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魅晞看著這樣的女子,也覺得甚是招人,他警惕地盯著樂菱,側眸,看向鳳傲天看著她,心生愧疚。
鳳傲天正欲上前,卻被夜魅晞拽著,她看向樂菱,“樂菱,既然你已知曉本王的身份,本王便實不相瞞,其實,本王喜歡的是男子,當初的婚約,不過是因為要氣一個人,才應承的,後來,本王本要與你說清楚,但是,卻尋不到你。”
“樂菱明白。”樂菱微微點頭,當兩年前知曉了她的行徑之後,她依舊心存著希望,如今,夢碎了,她也了無遺憾了。
“你明白就好。”鳳傲天點頭,想著當初,那人真是昏了頭,傷害如此一個女子。
樂菱斂去內心的苦澀,抬眸,看向鳳傲天,“王爺,您怎會在此?”
“你又因何在此?”鳳傲天緊接著問道。
“樂菱的父親便是漕運的幫主,早年與父親失散,五年前,父親託人尋到了我,我便跟隨父親回了兩淮。”樂菱柔聲說道。
“原來如此。”鳳傲天點頭,“不過,你既然是漕運幫主的女兒,怎會住在這處偏院?”
“兩年前,父親突然一病不起,漕運大小事務便交由二孃代為處理,我生性懦弱,又無任何權利,久而久之,便被忽視,半年前,我生了一場大病,二孃怕傳染,便將我遷到了偏院,自此無人問津。”樂菱幽幽地說道。
“那沒人伺候你嗎?”鳳傲天覺得總該會派人伺候她的。
“自幼便伺候我的小翠,昨晚出去,便再未回來。”樂菱看向鳳傲天,再看向身側的男子,“王爺,樂菱雖然有些武功,但終究不深,只能防身而已,可是,小翠卻無任何武功,如今,也不知她怎樣了?”
鳳傲天看向她,“你這些年可再見過你的父親?”
“這半年,我會趁二孃不注意,前去探望,不過,父親已經認不得我了。”樂菱傷心地說道。
鳳傲天沉默片刻,看向樂菱,“你二孃生性如何?”
“早先對我也算是極好的,但,自從父親病倒之後,便像變了一個人。”樂菱看向鳳傲天,“王爺,您來漕運,莫非是為了前些日子兩淮官鹽被盜一案”
“嗯。”鳳傲天點頭,想著樂菱也算是個心靈聰慧的女子。
夜魅晞看著眼前了得起勁的二人,恨不得將這名叫做樂菱的女子殺了,他緊了緊握著鳳傲天的手,接著,親暱地靠在他的肩上。
樂菱看著夜魅晞的動作,眸光閃過一抹暗淡,接著看向鳳傲天,“王爺,此事與漕運無關。”
“你怎知?”鳳傲天看著樂菱,“你應當知道些什麼。”
“向來民不與官鬥,更何況,如今盜竊的乃是官鹽,漕運一向行事光明磊落,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不過,雖與漕運無關,卻與一人有關。”樂菱緊接著說道。
“你是說你二孃?”鳳傲天緊接著說道。
“應當說是假的二孃。”樂菱看向鳳傲天,“如今在漕運的並非是真正的二孃。”
鳳傲天凝視著樂菱,她知曉,這個女子遠非外表看起來如此的柔弱,她應當對整個漕運瞭若指掌,不過,她在伺機等待著機會,“你可知真正的二孃在何處?”
“不知。”樂菱搖頭,“我也是這兩日才發現二孃的不對勁,畢竟,有些人能變換容貌,卻變不了本性,雖然,此人看著與二孃無疑,但是,一些細微的細節也會暴露她的真實本性。”
“你發現了什麼,可否告訴本王。”鳳傲天看向樂菱,低聲問道。
樂菱看著鳳傲天,“樂菱自會如實相告。”
夜魅晞看著眼前的女子,更加地不喜,美人的長相,蕙質蘭心,又有心思和手段,這樣的女子,若是跟爺呆久了,自然會將爺的心勾了去,想到這處,他連忙上前,“爺,您站著不累嗎?”
“樂菱竟忘了。”樂菱面露歉意,接著福身,“王爺請坐。”
鳳傲天抬眸,看向夜魅晞,知曉他的小心思,也不點破,任由著他徑自坐下,接著靠在她的懷中,把玩著自己的青絲。
樂菱坐在對面,看著眼前的畫面,“王爺,二孃意在奪權,她亦是知曉漕運和官府的關係,自然不會劫了官鹽,不過,這些日子,二孃的性子有所大變,一面命人壓低了私鹽的價格,一面命人囤鹽,但,據我所知,如今,各處的鹽本就稀缺,很難開採,又有哪裡這麼多的鹽量可囤?”
“你的意思是,她借屯鹽之名,實則是將官鹽混入私鹽之中?”鳳傲天看向樂菱,問道。
“如今,因著此事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