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芷月見得兩人的神色,她袖袍中的手指甲也嵌入肉中,臉上卻還是笑的愉悅至極,她望著兩人道:“秦王和秦王妃實在是一對神仙眷侶,不知道秦王想如何應對六皇子的軍隊。我從允州來的時候,聽聞六皇子的先鋒已到涼州邊界,並已經在那裡安營紮寨,不知道這一仗秦王要怎麼打?”玉修淡淡一笑道:“涼州和允州素來是一脈相承,如果涼州有損,允州只怕也脫不了干係,如果本王沒有記錯的話,寧王曾答應和我同仇敵愾,不知道現在有沒有改變主意。而郡主此行來到涼州,只怕也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來吧!”寧芷月笑的一片淡雅道:“父王曾說過,秦王是蓋世英雄,早就想與秦王結盟,只是現在世人都知,秦王的兵力和朝庭相關甚多,而秦王還頂著謀逆的罪名,允州若是再幫秦王的話,只怕是兇險異常。”玉修面不改色的道:“六皇弟的本事,本王早就見識過,而寧王的謀略和膽識,本王也知道,郡主洞觀全域性,讓修佩服異常,只是世事素來難料,昔日本王和丁將軍能以三十萬兵馬打敗北冥的五十萬雄師,今日裡本王用二十萬兵馬也同樣能打敗六皇弟的五十萬兵馬。寧王若是選擇幫助朝庭,本王也覺得是在情理之中,只是等到本王改日破敵之時,寧王的臉面只怕不太好看。”寧芷月的臉色微微一變,卻也不動聲色,她淡淡的道:“這些軍政大事,我素來知道的不算太多,一切都憑父王拿主意,而我此次來,卻是覺得和秦王妃甚是投緣,上次來還未來得及細細訴說心情,便由於允州有事,匆匆隨父王回去了,回去之後,又想秦王妃想得緊,更聽聞秦王妃幾經生死,那些故事也想必精彩至極,所以此次來除了探望王妃外,還想聽王妃講故事。”舒欣見她的話語前後有些不搭,卻也說的滴水不漏,她淺淺一笑道:“難得郡主有空來到涼州,雖然現在戰事已告緊,但是我卻是閒得很,隨時都有空給郡主講故事,而我之前經歷的總總,若是說出來,怕嚇到了郡主。”寧芷月抿嘴淺笑道:“我最是喜歡聽人講故事,王妃實在是一個有趣的人!”入夜後,舒欣坐在梧桐軒裡發著呆,寧芷月的性情她是知道一二的,她選擇此時到涼州,只怕是別有目的,又豈會如她所言只是來遊玩而已。舒欣望了一眼掛在天空之中的明月,月華洋洋灑灑的灑滿了整個院子,她不禁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她輕聲道:“明月啊明月,保佑修這一仗能將玉臨的得落花流水,也保佑丁流景平平安安!”她的話音一落,卻聽得明月的聲音:“王妃可是喚我?”舒欣不由得一愣,旋即笑了起來道:“我都忘了,王府裡還有另一個明月!”她頓了頓又道:“你既然已經進來了,就陪我說說話吧!”明月淡淡一笑,也不客氣的在舒欣的下首坐了下來,她一坐下來便道:“王妃似乎有惱人的事情?”舒欣撇了撇嘴道:“戰事在前,敵我實力相差懸殊,心裡又豈能沒有一絲一毫的擔憂。更兼丁流景下落不明,我心裡對他實在是掛念的緊。”說罷,她的那以杏眸之中又滿是感傷。明月看著她道:“王妃擔心的只怕還不止這些,還有寧郡主的到來吧!”舒欣身軀一笑,淡淡的道:“我是有些擔心她的到來,是怕她搶走修,而是怕她來搗亂,此時戰事吃緊,如果寧王真的倒戈幫玉臨的話,眼前的局勢實在是有睦雪上加霜。而原本要將她趕走本是易事,可是若要得到寧王的兵馬卻又不是那麼容易。”明月眨了眨眼睛道:“王妃擔憂的甚有道理,只是王妃何不換種角度想,她呆在這裡也不是什麼壞事,將她好好的留下來也是另一件好事,送上門的獵物又豈能讓她輕易的跑呢?”舒欣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了明月的意思,她的眸子裡光華流轉,看著明月道:“沒料到我們看起來溫馴純良的明月也是一肚子壞水。”明月伸了伸舌頭道:“我哪裡有一肚子壞水,只是實在是看不習慣寧郡主那副趾高氣昂的模樣,她若是真的成了王妃,只怕王府裡這一大幫人都要倒黴。”原本上次寧芷月來王府時,由於舒欣冒充明月的名字,這一次她一來,一看到明月就百般留難,讓明月對她氣惱至極,於是,原本並不多事的明月也在想辦法治她,只是明月也知道自己不是寧芷月的對手,便想借舒欣之手好好的修理她。舒欣一見得明月眉眼裡的神色,便已猜到了大概的原由,她伸手輕輕的點了一下明月的額頭道:“我以前一直奇怪,修怎麼會讓你這樣一個看起來有幾分呆愣的餘少群暗部的頭領,現在才知道,你的那幾分呆愣便是最好的保護色,往往會在別人沒有防備之間猛然擊,攻對手一個措手不及。明月,你實在是很會扮豬吃老虎。”明月訕訕的道:“只是我再會扮豬吃老虎也逃不過王妃的火眼金睛。”舒欣淺淺一笑,追風氣喘吁吁的跑進來道:“娘,你還有心情閒聊啊!那個壞女人此時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