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僕點了點頭,舒欣想了想道:“你想我幫你治病其實也不難,可是在這裡我根本沒有藥草,又如何幫你?”她的眼睛亮了亮又道:“不如這樣吧,我將藥方開出來,你把那些藥草拿來,我再教你如何用藥。”啞僕的眼裡滿是希望,又朝她磕了幾個響頭,舒欣笑眼彎彎的道:“你先不要那麼客氣,治好了再謝也不遲。”她當下便說了幾味藥材,並讓啞僕再準備一應針灸的物事,啞僕記住後便拎著飯盒出去了。當天吃晚飯的時候,啞僕布過飯之後,環視了四周,見沒有人,便從籃子裡底部拿出一包藥材和針灸的一應用具。舒欣眉開眼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讚道:“你真是一個乖孩子!”啞僕微微一怔,撇了撇嘴,他都快二十了,還被人說成是孩子,更兼眼前的女子看起來二十還不到,實在是有些無語。舒欣也不會理他的表情,示意他坐好,卻見她拿著針對著他相應的穴道紮了下去,她許久沒有給人針灸了,穴道認偏了些,力道也稍微大了些,直把那啞僕痛的冷汗直冒。她不好意思的乾笑道:“我很長時間沒給人治病了,這裡的燈光又太暗,難免有所失誤!”其實是她自己技藝生疏,與燈光無關。啞僕求治心切,也不跟她計較,只是看了她一眼。舒欣又道:“我每天需要給你針灸兩次,幫你把毒素排出,再配合藥物,三天後應該會有初步的效果,如果沒有效果,那表示我也無能無力了!”她倒也不是匡他,而是他中毒已久,能不能治好實在是個未知數。啞僕眼裡閃過一抹失望,卻還是朝她點了點頭。她又拍了拍啞僕的肩膀道:“你放心吧,我會盡力的!”啞僕不會說話,每次呆在裡面的時間稍微長一點,也沒有人說什麼,更兼地牢外守得如同鐵桶,關在裡面的人根本就沒有出去的機會。舒欣原本想製做啞僕後,再扮成他的模樣脫身,可是那啞僕機敏無比,她根本沒有機會。由於有了啞僕的照顧,她終是知道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了,而天也似乎一天比一天冷了,這天啞僕帶著一床絲被進了地牢,她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秋天已經到了。她不由得想起玉修曾說過,皇帝過不了夏天,而現在已到初秋了,只怕馬上就有要大事發生了。這一日她正坐在床上發呆,真是無聊至極,根據啞僕的說法,她到這個地牢裡也有七天了,也是給啞僕針灸後的第三天,如果按照書冊上所言,啞僕今日裡應該能發出聲音來了。只是可惜的是,他還是發不出半點聲息,而那些藥材卻已被她全部利用上了。地牢裡的七日比起外面的七十日還要長!她的心裡有太多不確定的因素,卻只能等待。頭頂上又傳來了一聲聲響,她心情鬱悶頭也不回的道:“飯菜先放著,我現在不太想吃,這裡實在是太悶了些。”身後卻傳來了一個清脆的女音道:“不吃嗎?你若是現在不吃,以後只怕都沒有機會再吃了。而你也馬上就不會知道什麼是悶了。”聲音很動聽,話卻很難聽。那聲音頓了頓又道:“死人是沒有感覺的!”舒欣回過頭,又見到了長得如同天仙般的顧惜惜,她淡淡笑道:“我還以為你會天天來看我,卻沒料到你現在才來。”心裡卻暗暗戒備,對於顧惜惜,她實在是連一點好感都沒有。顧惜惜冷冷的道:“你應該很慶幸我到現在才來看你,讓你又多活了幾天。”舒欣眨了眨眼睛道:“是嗎?這樣說來我應該謝謝你讓我多活幾天了,只是你來這裡太子知道嗎?”她見顧惜惜的眼裡有一抹驚恐,又笑道:“看來太子時不知道的,他若是知道你還敢來找我,只怕會殺了你。”說罷,她又嘖嘖的幾聲,然後滿是可惜的道:“真是可惜了你這副容貌,生的國色天香,心卻臭的像茅坑。”顧惜惜臉上升起一抹怒意,卻又在轉瞬之後冷笑道:“你反正也要死了,讓你逞逞口舌之能也無妨。”舒欣心裡微微一驚,卻還是笑得一片燦爛道:“你想殺我?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動這個念頭,你可知道那日太子殿下來對我說什麼了嗎?他說登基之後要立我做皇后,而你……”她冷冷的看了看顧惜惜道:“太子殿下說了,而你卻連給他暖床都不配。”她成功的看到了顧惜惜的臉上滿是怒氣,她又接著道:“怎麼呢?生氣呢?可是生氣又什麼用呢?你的意中人心中根本就沒有你!你知道不知道,你越是生氣,你的模樣便越難看!”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臉上便一陣火辣辣的疼,她卻又接著道:“你這樣的女子,實在是女人的悲哀和恥辱,一心把你當寶的人,你卻把別人當成草,而一心把你當草的人,你卻把那人當做寶,不但蠢到極致,還賤到極致!”她的眼裡升起一抹鄙夷道:“你賤也就罷了,還極不要臉,人都說了,好馬不吃回頭草,你卻連畜生都不如,還想吃回頭草。好在修還不算太笨,看穿了你不過只是一個爛貨而已,一腳將你踢飛!”舒欣的話極盡惡毒,她一邊張嘴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