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一個傀儡,任你擺佈。媽,你知道嗎?這麼多年,我沒有快樂過,我也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快樂,我沒有朋友,我的生活沒有任何光彩,什麼事只要跟著你走就可以了,我就是一具行屍走肉。”袁周越說越是激動,“可是,媽,你知不知道我多希望能自己走,哪怕是摔得頭破血流血濺五步我也認了,至少可以證明我實實在在的活著。”
袁母咬著牙,憤怒道,“哪個當媽的不希望自己的兒子一帆風順,我為你安排的妥妥當當有什麼不好,非要傷的體無完膚你才滿意嗎?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袁周反問道,“生活不應該就是這樣嗎?體會苦才能知道樂是什麼滋味,嚐盡了酸甜苦辣,才知道什麼是喜怒哀樂。”
見自己的兒子因為一個女人突然之間變了一個人,袁母恨鐵不成鋼,又難免心疼,強壓著怒氣,平溪鎮怒火,勸道,“向欣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就不要再想了。玉璟知書達理,有什麼不好。以後你經營公司,有她在你旁邊協助你,我們也能放心。至於感情,都是可以培養的,日久生情嘛,等你們結了婚,日子一長,也會有感情的,就像我跟你爸,現在不也很好嘛,相敬如賓。”
袁周心中酸楚,這個時候,袁母還是沒認識到自己的錯,是真的沒有認識到,還是不願意承認,“媽,夫妻之間真的到了相敬如賓的地步還有什麼意思?”
袁母一怔,袁周的這句話像一記耳光打在她的臉上,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與老袁不再有耳邊私語,沒有了紀念日,也沒有了燭光晚餐,兩人客套的說著家事和公司的事情,有點不滿,雙方都能理智的不再發怒,各自消化。
“媽,爸常常不回家,你真的以為他是應酬?”
她當然不這麼以為,自從老袁不常回家,她也跟蹤過,一開始她以為他以應酬為名在外面有了女人,後來發現他是真的應酬,除了應酬就在公司加班,再後來也漸漸明白,加班只是藉口,唯一的目的就是不想回家而已。
袁周見袁母不說話,第一次覺得人生如此痛快,高聲道,“他是不願意回家!因為你的強勢,他不願意面對你,他寧可……”
又是一巴掌甩在了袁周的臉上,袁母手指顫抖的指著他的鼻尖,凌厲的說,“我警告你袁周,這個家不是你放肆的地方,明天就給我辭掉公職,這件事由不得你!”
袁母轉身就要上樓,卻聽到袁周的聲音平靜的從身後傳來。
“媽,等您百年之後,把我一起帶走吧。”
☆、隨便問問
飛機落地後,在玄晉予的搖晃下,吳繼琛雙眼惺忪的跟著玄晉予走出機艙。剛到出口,就看到沈嵐舉手召喚。三人一路說笑的上了車,沈嵐啟動車子,駛出停車場。
吳繼琛見玄晉予坐在他旁邊,打趣道,“你坐到後面是幾個意思,是沈經理強勢,還是你懼內?”
玄晉予一本正經道,“兩者皆有。”
沈嵐道,“別聽他瞎說。這是我新立的規矩。我開車的時候最怕有人在我耳邊聒噪。他平時不開車,每次我開車時就在旁邊說個不停,說我變道慢了,不打轉向燈了,煩死了,索性讓他坐到後面去。”
吳繼琛看著玄晉予笑笑,對沈嵐道,“我覺得你車技挺不錯的,就是時不時熄個火而已。”
玄晉予聞言,很佩服的向吳繼琛點頭微笑,以示贊同。
沈嵐倒不以為忤,開車也有半年了,熄火成了她的心病,“我也沒辦法,不知道怎麼回事。”
“換輛車不就解決了。”吳繼琛道,“你現在也是有身份的人,開這輛車也不合適,必須換輛好的,才配得上你經理的身份。”
沈嵐呵呵的笑了,隨即正經道,“我是餐廳經理,也是公司的股東,身份地位確實不同往昔,但是,我好歹是個女人,作為一個女人,什麼手機啊、名錶啊,包包啦,車子啦,房子啦都是要別人送的才有意義嘛,自己買多沒勁啊,顯得我沒人關心似的,你說是不是?”
“沈經理說的特別有道理,你要是自己買這些個東西,不是打玄大律師的臉嘛。你讓老玄的老臉往哪兒擱。”
吳繼琛說完忍不住笑了,沈嵐早已哈哈大笑。沈嵐開餐廳之前是縱橫所的律師,進所就跟著玄晉予,也是玄晉予門下的唯一女弟子。所裡的人都說玄晉予對沈嵐有意思的時候,沈嵐曾公開表示玄晉予太老了。
吳繼琛反手拍了一下玄晉予,“快傾家蕩產了吧,不對,應該說囊中羞澀。”
玄晉予還沒來得及開口,沈嵐接過來道,“他的