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微微的一怔,再看見玉修嘴角的那抹笑意,他有幾分吃驚,好靜的王爺居然會容忍那個醜陋的女子在王府裡大吼大叫,看得出來,王爺似乎很寵她。有些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去,卻微微的恍了恍神。玉修道:“我們剛才說到哪裡呢?”青龍還在發怔,白虎看了青龍一眼,答道:“喬悠然今日一早拿著杜天琪的信物到蒼州搬兵馬了,蒼州刺史馬進寅受過杜天琪的大恩,這一次玉照看起來是要孤注一擲了。我擔心皇上若是將皇位傳給王爺,他們只怕會逼宮。”青龍冷冷的道:“逼宮?他們莫不是把王爺當成軟腳蝦,也不看看現在天下的兵權有多少在王爺的手裡。”白虎道:“天下的兵權三分之二都在王爺的手中是沒錯,可是那些兵都遠在邊境和涼州,要調集回來又談何容易,雖然御林軍也是我們的人,可是御林軍的副統領於浩也曾收過杜天琪的恩,只要喬悠然拿出杜天琪的信物,他只怕會倒戈。”由於玉臨統領御林軍,但他平日裡管的極少,御林軍真正的兵權卻是在於浩的手中。玉修淡淡的道:“杜天琪雖然死了,但是餘威猶在,他倒真有幾分本事,但是我卻也不懼他。青龍,丁流景現在在哪裡?”中秋節那天他命朱雀尋丁流景,可是他卻消失了。玉修終是想來,丁流景只怕去了漠北陪他的陌蘭去了,算算時間,今日應該會回來了。青龍眼睛一亮道:“他就住在城南的一家客棧裡,屬下這就去找他。”白虎也喜道:“有一個丁流景,便能抵過十萬的人馬!”玉修只淡淡一笑,正在此時,忽聽得追風的大叫聲:“你們放開我娘!”三人大驚,玉修往外望去,卻見一個黑衣人負起舒欣便往外飛奔。玉修吹了記口哨,便見得隱藏起來的暗衛飛奔而出,迅速的攔截那黑衣人,他一把推開窗戶,猛一提氣,他的身子便如大鳥一般向著舒欣的方向疾飛而去。負著舒欣的黑衣人向前疾奔,那人的武功看起來不低,輕功也不錯,只幾個起落便躍出了王府的圍牆。而那些安慰追過來時,他從懷裡掏出一把暗器,那些暗器又急又狠,只聽得幾聲慘叫,幾個暗衛便中了暗器,從空中跌落了下來。黑衣人似乎還有不少的同夥,那些沒有中暗器的暗衛欲再追時,卻見圍牆外幾支利箭向他們疾射而來,又有幾個暗衛倒下。玉修眉頭微皺,咬了咬唇,從地上抓起一把石子,便向那黑衣人擊去,那黑衣人極快的躲開他的攻擊,右腳卻還是被擊傷了,只是那黑衣人已躍過了牆頭,則此時玉修離那黑衣人約還有五丈的距離,他見那人的身形有幾分熟悉,他的眉毛微微一擰,也顧不得思索太多,飛身便追了上去。那黑衣人一翻過圍牆,便躍上了早已準備好的馬背之上,一拍馬屁股,那馬便飛奔而去。黑衣人將舒欣倒提腋下,從她的角度可以看得到飛奔而出的玉修,她大聲呼道:“救我!”若非剛才下到水裡去採蓮蓬,也不會放身上所有的毒藥盡數丟在旁邊,身上若有毒藥的話,也斷不會讓黑衣人得逞。這一切都是她大意了,她原以為呆在王府裡不出去,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卻沒料到這群黑衣人的膽子這麼大,居然敢到王府裡來抓人!只是抓了她又有什麼好處!可是在下一刻,當她看到玉修臉上關切的表情時,她頓時明瞭,在那些有心人的心裡,她只怕已成了玉修的軟肋,不管她願不願意,此時她終是完完全全的與玉修站在了同一戰線。玉修大怒,將功力提升到極致,再一翻身,身子便如離弦的弓一般向黑衣人飛去,黑衣人大驚,眼見就要被他撲倒,卻見旁邊又躍出一個黑衣人,那人手持一把利箭,向玉修的胸口刺去。舒欣見得這種情況,不由得大驚道:“小心!”縱然她不愛他,她也不願他為她而死。玉修聽得她的呼聲,又見她的眸子裡滿是關切之情,心裡蕩點開心,她原來也是關心他的。此時玉修要麼向前撲去,那把利箭便會從他的胸口穿胸而過,要麼他將下墜之勢阻住,從旁躍開保得一條性命,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舒欣被人擄走。玉修見那長劍刺來,咬了咬牙,以極快的速度從懷裡掏出一把利劍,兩手一合再一開,劍若飛鴻般擊出,將黑衣人的長劍擊成兩段。而他的長劍擊段時,那劍尖已刺破了他的衣裳,劃破了他的皮肉,濺出了點點鮮血,而他這個動作極為連貫,掏劍、拔劍、刺出,一氣呵成,漂亮至極。那黑衣人大驚,沒料到他的應變如此之快,他正在發怔之際,玉修一腳踢來,將他踢飛,也就是這一阻,一踢之際,那負著舒欣的黑衣人已去了約十丈遠了。玉修大怒,抬腳便欲追,被他踢翻在地的黑衣人從懷裡掏出一個物事,往地上一擲,一團黑煙升起,玉修頓時什麼都看不到了,待黑煙散去,早已不見舒欣的影子了。而那個被他踢傷的黑衣人卻還未逃遠,他不由得大怒,一個飛身便躍到了那個黑衣人面前,一掌將他打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