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湊巧,兩月前,官鹽被劫,接著,便有人易容成二孃的模樣,開始大量屯鹽,故而,我才將此事聯想到一處。”樂菱分析地頭頭是道,接著看向鳳傲天,“但是,如今,樂菱也不知這個假冒二孃的女子是何人。”
“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鳳傲天眸光微眯,“樂菱,這些時日,還要勞煩你觀察著漕運的動向,尤其是……”
“樂菱明白。”樂菱點頭,“王爺,如今兩淮形勢比較複雜,因著‘衛’記不知何原因,這些日子在擴大產業,故而,如今整個兩淮有八成的經濟被‘衛’記壟斷,兩淮的商賈更是暗中在轉移產業,若是長此以往下去,到時,整個兩淮怕是會變成一座死城。”
鳳傲天看向樂菱,頓時覺得她在府內,卻知曉外面的事情,笑著問道,“你怎會了解地這麼清楚。”
樂菱淺笑道,“這些年跟著父親,也學到了不少。”
她斂眉,內心苦澀,你可知,我學這些,乃是為了能夠有足夠的勇氣站在你的身邊,配得上你,能夠為你分憂解難?
鳳傲天也不再多問,接著起身,“這個還你,日後,若是有事,你便派人來行轅找我便是。”
“是。”樂菱微微點頭,自她手中接過玉佩和畫卷,緊緊地握在手中。
鳳傲天與夜魅晞轉身,飛身離開。
樂菱目送著她離開的背影,低頭,撫摸著那塊玉佩,淚水漣漣,身體終是無力地落下,這些年的期盼終成了奢望。
鳳傲天牽著夜魅晞的手,二人走在一條幽靜的樹林內,她側眸,看著他依舊沉著一張臉,淺笑道,“爺已經說清楚了,你怎得還置氣?”
“爺,那個女子很不簡單。”夜魅晞咬牙切齒地說道。
“嗯,很玲瓏聰慧,也懂得知進退。”鳳傲天緊接著說道。
夜魅晞美眸微轉,看向鳳傲天,“你真的不喜她?”
“現在有點了。”鳳傲天看著夜魅晞,點頭道。
“哼。”夜魅晞頓時甩開鳳傲天的手,飛身離開。
鳳傲天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有些無奈,女人對於女人的喜歡,不過是欣賞而已,“你且先回行轅,爺去都轉運鹽使司府瞧瞧。”
話落,豔紅的身影已經返回落下,接著看著他,“是啊,如今看完這邊的美人,又放不下那邊的美人。”
鳳傲天好笑地盯著他,也許,只有在她的面前,他才會表露出如此的情緒,那麼,曾經的呢?在那個地方,他在那個位置,他又是如何活著的?
“嗯,著實放不下。”鳳傲天旋身,便飛身離開。
夜魅晞看著她轉瞬離開的身影,嘆了口氣,終究是跟了上去,二人轉瞬便不見了蹤影。
遠處,一個鵝黃色影子隨即落下,一手撐著下顎,一手背在身後,看向身後的那抹妖豔男子,“你跟著她來做什麼?”
“無聊。”男子的聲音極美,不冷不淡地說道。
“是嗎?”邢無雲接著斜靠在一旁的樹幹上,“喂,你該不是對她感興趣了吧?怪不得你討厭女子呢,原來你也喜歡男子啊。”
邢無雲說罷,恍然大悟地看向眼前的男子。
“血玉顏,明兒便可開封,沒你的份。”妖豔男子翩然離開,撂下涼涼地話語。
邢無雲連忙自樹幹上站了起來,大罵道,“喂,我不過是開玩笑而已,用得著如此記仇。”說著,便飛身追了上去。
都轉運鹽使司府衙門口,已被官兵包圍起來,府外五百米無人敢接近,府內,各府衙,各縣鎮的官員膽顫心驚地站在一處,等待著審問。
烈日炎炎下,慕寒遙如一座冰封的高山立在原地,眼神凌厲,任誰看到,都嚇得連連後退,藍璟書坐與書案旁,看著堂下的官員,開始逐一地問道。
眼前的官員,亦是早年的登科狀元,而且,又封了侯位,自然,不將眼前的初出茅廬的藍璟書看在眼裡,莫不是他身上站著的乃是慕寒遙,他早就開始大罵起來,頓時拂袖而去。
鳳傲天與夜魅晞二人坐在屋簷上,能清楚地看到裡面審問的情況。
藍璟書慣例地詢問著,突然眼前的官員一邊縷著自個的長壽胡,冷哼一聲,“本侯爺為官時,先皇都對本侯爺敬畏三分,你等也敢來問本侯爺這等問題?”
夜魅晞看著眼前的頤指氣使的官員,“倚老賣老,竟然連先皇都扯出來,想必也無任何作為,不過是仗著皇家賜封的尊榮,斂財罷了。”
鳳傲天看向夜魅晞,“嗯,他倒是斂了不少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