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又回到了一個時辰之前——一個時辰之前,她仍然在房中安睡,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而一個時辰以後,朱由校仍然跟同道在密室中聚會,只是這次,他們的身邊沒有第七個人。
一切都按照原來歷史的軌跡進行著,一切都沒有改變。
窗外。一個黑影悄無聲息地閃過,把整個高府都籠罩在一片朦朧的黑霧之中。
次日凌晨,高鴻腳步匆匆的到太子下榻的房間裡覲見太子。
彼時。朱由校已經洗漱完畢,隨侍的太監正在幫他穿衣服。
“展鵬,陽光來你這裡多久了?”朱由校看了他一眼,隨口問道。
“回殿下,算上今天,已經地三天了。”高鴻如實說道。
朱由校愣了一愣:“你是說,她也是剛到你這裡?可是我看你們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回殿下。草民和陽光是一見如故。”高鴻笑著說道。
朱由校微微皺起了眉頭:“這麼說她是三天前來到這裡的?你是怎麼跟她認識的?”
“那天草民要到藏書房去查閱古籍,結果一進門就看到她滿頭是血暈倒在藏書房的地上。草民怕出人命,就把她救下。讓她在府中暫住。”高遠說道。
他這麼一說,朱由校想起來了:昨天他確實看到陽光的頭上青了一塊,看樣子好像是撞傷?一個大活人,怎麼會無故撞到結界重重的藏書房裡了呢?
他這個師妹到底是什麼來頭?她的前二十年到底棲身何處。師從何人?
“現在京城形勢混亂。我想讓她在你這裡暫住一陣子,你幫我好好照應她。”他走下床榻,想了想,又說:“她這個人衝動魯莽,你也要多加防範多加照應著,別讓她闖出什麼禍來。”
高鴻聽他說到陽光的語氣極為親切,但是言語中對陽光又好像有防範之心,心下不免狐疑。但是還是說道:“太子殿下放心。”
朱由校走到窗前,只見外面下起了濛濛細雨。
早晨陽光起床的時候。發現外面下雨了,空氣中一股潮溼的味道。她穿上外衣走出門去,卻看到朱由校也帶著侍衛,在高鴻和高家幾位長輩的簇擁下往她這邊走過來。
他今天穿了一身繡著雲紋圖案的蟒服,頭上戴著金絲頭冠,更加顯得器宇軒昂,高貴不凡。
他身邊的侍衛幫他撐著傘;她沒有侍衛,所以只好冒雨迎了上去,笑容滿面地跟他打招呼:“草民見過太子殿下。”
朱由校身邊的另一個侍衛立刻過來,在她的身邊幫她撐起了一把傘。
她抬頭對他笑笑,道了聲謝。
朱由校見她睡眼朦朧的樣子,笑著問她,“昨夜睡得可好?”
陽光點點頭,陪著笑臉答道:“還好。”
“本宮今日要走了,你且在這裡住下,等江山平定之日,我再接你進宮。”朱由校淡笑著說道。
陽光聽說他要走了,心裡居然還有些不捨:昨夜她聽到他們幾個執掌的對話,知道他現在的處境也很艱難。皇位是小事,畢竟對手是人,他應該能對付得了;可是如今血魔現世,混在人間為亂,不知道他能不能應付得了。
“我聽你的。你自己也要保重。”她輕聲說道。
朱由校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轉身離去。
他身邊的大太監尖著嗓子喊了一聲:“太子起駕回宮!”
門外,車馬都已經備好了,朱由校上了車,而高鴻則翻身上馬,跟在轎子的旁邊,護送太子離開。
他這次要親自護送太子回京城。
陽光看著太子的車馬漸行漸遠,有心想追上去跟高鴻一起走。可是昨晚自己弄出了那麼大的動靜,這次她不太敢再輕舉妄動了。
昨夜她見到的同道中的執掌,個個都非等閒之輩。自己一個四百年後來的人,還是儘量不要去摻和,免得一不小心弄出點兒什麼亂子來。
高鴻暫時離家,陽光一看男主人不在,只好告辭,畢竟自己是以男人的身份住在這裡的。
沒想到高鴻的妻子卻執意挽留,說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陽光一聽太子殿下既然這麼安排了,那自己就住下吧,也免得給高家的人惹麻煩。況且她這兩天穿越太頻繁,傷了元氣,也確實需要一個地方好好休養。
等高鴻回來以後,估計自己的元氣也就恢復得差不多了。到時候自己再努努力,看看能不能穿越到六年以後去。
畢竟現在離天劫發生的時間太遠了,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