更兼她此時還想聽聽玉修的說話,當下強迫自己一動不動的站在亭子的拐角處。王府裡的風燈不少,但是他們站的地方卻是幽暗之處,而那個小亭子裡卻點了四盞風燈。三人雖然隔玉修和寧芷月較遠,但是王府裡入夜後一片寂靜,些微的聲音都能傳的極遠,更何況此時兩人的說話之聲?是以,三人清清楚楚的聽到兩人的說話之聲,而兩人卻看不到三個的蹤影。追風在將祖訓的得寧芷月的話,小嘴早已別嘟的極高,卻見舒欣沒有動靜,他便也乖乖的站在那裡。玉修淡淡的問道:“依郡主之言,是想讓本王娶郡主了。”寧芷月低著頭道:“芷月臉皮本不算太厚,也不是那種輕浮無道的女子,但是由於心中對王爺傾慕不已,只是此時情況緊迫,所以在這裡為自己自薦,還請王爺絮我失禮。芷月也知王爺對王妃情深意重,但是還請王爺從大局考慮。”玉修狹長的眼眸裡光芒流轉,低低的問道:“郡主的意思是想讓本王休妻娶郡主?”寧芷月微微將頭抬起,她的那雙眸子裡光華無限,卻又滿是嬌羞的道:“芷月知道秦王與王妃恩愛異常,也知道拆散一對鴛鴦是極為不雅之事,但是每個人都渴望得到自己的幸福,而芷月也不願與人共享一夫,所以……”舒欣聽得她的話,袖袍中的手握的死緊,這個不要臉的死女人,臉皮厚到極致,為人無恥到了極致,卻還能將話說的那麼好聽!他媽的,不好好收拾這個賤女人她就不姓舒!玉修的眸子裡光華流轉,淺淺的道:“所以郡主就要本要休妻娶郡主。”寧芷月終是將頭完全抬起,一雙美眸卻依舊含羞帶怯,只是她的眸子之中又多了一分堅定,她情意綿綿的道:“還請王爺以大局為重,不要為了兒女私情置涼州所有的百姓於不顧。”玉修的淡淡一笑,眸子裡沒有任何疑慮,反倒有一抹淡淡的嘲諷,看著寧芷月道:“郡主之所以對本王厚愛有加,無非是看中本王對愛情的忠貞不二,而本王也確實是那種一旦愛上哪個女子就會愛得徹底之人。如果本王因為權勢而休妻娶妻的話,這樣的一個男子郡主還會愛嗎?”寧芷月的眸光如墨,似天邊的朗星,她看著玉修道:“在我的心中,王爺就如天神一般讓人痴迷,而芷月雖然只有蒲柳之姿,而身邊求親之人卻也如過江之鯽,心中卻只有秦王一個。不僅欣賞王爺對愛的執著的忠貞,也欣賞王爺的傾世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