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舒欣看著他,他幽幽的道:“苦中帶甜,甜中帶苦,先甜而後苦。”舒欣的杏眸升起一抹淡淡的迷濛,淺淺的道:“王爺難道沒有發現,這酒的味道猶如愛情,甜甜苦苦,先甜後苦。愛情總是讓人先品嚐到其中的甜美,然後一步一步的深陷其中而不自知,而等情到濃時,才發現原來甘甜過後卻是濃烈的苦意。只有將那抹苦熬過去之後,方才能品到其中真正甜味。”玉修這才知道她請他喝酒原來是別有用意,而她說這麼多無非是想告訴他,她正在品嚐著她和喬悠然愛情的苦果,現在在等待著他們愛情的甘甜。他的眸子微微的眯了眯,冷冷的道:“可是為什麼我的愛情從來都是苦的,卻嘗不到其中的甜味?”舒欣咬了咬唇道:“那是因為王爺喝的是烈酒,而不是青梅酒,那烈酒的味道雖然香極了,卻只有苦苦澀澀和刺口的濃烈。而人之所以會去喝烈酒,無非是因為他只聞到了酒的香味,卻聞不到酒的苦味。”今日裡發生的事情,讓她知道了玉修對她並非像她想的那樣只有利用,還有發自內心的關切,只是她現在的心,又如何能夠接受他,而她也知曉他的性情,她拒絕的越是厲害,他便越是霸道的的將她圈在他的身側。而經過今日的事情之後,她再無法像往常一樣對他出言惡毒。玉修的眸子冷冷的看著她道:“可是卻有人只為了那股濃烈的味道,也是非喝那杯酒不可,哪怕再苦再澀也要強自嚥下!”舒欣怒道:“那你還不如去喝毒藥!”玉修卻又笑道:“你這句話算是說對了,愛情原本就是一瓶毒藥,明明知道喝下去會被毒死,卻還是義無反顧的喝下去。你可知道這是為什麼?”舒欣瞪了他一眼不答,他卻又淡淡的道:“這就叫做情到深處無怨尤。”舒欣心裡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對月靈道:“夜已深了,你先帶追風回去睡覺。”月靈見明月才初升,又哪裡是夜深?卻見得她的神色不佳,知道她是有話想對玉修說,有意將自己支開,當下拉著追風便離去了。舒欣見得他們走遠,這才對玉修道:“我實在是不明白,我以前那副鬼見愁一般的模樣,你怎麼可能會愛上我?再則你明明知道我的心裡根本沒有你,你又何苦為難你自己?”這些話她原本並不想對他說,可是她發現對玉修還是說明白一點比較好。玉修看著她的眸子道:“怎麼,你想正視我對你的感情呢?是因為不忍心看到我傷心還是怕你自己愛上我?”舒欣冷哼一聲道:“我只是想告訴你,對你沒有感情的人,就算你是用盡心力,只怕也沒有半點效果。到頭來卻將你自己傷的更深,而我偏偏又不是鐵石心腸的人,所以只是想給你這個忠告,如果你聽不進去,就當我沒有說!”說罷,自己拎起酒罈便欲離去。玉修一把拉住她道:“怎麼?平日裡膽大包天的你也會有怕的時候?”舒欣恨恨的道:“我以為我是神經病,沒料到卻遇上了你這個比我還神經的神經病!”玉修聽不懂她嘴裡的神經病是什麼意思,卻也知道那定不是什麼好話,也不去問她話中的意思,卻淡淡的道:“你以往不是總說不可能會愛上我嗎?為何現在卻是這副表情?你的心是不是也在搖擺?”舒欣嘻嘻一笑道:“是啊,我是在搖擺,我在想你若是再這樣下去的話,我是不是該給你一劑毒藥將你毒成個白痴,那樣會少很多麻煩!”玉修幽幽的道:“很多時候,我倒是更寧願我是個白痴,這樣也便沒有那平白生出來的種種痛苦,也便不知道什麼是愛情,任由人擺佈在人世間活著。”舒欣還是第一次聽得他說出如此傷感的話,她咬了咬唇道:“你已經是個白痴了,用不著再把你自己想成白痴!”說罷,扭頭便欲走。玉修卻一把將她抱在懷裡,淡淡一笑道:“是啊,我若是個白痴,你便也是個白痴,只是你這個白痴顯然是把全天下人當白痴了,又或許只有喬悠然那樣的白痴才會信了你的話。”舒欣不由得大驚,抬眼看著他,卻見月光照在他的臉上,他那雙狹長的眼眸裡一片清明,卻又滿是痛苦,她頓時知道這一切瞞不過他,他居然將她的心思看得如此清楚。她卻冷冷的道:“我實在是不明白王爺在說些什麼!”說罷,便伸手去推他,只是他若不願意,她又如何推得開他!他將她抱的更緊了些,而在下一刻,他的吻也密密麻麻的落在了她的臉上,他低低的道:“舒欣,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倔強,將你的溫柔也分一些給我可好?”他抱的極緊,舒欣只覺得難受的緊,手中的酒罈也拿不住了,“砰”的一聲便掉在了地上,芳香四溢,只是那一聲也不知將誰的心湖也一同打碎,那抹香味不知迷醉了誰的心。她咬了咬牙,使出全身的力氣一把將他推開,也不回答他,飛快的鑽進了西院之中。只是人雖然離去了,心卻還在狂跳不止。玉修見得她離去的樣子,只是看著,接著又幽幽的嘆了口氣,也不說話,她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